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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頁(第1頁)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不是什麼主意,再也不會有什麼主意了。”白瑾的口氣缥缈,像來自極遠的地方,“我是來請求你幫忙的。簡落,我用你戒指的秘密作為交換,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小忙。”随後她上前兩步,毫無征兆地跪在地上,膝蓋與木質地闆相撞的聲音沉悶,在晚上卻格外清晰。生在蒼茫青丘的狐狸啊,美貌有才而又自恃清高,又是什麼讓她甯可折了尊嚴也要求人幫忙呢。簡落不禁納悶,卻聽她繼續道:“延卿的靈魂這兩日應該要重凝了,成生之路艱難險阻,我怕他挺不過去,所以想拜托你騰出一點時間,送他到轉世之地去。”簡落想來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面前的已經是死人了,幫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就怕該隐知道了把自己頭打歪。白瑾像是洞悉她心事,趕緊補充道:“此事我已經同該隐講過了,他說全權在你,你若是願意就幫。簡落,我做過許多錯事,殺了許多人,都是我罪有應得,但延卿,他這輩子跟着我吃了太多苦,沒過過正常人的日子。你高擡貴手,讓他體驗一次真正的人生吧。”她這才将手心中攥緊的東西打開來,小心翼翼放到簡落手裡。後者打了個呵欠,低頭去看手裡的的東西,一眼辨認出是平安符。這沉甸甸的一塊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月,但想必是被珍藏得很好,連外包裝的錦緞都纖塵不染。原來那小冊子是李延卿的記憶,所有的細節都是從李延卿的角度進行記錄的,都是他的無價之寶。而這浸染了靈氣的平安符,裝的也是無價之寶,隻不過主人不同罷了。白瑾記住的場景并不多,狐狸是全色盲,即便是彎彎的明月在他們眼中也不過輪廓而已。她記不住李延卿千裡迢迢從隔壁村給買的兔子,卻記住了漸漂漸遠的河燈。寫河燈的人很多,他們排了許久的隊。隊伍中間的時候,白瑾一五一十地把之前老頭子地事情和自己的生平講給李延卿聽,他思考了很久,也沒個答複,隻是先把自己的河燈寫了,又遞過來一隻筆。兩人的指尖相觸,不過一秒就各自彈開去。一個因為不願意被發現緊張,一個因為灼人的溫度而怔忡,皆都不知對方所想,隻相視一笑,無言。“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了。”故事已經講完了,他們還沒能到河邊。“感覺像聽故事一樣。”李延卿說,“你寫的什麼願望?”“我沒有願望。”白瑾故意不把河燈他看,飛快地放到河裡了,“再說了,人間不是有個習俗說河燈裡的願望不能拿給别人看麼?”她看萬千的河燈都映在少年的眸子裡,像星海似的,卻陡然黯淡下去,于是心中微動,便松了口:“不如我們做個交換,我把願望說給你聽,你也得說給我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實現。”“你可以的。”李延卿鄭重道。白瑾有些不解,就自動忽略了這句話,料定他聽了自己的願望會很開心,誰不知道狐狸最擅長揣摩人心呢?“方才求平安符的時候,旁邊有人在感歎‘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所以就随便寫了個相似的在河燈上。既然人家說的是分離,那我就說相遇好了。我寫的是……寫的是我祝今年是你,明年是你,年年歲歲都是你。”她有些得意地挑眉,臉頰是日落的顔色,“該你說你的願望了。”他的願望應當是永遠同自己一道,不離不棄之類的吧,如此的事情,她早就司空見慣了。但李延卿的神色有些過于沉靜,他站起身來,将手中的河燈重新拆開來,一行狗啃似的字迹就出現在眼前,白瑾卻再挪不開目光。“我死之後,不要把我當故事講給别人聽。”……他們的故事就從當晚正式拉開序幕,後面再也沒分開過。大概白瑾也是對李延卿有情的,某次遇險時她被法術迷了神志,甯願傷了自己也不願意誤傷他。兩人一起走了老長一段路,他保留着所有的合影,她就喜歡收集一路的紀念品,不過記憶最深刻的還是旅程開始的夜晚,所有都是鮮豔的紅,不論是血色還是燈火。簡落将手裡的東西還回去,感覺神思一點點從别人的記憶中抽離出去,回到自己的軀殼裡。她覺得某種程度上,她和李延卿還真是相似。都是有血有肉的平凡人,卻在追逐不屬于他們的美好事物時當了亡命之徒,一邊劍走偏鋒,還一邊覺得很幸運很值得。一個白瑾,一個該隐,連名字都押韻。如是說來,她或多或少能理解李延卿的作為,還有那種,在理智與失控邊緣來回試探的、要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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