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彧拱手道,“越王殿下客氣。”阮氏這才大呼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了不少。她的羞赧姜婉有些憤憤地盯着蘇景雲,小聲道,“真會挑時間。”蘇景雲起身,順手拉起姜婉道,“愛妃有什麼話,咱們不妨回屋再說。”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兩人牽手離開。阮氏看在眼裡,立刻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小妮子先前還尋死覓活的,如今便成雙入對的了,好不快活。可憐我的女兒什麼時候也能像這小妮子一樣看得開啊。燕王可是皇後之子,怎麼也比這病恹恹的越王強啊。轉頭又看了眼姜清,哭得皮脬眼腫,憤憤對其道,“清兒趕緊回屋裡歇歇吧,離婚期還有大半月,夠你想明白的了。”一旁的姜彧忍不住責怪阮氏,“還不是你給慣的。你瞧瞧,都慣成什麼樣了?平日裡還說清兒懂事,婉兒孤僻,我看現在婉兒可明白事理多了。哼,至少不給為父添亂!”阮氏聽着心裡更是不平。一個偏房小丫頭,如今還真飛上枝頭了不成?但終歸敢怒不敢言,隻好賠笑道,“老爺教訓得是,清兒向來聽話乖巧,就是在這感情的事上犯了糊塗,被那賬房的兒子給诓騙了。但我們清兒向來明白事理,必定會想明白的,是不是呀清兒?”姜清一聽母親把自己的阿楠稱呼為“賬房的兒子”,又诋毀他诓騙自己,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姜彧嫌她看着惱人,不再說話,拂袖而去了。阮氏等他走了以後,兩步跨到女兒旁邊,一根手指狠戳了下姜清的額頭道,“往日裡什麼事為娘都答應你,可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你還是當朝大将軍的女兒。再說了,三王爺一表人才,能文能武,比你那藥罐子妹夫不知好多少倍,你還在這哭哭哭,哭個什麼勁兒?那賬房家的臭小子就這麼值得你留戀?”“娘,我已經答應嫁給三王爺了,您能不能别再提起阿楠哥哥了。”姜清終于忍不住,含着眼淚對母親回道。阮氏氣得猛得一拍桌子,道,“哼,你爹從前也是,随那小子跟你一起讀書,給他機會偷偷接近你,你看姜婉那小妮子多機靈,斷不會跟你一樣跟個和尚糾纏不清……”姜清心裡實在難受,不願聽母親再這麼說阿楠,身子一軟就跪了下去。“娘!清兒求你了,别念了!别再诋毀任何人了!”阮氏歎了口氣,“行了行了,娘不說了,你快起來,萬一叫人看見了娘懶得替你圓了。”姜清這才緩緩起身,跟母親行了行禮,拭了拭眼淚道,“清兒知曉了。”便退下了。再說姜婉這邊,從方才在前廳裡看到的一切,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還以為二姐能想通一些,果然還是不行。不過也是,十多年的感情,豈是說斷就斷的?可惜情愛這事兒,雖然她已經是活第二回了,卻仍然不懂。她隻在書裡讀過,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可這一人之心,得到了,卻又不能相守,徒增痛苦,又有用……她又想到了蘇景雲。對啊,她是有夫君的人。可他們之間算夫妻嗎?不不不,自然是不能算的。罷了,想這麼多有何用,能好好兒地活下去就好。次日一大早,兩人便離開了将軍府,趕回宮中。春宴年年都有,是帝王為祈福而設。從前蘇景雲還未被封越王的時候,也參加。印象中除了祭祀之外,不過是一群王公大臣阿谀奉承,一群舞娘歌舞助興罷了,着實無趣。他向來不喜這些,每次看到一半便偷偷溜走回房看書去了。有次被父皇發現,罰他一年不許見母妃,他傷心了好久,便再也不敢了。爾後被封越王,在自己的封地上,除了必要的祭祀,他從未請過一次舞姬。雲馨還為此說他不解風情。看一群女人晃來晃去就解風情了?荒謬。轎中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姜婉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時刻。該死的蘇景雲不是在閉目養神,就是在閉目養神,也不同她講講話,悶得要死。她時不時地偷瞄他一眼,發現他前一刻的動作和後一刻的動作全然無變化,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睡着了。皇宮裡又不同别處,不能随意撩開轎簾看外面,可這轎子裡就陰陰暗暗的,她甚至連手放哪兒都不知道。于是她隻能東看西看,感覺渾身不舒坦。“别動。”蘇景雲似乎發現姜婉的煩躁,忽然開口,把她吓了一跳。“我沒動。”她犟嘴。蘇景雲微微歎了一聲,“你這樣便坐不住了,待會兒春宴上頭,豈不是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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