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加快了步子,高大的宅院出現在眼前,能清晰看見門口警戒的士兵,忽然有了一抹奇異的熟撚。沒有走正門,赫蒂繞到院牆側邊,看着長長的檐角發呆。守衛巡邏的士兵發現她的身影,無聲的形成的包圍,隔斷了可能逃跑的途徑。幾天前逃走的時候并未留意……現在看,很像是……“在看什麼?”不帶溫度的話語發自身後。“後悔了?”回頭看看無情的紅眸,赫蒂詢問。“這座院子的主人是不是加瓦候爵?”看他目露疑惑,有點不好意思,“就是以前巴倫城的總督。”“……大概是,怎麼。”得到答案她釋然微笑,小聲解釋。“五年前我來過,這是我第一次遇見沙洛的地方。”正是在這堵牆下,那個絕美的少年從天而降,恰好落入懷中。原來……已經這麼久,流浪了這麼長時間,居然又回到。赫蒂無比懷念的凝望着高牆,回憶讓甜笑泛起,“你的心情倒是很好。”冰冷的手輕巧的掐住細頸,扼住她的笑意。“嗯。”她被動仰頭。“我走後他們更換了藏匿地點,你拷問也沒用,我是真的不知道。”“誰知是真是假,也許我該試試。”嘴角勾了勾,似笑,卻令人遍體生寒。“随便你。”赫蒂合上眼。“什麼都不怕?”“怕。”她老實回答,“但我不認為有用。”“為什麼不讨好求饒?也許有效。”壓抑住暴戾的氣息,凱維猶如閑話家常。“我……不會。”赫蒂想了想,不無沮喪。指甲劃破了頸側的肌膚,一縷血絲滲出,被她随手抹去。“拖下去拷問。”他冷冷的吩咐。痛死了。真不是人能忍受的。醮了鹽水的鞭子反複抽在身上,痛得全身痙攣。不用其他刑具簽刺已覺得難以忍受,終于深刻的體會到羅倫為什麼求自己殺了他們,這時有誰能來殺掉她一定很感激。魔法師就在一邊,看着快不行了就施展治療術,略一恢複便繼續拷問,肌膚被屢屢次打爛又屢屢治好,唯有痛覺依舊,若不是衣服抽得血污破爛,會以為是場恐怖的惡夢。幸好真的全然無知,不然必定是知無不言。如死人一樣被丢入牢間冷硬的石地,懶得摸背上的烙鐵焦痕,反正明天拷問前又會将她治愈,每日周而複始,不知會持續到何時,神智已經快要崩潰。傷痕累累的手伸進衣領,摸出一根細繩,銅色的戒指有點大,她一直貼身攜帶,不曾被搜走。費力的咬斷繩子打量了片刻,開始在地上磨擦。魔法光明滅,宣告戒指的屏蔽失效,本想隐藏到死為止,看來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凱維的藥力逐步消散,手腳恢複了些許力氣,無法逃走,把戒指打磨出刃口還是可以做到,雖然這種死法狼狽了一點,她已無可選擇。血,漸漸從手腕沁出,在髒黑的石闆上淌開,和地上的陳年污漬混在一起,泛着寶石般的微光。打磨成刃條刺進心髒也許更快,力氣告磬終結了這種可能。她放松蜷伏,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是誰看着她?朦胧中有雙悲傷的眼,溫柔得令人心痛。好看的眉心糾結,她想伸手撫平,哀傷的神色不該出現在這張臉上,會讓她想落淚。是誰?心底有個聲音在輕輕歎息。“别難過,這是我的選擇。”又是誰?純黑的飛龍從天而至,緩緩收攏巨大的飛翼降落在總督府正中,魔族士兵敬畏的後退,紛紛跪地行禮,迎接尊貴的訪客。隻帶了随身幾名護衛,沙洛跳下龍背,臉色森然,直接逼問接獲急報趕至的凱維。“她在哪。”隐藏起驚詫,凱維故作不知。“誰?難得你到巴倫,我馬上設宴。”沙洛踏前一步,手已握住劍柄,語中殺氣凜然。“她——在——哪。”“你就這樣對待許久不見的哥哥?”凱維滿不在乎的反問。“你本該在南方指揮作戰,卻現身此地,莫非是臨陣脫逃?”沙洛抿起嘴,手邊嗡然一響,凱維立刻退了一步。與沙洛同來的一個籠罩在披風中的神秘人袖中隐然有光芒閃動,“西方七十米,在地下。”不等凱維反應,沙洛轉身疾奔而去,身後術者緊随。準确的找到地牢,一座座鐵門轟然洞開,陰森黑暗的牢房瞬時被魔法光照得透亮,守獄的士卒被王子瘋狂的舉動驚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找過一間又一間,在最裡間的牢門前停下。跟随而至的術者隻看了一眼,無力的跪倒,失聲低泣。攤開的手心内,一縷黑發緩緩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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