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退了,否則隐蔽的阮瞻就會暴露!小夏咬緊牙關站立不動,見那隻鏡子象是審視自己一般上下左右地變換角度照她,隻當她靜止的行為是吓呆了的結果。一聲輕蔑陰森的笑聲後,鏡子的中間橫過一條紅光,當紅光越來越寬,小夏蓦然發現整個鏡子就是一隻睜開了的眼睛,沒有瞳仁的紅色眼珠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你又來了,把你的臉給我!”一個粗啞低沉的聲音從鏡子中傳來,其突然性差點讓小夏驚跳。她聽不出是它男是女,也不知道為什麼它說的竟然是中文。“我——不給!”她發着抖回嘴。回答她的是短暫寂靜後,鏡子猛地向她砸來!她大驚之下摔倒在地,但卻急忙把一直握在手心裡的符水瓶子用力扔出去,滿耳聽到玻璃的碎裂聲。還好,完成了阮瞻交待的事情!她模糊地想。然而,仿佛要打擊她一樣,又一聲輕蔑的笑聲響起,一團帶着焦臭味的黑影帶着要撕碎她的架式,從衣櫃裡鑽出,向她猛撲過來!她驚恐地叫了一聲,來不及拔桃木劍,但在黑影抓到她的一刹那,另一柄木劍挑開了黑氣。“跑!”隻有一個字。小夏聞言,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跑出更衣室。門外,本該是有萬裡把守的長長走廊,可是此刻的場景卻讓小夏迷惑。為什麼還是在更衣室中,而且是房間的深處,被兩排衣櫃困在其中。前方有一條小通道,按常理走過去就會來到阮瞻的背後。又是噩夢嗎?眼前的情景在她的夢境裡出現過,這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她随即明白這不是夢境,而是萬裡所說的鬼打牆,是血腥瑪麗不想讓她逃脫!該怎麼辦?她不知道,似乎眼前隻有這一條路,迫使她遲疑的挪動腳步。喀嚓,身後傳來開櫃的聲音——她不敢回頭,隻能往前走。可是接二連三的開櫃聲陸續傳來,漸漸逼近她的位置,不停留地一直響到她前面去,仿佛一時間所有的更衣櫃全打開了!伴随着狂風暴雨,一波波潮濕寒冷的氣味撲面而來,象滾動的黑霧一樣把小夏重重包裹,讓她愈發看不真切,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櫃子中出來,接着是“撲通撲通”的聲音,好像是掉落在地上。她感覺後頸發麻,“呯”的被絆倒在地,手臂處尖銳的疼痛傳來,提醒她傷口可能裂開,但同時也提醒她,阮瞻給她的那個光明符咒。她站起身,舉起手臂,大叫一聲阮瞻的名子,紗布上登時放射出光芒,雖然不很炫目,但也足以照亮她的周身。四周已經不是更衣室了,而是另一種擺滿櫃子的場所,金屬櫃子,縱向很長,冰冷寂靜,沒有人氣。停屍房!此刻,每一櫃子都大開着,一具具屍體正掙紮着爬出!它們的死得各型各狀,但每一個都沒有臉,全身裹着白布,披頭散發,蠕動一樣向她靠近!把——臉——還——給——我!一個離小夏最近的屍體已經把它冰冷僵硬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心髒停跳,喘不過氣,一瞬間小夏經曆了所有的感覺。求生的本能使她揮出桃木劍,讓那個掐住她脖子的僵屍慘叫着倒地。然而它們從四面八方不斷地湧來,前仆後繼、連綿不休,逼得小夏高舉着一隻手臂,另一隻不停地亂揮亂砍。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更衣室的門邊。進去,是血腥瑪麗,她的出現會拖了阮瞻驅魔行動的後腿;不進,是那些不停攻擊的僵屍,就算砍倒它們,它們還會再爬起來,直到她精疲力竭的被吞噬;而且,她砍到它們時,感覺手被震得發麻,仿佛打在堅硬的物體上,這樣下去桃木劍早晚會斷。危急時刻,小夏的腦海裡突然冒出萬裡所講的那個荒宅故事。她現在不就是當年的萬裡嗎?也許隻有一層薄薄的黑霧蒙蔽了她的感官。“萬裡!”她大叫一聲,同時向門的左方靠近,因為根據常識,這邊該是通道,雖然現在是停放屍體的冷櫃。“霍次”一聲,一把劍突然穿過金屬櫃體出現在小夏面前。是血木劍!小夏想也不想,伸手握住劍身,然後被一股外力帶得撞向櫃子。她緊閉雙眼,聽天由命。但沒什麼撞擊的疼痛感,她踉跄地被拉到走廊裡來,身邊就是萬裡!正面交鋒(中)同一時刻的另一空間,阮瞻和血腥瑪麗對峙着!聽到小夏叫萬裡的名子,感覺到氣場變得平靜,阮瞻松了一口氣,知道小夏通過和萬裡的配合找到了結界的出口。幸好,來之前他曾對她簡單“培訓”了一下,并給了她那道光明符。更幸運的是,她雖然個性迷糊,但在重壓下反而會特别清醒,而且有很強的反抗力。“你還有援兵!”血腥瑪麗突然開口。此時的她是一個燒得焦幹的人形骷髅,正和阮瞻互相牽制,誰也動不了。“對付你怎麼能不小心一點!”阮瞻冷冷的,但心裡卻在慶幸沒有讓它抓到小夏為人質。“那又怎麼樣?你困得住我嗎?”它指着地上的符水瓶碎片,輕蔑之極,“我從不和男人鬥法術,我要走了!不過,你叫那個女人小心報複!”“你走不了!”“是嗎?”它挑釁地向前走了一步,“你擋得住我嗎,漂亮男人?”“要比過了才知道!”話音未落,阮瞻趁着血腥瑪麗松懈的時機用手一指那面鏡子,隻聽到“啪”的一聲,又一瓶同樣的符水砸在鏡子上。鏡子沒破,但卻瞬時漆黑一片,不再反射任何光線。血腥瑪麗“啊”的大叫,聲音裡夾雜着憤怒與驚懼。“你——”它指着阮瞻,“是你自己送了自己的命!”阮瞻不回答,定定的站在那裡,準備血腥瑪麗随時攻擊。他既然知道它陰險、狡猾、報複心強,怎麼會隻準備一套方案。就算它引誘小夏把符水灑在它的替身上,他也會有第二、第三次的打算。小夏隻是為了引它出來才會出現,并不是為他打先鋒,他阮瞻是不會沒出息到讓女人擋在他身前的。現在,這鏡子封住了,血腥瑪麗已經沒有隐藏蹤迹的退路,隻剩下制服它,然後訂立新契約。血腥瑪麗憤怒中見到阮瞻渾身戒備,忽然嘶嘎地笑了起來。“你還沒見過我的另一面吧?”它的聲音忽然變為甜美,并轉過身去。它的背面是另一個人。好像兩個隻有前面身體的人背靠背粘在一起,無論怎麼轉身永遠是正面。這面的形體容貌美麗之極,雪白的祼體與另一面的焦黑形成詭異的對比。這大概就叫真正的“人一面,鬼一面”。“不喜歡我的臉?”它用誘惑的聲音繼續說,“那我換一張。”随着它的話音,它的臉迅速變幻着一張張不同種族和時代的少女面孔,而且每一個都挂着媚惑的笑容。它也慢慢走近阮瞻,卻又蓦然停住,氣惱地盯着眼前那一柄指向它的木劍。這劍雖然樣子醜陋,沒有絕對制服它的力量,但靈力也不小,讓它一時不能輕舉妄動。“美人計沒有用。”阮瞻嘲諷地說,知道它在向自己施展法術,于是故意激怒它,“特别是我見識過你的本來面目。”血腥瑪麗停在那,并沒有想象中的狂怒,反而輕輕一笑,“你不喜歡我,我就給你更多的女人!”她手一揮,幾乎一瞬間,阮瞻的周圍站滿了人。不,是鬼魂。陰風陣陣,鬼語嘈雜,它們怪聲怪氣地嘻笑着向阮瞻靠近。而阮瞻的木劍還是指着血腥瑪麗,另一隻手迅速虛空畫符,并“啵”的吹了一口氣,在他的身後和身側撐起一個無形的保護罩,讓那些沒有感覺的魂體碰到後就立即慘叫着消失不見。“幻像對我是沒用的。”他逼視它,一點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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