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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頁(第1頁)

說完他連忙縮頭閃身,耳邊風聲掠起,也不知是什麼擦着臉頰飛出去,重重打在了對面某棵大樹上。祁士傑抱頭鼠竄而去,隻留秦旭飛一人在書房裡生悶氣。好吧好吧,一個一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當上司的,果然是不能太随和。就這樣怔怔呆坐了半日,他忽然長歎一聲,起身出府去了。侍從有問是否要備轎備馬的,有問是不是要擺儀仗的,一概讓他揮揮手趕了開去。他又何嘗沒有想過親自去“和親”。隻是他們這些人裡,楚國誰都可能容得下,唯獨不可能容下他。既然如此,要他去成家娶妻,損人利己,拖累一個好女子跟着自己在将來萬劫不複,他做不到。他就這樣一個人漫不經心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此時已是月上九天,夜深而靜,略有一點寒意。因着國家還沒有真正穩定,民間多少總有反抗的聲音,秦楚之間的暴力糾紛也不少見,所以京城深夜仍然宵禁,長長的街道,見不着一個行人。秦旭飛行行複行行,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駐步擡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居然又走到鎮國侯府來了。他有些呆滞地看了看那高牆,忽然輕笑一聲,縱身而起,無聲無息,一掠而入。秦旭飛也不需要花什麼時間去尋找,日子頹廢無聊的方大侯爺半夜三更不睡覺,還在花園裡喝酒呢。不過現在他不用酒壺,直接改成酒壇子了。石床之上,堆滿了酒壇。那人懶洋洋坐在花間,正雙手捧着個壇子仰頭喝。從秦旭飛這個角度看,方輕塵的頭都埋進了酒壇裡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酒缸長在了他脖子上,倒是貨真價實的酒囊飯袋了。聽得遙遙夜空中傳來的一聲朗笑,方輕塵眉眼不動,隻信手一擲,那偌大的酒壇就帶着催毀一切的狂野力量飛襲而去。秦旭飛也同樣是眼也不眨一下,随手一接,風止雲息,勁風呼嘯之聲倏地為之一寂,半壇的酒一滴也沒漏出來。他信手把酒壇往高處向下傾倒,酒洩如泉,傾入口中。他大口暢飲,渾然不顧胸襟盡濕。浪費是浪費,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浪費,真的是好痛快!熱酒入喉,熱血激湧,長笑聲中,秦旭飛提着酒壇子大步走近,在方輕塵面前坐下,笑道:“方侯除了喝酒,日子就沒别的法子可打發了?”方輕塵漫然反問:“議政王除了不請自來,翻牆偷入,就沒别的正常點的拜訪方式了?”秦旭飛大笑:“我不過是想來謝謝方侯日間相助相救,又不好意思半夜三更打擾看門的。”他笑睨着方輕塵:“不是人人都似方侯,可以天天半夜不睡覺,隻管在花園裡喝酒。不過這花月景緻再美,隻怕也經不起如此一賞再賞。”方輕塵漫不經心道:“議政王也不必同我客套,相救哪裡談得上。就憑那人的身手,哪裡傷得到你。我隻是不想讓那人将事情鬧将起來,順手幫你掩飾一下。用真氣沖擊其經脈,使其不能動作,不能發聲,無聲無息把這事了了,總比讓他做大義凜然狀,當着幾萬人吼叫殺秦狗要好看得多。”秦旭飛眼神倏然一冷:“方侯知不知道,他是怎麼說你的?”方輕塵嘴角一翹:“還能罵什麼?賣國賊,叛徒,楚奸而已。不會有好聽的詞。”他灑然失笑:“更難聽的話,在我要推動和議之時,也早就被各地的儒生清流義士們罵完了。要做事就一定會被人罵,要想沒人非議,那就學我在耕藉禮上那樣,什麼都别幹。”他看着秦旭飛,搖頭:“議政王,你和我,都不會是選擇什麼也不做的人,隻不過,你似乎比我更加介懷。”秦旭飛不語,提起酒壇子繼續大口喝酒。幾口下去,這被兩人又喝又浪費的一壇酒,已是盡了。他信手将那空酒壇用力往旁邊一擲,脆響聲中,粗重的酒壇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與狼共武秦旭飛甩手砸了酒壇,呼出一口郁氣:“方輕塵,我不是你!我的身後,有十幾萬兄弟的性命和未來,楚人的認同和接受,對我們很重要!”方輕塵低低地笑,滿是譏诮之意。“楚人憑什麼接受你?怎麼,你秦軍解救了陷入苦難的楚國人?你這個秦國來的議政王整天操勞政事,累死累活,一心一意想要楚國好?所以你委屈了?”方輕塵冷笑,仰面躺下,雙手墊在頭後,悠然道:“當初沒人請你們來,你們也不是為了楚國人的福祉而來。現在也沒人請你們留下,是你們不得不留下。侵略就是侵略,說得再好聽,也還是侵略。”秦旭飛煩燥起來:“你明知道是楚國先攻擊秦國的……”方輕塵搖頭,一句話堵了回去:“那也并不能成為你攻擊楚國的理由。”秦旭飛有些落寞,怔怔坐了一會,忽然學方輕塵向下躺去,手足放松,仰面朝天,看着那樣浩蕩無窮的星空。如此廣大的天宇,看得久了,是否心胸也開闊了,是否很多迷障困惑也就可以洞徹于心了?他靜靜地看着,過了很久,忽然問:“柳恒告訴我,你曾對他說過,即使是君主下令,你也不會去攻擊别的國家。”“是啊。”方輕塵眼也不睜:“有什麼問題。”秦旭飛卻什麼也沒有問。他隻是大睜着眼望天。身為武将,卻不以開疆擴土為榮耀,反而深以為恥。這個可以不把世人褒貶放在心中的方輕塵,他那些異于常人的想法,是否就是從如此廣闊的天空中得來。從小到大,無論是身為王子,還是身為将領,平民二字,都離他太遠。那隻是一個模糊的,跟在精英身後的影子,直到入楚之後,他被迫不得不連吃喝拉撒,雞毛蒜皮都管上,才漸漸清晰起來。也許,對于平民來說,的确,戰争,無論起因為何,目的為何,都一樣是邪惡殘忍。然而,事已至此,他們這些已經不得不留下來的人,是否就永遠都不能被原諒。方輕塵等了很久,等不到秦旭飛再說話,自己也懶得寒暄,幹脆閉了眼,在地上摸了幾下,居然又讓他摸到一滿壇酒,拍開來,拿起舉高倒下,閉了眼大口地喝。他一直沒睜眼,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秦旭飛與他并肩躺在花草美酒之間,彼此距離近得觸手可及。秦旭飛側了臉,怔怔看他閉目狂飲,看着那一線酒泉,傾灑而下,在月光下,閃着螢螢的光。他忽然一笑:“我們來決鬥吧。”方輕塵手一抖,一陣猛咳嗽,剩下的大半壇子酒全喂衣服頭發了。他撫着胸口咳嗽着坐起來,因着滿臉都是酒,刺得眼睛生疼,一時不敢睜開,隻是氣極敗壞地扭頭問:“你說什麼?”秦旭飛卻完全不理他的驚異震動,興奮地站起身來,摩拳擦掌:“來吧,我們來打一場吧!我想和你放手一戰,已經想得太久了!”他想與他一戰,想了多少年了!然而,總是因着那種種的原故,總是要守着那些原則分寸,不能戰,不能盡興。然而,這一刻,他莫名地激湧起戰意和鬥志,莫名地覺得熱血在心頭沸騰不止,那些大局顧忌,都被他扔到了天邊。他隻是想與他一戰!如此而已!方輕塵撫着胸口,咳得死去活來。媽的,他看錯了秦旭飛,這人不是英雄,這人整個就是一瘋子。好不容易平息了氣息。把臉上的酒擦幹淨,方輕塵小心地睜開眼,看着與自己不過一步之遙,滿臉笑意,滿眼戰意,無比興奮的秦旭飛。他極慢極慢地磨了磨牙。打就打。既然你小子這麼欠揍,我怎好不成全你。——————————————一隻飛鴿在黑暗中悄悄落下,祁士傑輕輕伸手,解下鴿腿上綁的小小紙條,展開一看,臉上微現驚色,略一沉吟,袖了紙條便向秦旭飛的住所快步而來。行至半途,已有王府的侍從看到他經過,陪笑招呼:“祁長史,要找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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