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感覺到。這孫子沒動一下,就繳械了。程鸢仰躺着翻了白眼。“他媽的。”幸好跟他做了做試試,那個詞怎麼說的來着?三秒男!“三秒”鄭凜及時甩鍋。“你亂摸,我沒忍住……”程鸢:“……”最後程鸢決定給他找個台階下。“嗯,老子聽說,男人第一次都很快。”接着無限惆怅地補充一句:“我以前不是沒想過會和你這樣。但我腦補的是你閱女無數經驗豐富,能教我兩手。這樣才能帶我享受閨房之樂。”鄭凜:“……”什麼鬼邏輯。程鸢騷話沒說完,黑着臉的鄭凜重新壓過來。她又開始後悔了。還是賊他媽的疼。不該說那些話招惹他。這回程鸢老實了,手規規矩矩地放着。鄭凜壓過來的時候,和她十指相扣。程鸢蜷了蜷腳趾,發覺到自己的觸覺有點麻木。全身唯一剩下的感知,隻剩下他帶給她的一切。從小一起長大,經曆了很多,總有種血脈相連的錯覺。直到今天,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對方有了血脈上的接觸。程鸢扣緊了手指,兩人的手心貼合在一起。她覺得此時此刻,挺好的。-結束之後,鄭凜把台燈的光亮調得亮了一些。程鸢背轉過身去側躺着,床上有一抹血漬。她的背有一半露在外面,蝴蝶骨在台燈光下映出一片陰影。鄭凜目光無意落在床單上,忽然覺得此情此景被她塑造得很凄涼,讓他有種自己是禽獸的感覺。當然,凄涼感是鄭凜的錯覺。他再一次忘了程鸢的尿性。程鸢背對着他,語氣懶懶的。她評價道:“表現還可以。”鄭凜:“……”在鄭凜的想象中,第一次做完親密的事,不都是兩個人抱在一起海誓山盟嗎……但程鸢背對着他,懶洋洋地品評着他剛才的“表現”。最後她加了一句:“欸鄭凜,我申請一件事可以嘛?”“……什麼事?”鄭凜有了種不好的預感。程鸢回過頭,嘴角揚了揚。“下一次,我想在上面。”……果然……鄭凜往前蹭了蹭,很蠻橫地把程鸢抱緊。他沉聲說了句:“不用下次,現在就可以。”程鸢打起了退堂鼓。“不了不了……這次先算了。”沉默一陣後,程鸢作勢要從床上爬起來。“我要回家了,剛剛動靜鬧得有點大,你媽一推門我們都尴尬。”掙了幾下,沒從鄭凜懷裡掙出來。“不準。”鄭凜說。程鸢:“……”“你睡,我明早會叫你,保準不尴尬。”“……那也行吧。”她睡覺習慣性右卧,此時又背轉過身。程鸢感受到鄭凜不老實地把鼻尖拱到了她背上。“你的背咋這麼香呢?”她很累了,懶懶地閉上了眼。她清楚得記着,自己十一歲之前,是非常羨慕嫉妒鄭凜的。直到他們十一歲那年。那一年,鄭君意殉職了。程鸢最後一次見到鄭君意是一個周六,一大早,她敲響了鄭凜家的門。鄭凜睡過頭了,還沒起。他們約好了一起玩。程鸢隻能坐在沙發上等。鄭君意正要出門執行任務,臨走的時候,他摸了摸程鸢的頭。微博上有個話題——你曾經因為睡過頭錯過了什麼?有人回答,錯過了論文選題。有人說,錯過了拍畢業照。還有的錯過了限量預售。回答者的語氣無不透露着惋惜。而鄭凜的答案是,因為睡過頭,錯過了和爸爸見最後一面。鄭君意周六走的,周一放學的時候,鄭凜和程鸢走到樓下,發現停着輛救護車。鄭凜見到了好幾位警察叔叔。楊錄警官告訴他,鄭凜,你爸爸出事了。鄭凜看着樓下停的那輛救護車,他以為是來救他爸爸的。後來他才知道,他爸爸沒救了,那輛車是來拉他媽媽的,因為他媽媽暈過去了。鄭君意遺體告别的那天,鄭凜去了。他必須要去,因為他媽媽說什麼也不去。程鸢陪着他去了。兩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夾在一群吊唁的大人中間,戰戰兢兢不知所措。最後楊錄來通知鄭凜——“鄭凜,你去把你爸爸身上的東西摘了吧。”楊錄說這句話的時候流淚了。鄭凜更加不知所措了。他按照指示,親手摘下了鄭君意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又摘掉了他脖子上的挂墜,那上面刻着“唐凝”二字,是他媽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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