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遙驚訝地回頭,謝衡月又不太情願地說:“還有厲蕪塵那個倒黴鬼,我也一起帶回來了。”隆慶皇帝自從中秋之後就鑽在他的萬壽殿中,不見任何人。謝衡月幾次進宮皆吃了閉門羹,最後一次強闖進去,皇帝跟他說了那四個字之後,将昏迷的厲蕪塵丢了出來,留下話來:“好好照顧他,不要再讓他沖鋒陷陣,去危險的地方。”謝衡月也不知道皇帝這是為何,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等厲蕪塵醒來,問他情況,厲蕪塵那該死的家夥,就說了一句:“皇帝很有意思。”也再也不說了。謝衡月也不知道厲蕪塵跟皇帝達成了什麼交易。他到底如何跟皇帝有了這般交情。他們從夏菊的小院中出來,陸莫繁便告訴謝衡月,這些天來他們育苗的進展。陸莫繁這幾日,還緊急研究出來一種打深井的技術。因現在乃大旱之年,淺一點的井都幹涸了。這種打井技術,比從前的舊方法安全,可以打穿厚厚的岩層,從極深的地方汲水。陸莫繁歎了口氣道:“然而這樣的深井,如此隻能救一時之急。不能當做長久的辦法,還是希望趕緊下雨吧。”蘇雪遙和謝衡月對視一眼,他們皆知道,這大旱要持續三年。這個深井打井技術,此時即便有再多的毛病,都不能在乎了。他們此時隻能一搏。他們随陸莫繁去田間地頭忙碌,午飯皆是簡單地擺在了外面。不知不覺便已經暮色沉沉。大家收工回家。辭别了陸莫繁,謝衡月蘇雪遙倆人便朝書院走來。謝衡月問她這些天來做了什麼,蘇雪遙一一作答。不知何時他們倆進了書院,閑庭信步,走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背後。蘇雪遙發現書院廣大,她竟是第一次來此處,她擡頭望着那重檐高聳的殿宇,揣度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謝衡月卻在沉沉的暮色裡凝視着蘇雪遙,忽然伸臂抱起了她。蘇雪遙被他吓了一跳,驚呼一聲,她輕輕捶着他的肩膀道:“夫君,這是在外面,我們好好叙話。”她忙看着左近,幸虧此處似乎沒有人。然而還沒等她放下心,便聽到了铠甲碰撞的聲音,士兵的腳步聲,有人怒喝道:“什麼人在此喧嘩,報上名來?”蘇雪遙不想山莊原來内緊外松,居然保衛如此嚴格。他們發出了這一點兒動靜,就驚動了人呢。謝衡月一笑,抱着她便輕輕飛上了屋檐。秋風吹拂着蘇雪遙的裙子和長發,她擡頭看這屋檐,既精緻又厚重。屋檐下猶留有鳥巢,然而鳥巢中卻不見鳥兒,想必秋風起的時候,它們便已經南遷移。謝衡月順着這陡峭的屋檐,一路飛奔,從後面繞了過來。蘇雪遙此時看到了正殿上挂着的匾額,知道這原來是汾陽書院的講經堂。此時已經日暮,講經堂中燭火熄滅,顯然無人在内了。方才謝衡月抱着她在屋檐上奔跑。便聽着下面的巡邏守衛們,呼喊着,在喊人幫忙,要大家一起追捕他。蘇雪遙見此情景,不由有點着急,她道:“王爺,不若我們對衛士們表明身份吧。不要再跟大家追着玩了。”卻聽謝衡月沙啞着嗓子道:“我的王妃都會自己割腕子玩兒了。我還不能上屋檐玩一玩兒?”蘇雪遙見他還在計較剛才之事,她也急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夫君,我沒法子見死不救的。”謝衡月望着懷中小嬌妻那嬌豔的模樣,如此柔弱,又如此有主意,他該拿她怎麼辦。他輕輕一歎。蘇雪遙卻聽謝衡月說:“閉上眼睛,不要害怕。”說話之間他便躍了起來。蘇雪遙這次卻沒有閉眼睛,她已經習慣了,她的丈夫天天抱着她這樣高來高去了。不想入目隻見黑沉沉的窗棂撲面而來,蘇雪遙還是吓得閉上了眼睛。隻聽“嘩啦啦”一聲,謝衡月一腳便踹開了窗戶,從窗戶跳進了講經堂中。蘇雪遙正要埋怨,卻聽堂中兩人驚叫起來。蘇雪遙一看,不免大羞,心跳不已。隻見這講經堂樓上,竟有一對野鴛鴦,正滾在地闆上,交頸而卧,衣衫不整,情濃之極,卻被他們二人打擾。謝衡月不想他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便惡人先告狀喝道:“何人在此做此不雅之事?”蘇雪遙忙推着他,讓他放她下來,謝衡月卻遮住她的眼睛,不許她看他們眼前的狼狽。那二人被人撞破,本來心中惶恐,但是聽到了謝衡月的聲音,反而大定了。隻聽一女子嬌嬌怯怯地說:“妾身還未拜謝王爺的救命之恩。”蘇雪遙一愣,謝衡月終于放開了捂着她眼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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