要是之前,他葉将白怎麼可能說出要去鎖秋宮住下這種話啊,明知道是不可能且百害無一利,聰慧如他,斷不會這麼想才對。葉将白一頓,猛地發現自個兒好像的确不對勁,連忙閉眼定了定神。他是被北堂缪給氣糊塗了,跟他的較量,該他自己來想法子對付才是,怎麼跟個女人似的,來七殿下這兒鬧了?暗唾自己一口,葉将白揉着眉心在軟榻上坐下,輕歎了一口氣。長念瞧了瞧,乖巧地爬去他身後,伸手接替了他的手,力道适中地按壓他頭上的穴道。柔軟的手指一壓,他腦子裡什麼東西一跳,連帶着眼睛都酸得睜不開,緩了一會兒,才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下來。舒坦了。身子松懈下來,他靠在了旁邊的軟枕上,語氣溫柔了些:“遇見些麻煩,也沒生誰的氣。”“國公原來也會遇見麻煩。”長念笑道,“我還以為國公是無所不能的,揮一揮衣袖,京都都要抖三抖。”“我又不是神仙,哪兒來那麼大本事。”葉将白輕笑,“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東西去換才能成的。”吐吐舌頭,長念将手放在他的肩上,重重一捏,又輕輕拍了拍。“辛苦你啦。”她小聲道。溫熱的氣息帶着點呵出來的水汽,灑在他的後頸上。葉将白聽得心口一動,莫名地覺得有暖意自胸腔蔓延出來,漸漸流遍全身。嘴角不知怎的就揚起來了,壓也壓不住。“知道我辛苦,殿下就别給我添麻煩了。”他強自正經地道,“我不會虧待你。”“嗯!我相信國公!”長念點頭。屋子裡熏香袅袅,靜谧而安甯。頭被按得很舒服,葉将白又覺得犯困,困倦之間,他聽得旁邊的人小聲喊:“國公,國公,您得回屋去安寝呀。”輕哼一聲,他翻身就将人摟進懷裡,含糊不清地道:“就這麼睡吧。”懷裡的人掙紮了兩下,似是不情願,葉将白掐着她的腰,重重地将人按在自己懷裡。他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他的,誰想來搶都不行。腦海裡浮現出北堂缪的臉,葉将白嗤笑。一個靈位就想讓他認輸?不可能的。許是今日氣憤太過,一整個晚上葉将白都在做夢,夢裡北堂缪與他過招,同他搶人,趙長念被兩人拉扯着,越拉越長,長成了一根繩子。他慌忙放手,趙長念恢複了人形,朝他吐舌頭。“國公。”她道,“我還是喜歡将軍這種冷冷清清的人,我跟他走啦!”說完,變成了一隻兔子,蹦蹦跳跳地就跟在北堂缪身後,往挂畫裡而去。“你給我站住!”他怒喝,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慌張,擡步想去追,卻怎麼也追不上。“站住!站住!”他連聲喊,那兔子卻蹦得頭也不回,還越蹦越高。于是,晨光熹微之時,葉将白活生生被自個兒胸口的悶痛給痛醒了。睜開眼,眼前是七殿下喜歡的娘裡娘氣的水仙花紋帳,摸摸旁邊,沒有人,隻有他送給她的暖和的貂毛墊子。心裡一沉,葉将白起身喊:“來人。”門應聲而開,進來的不是趙長念,是他的随從良策。“主子。”良策躬身道,“您醒了。”左右看了看,葉将白皺眉:“七殿下人呢?”良策搖頭:“奴才方才接令過來伺候主子,并未看見七殿下。”夢境成了現實,葉将白氣不打一處來,披衣起身,先将院子裡找了一個遍。别說趙長念,連紅提也不見了。七情站在院子中間,葉将白陰沉着臉,整個人抑制不住地焦躁,還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氣憤。好樣的,真是好樣的,竟敢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她沒想過後果嗎?以為趁他睡着走掉就沒事了?京都就這麼大,除非她不當這七皇子了,跟北堂缪遠走高飛去,不然早晚都要被他抓着!被他抓着,他非扒了她的皮!“主……主子。”良策戰戰兢兢地道,“您要找七殿下,奴才讓人去問問門房便是,何至于生這麼大的氣?”“把人找回來。”葉将白語氣冰冷得跟樹枝上結的霜一般,“生死不論,把人給我找回來!”良策一驚,連忙應下,飛快地出門去傳話。許智正收拾好行李要出發去江西,良策在門口遇見他,苦着臉上前拉住:“許大叔,主子最近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發好大的火,以前從未有過的。”又發火?許智也覺得奇怪,揮手讓良策繼續去辦事,然後自個兒進了院子,去跟葉将白行禮。“奴才來辭行。”葉将白餘怒未消,隻“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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