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原來如此。
那女孩的身上從頭到尾所吸引他的,并非堪比魔神的力量,吸引七神的體質,也并非能夠改造成戰争兵器的軀體潛力,更非是能夠作為實驗品的品質,而是她無時無刻都在熠熠生輝的往外散發的光彩。
純潔無瑕的,像人類之軀所構成的仙靈或是玩偶那般。
讓人目不轉睛,讓人目眩神迷,讓人在看到的第一刻起,便像是想要像用玻璃罐扣住螢火蟲那般,永遠的将那光芒囚禁于一隅之地,握在自己的掌心之間。
因此,他才會樂此不疲的想要看到上一任天理所留下的光芒,那耀眼又熾熱的光芒,染上污濁晦暗的色彩……憎惡他也好,親手解決他散播開來的切片也好,親口說着想要殺掉他也好……
“将她創作成最完美的實驗品”亦或者,“被她親手殺掉”。
倘若她能夠在一次又一次的博弈之中,将自己親手殺掉,他的實驗似乎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别樣的成功呢。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自從被她揪住衣領親手抛向爐心的那一刻起,這個念頭就已經逐漸生根發芽了呢。
他相信那個女孩絕對能夠感知到他此刻生命的瀕危與雷神的力量,可她卻沒有如同最初之時那般執拗的堅持說要殺掉他,倒不如說她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完全全的無視了他的結局。
她的目光放在納西妲身上,放在降臨者身上,放在人偶的身上,甚至放在那隻謎之漂浮物的身上,卻沒有任何一刻放在即将步入結局的他的身上,也完全沒有半分要沖過來攔住雷電将軍說要由她親手殺掉他的意思。
【憎惡了這麼久……】
【憎惡了我這麼久的時間,到了最後這一刻,卻甚至不願意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哪怕一分一秒麼。】
【在最後一刻,反倒選擇了無視我……麼。】
哈。
刺目的劍光在那一刻遍布了自己的視野,多托雷收回凝視着光芒的目光,神色晦暗的閉上了雙眼,自嘲的一笑。
似乎到了最後一刻,她的身上的光芒也沒有浸染上半分黑暗污濁的色彩呢。
那光芒也沒有任何的一刻,落在過他的身上。
—
散兵站定腳步,微微喘息着站在那堆廢鐵之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将目光投向了那邊的少女,少年深邃的紫水晶瞳孔在此刻終于染上了一絲光彩,他凝望着那邊的少女,身形稍微踉跄了一瞬。
而下一個瞬間,從門口的方向傳來的一陣讓整棟建築物都在一瞬間變的驟亮的劍光,與紫黑色的陰影交錯不止,直叫他神色驟變。
身為巴爾澤布的造物,他自是明白傳聞中的那“無想的一刀”究竟意味着什麼。
那是哪怕是稻妻傳聞中的雷鳥都能被一刀斬殺于劍下,幾乎無可避免的緻命一擊,他下意識的想說一句小心,卻在下一個瞬間險些摔倒在地。
強行使用過力量之後,便造成了他的脫力,他還是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他的雙足那般的沉重,他想要沖向悠依的方向高喊危險快跑,卻察覺到自己的雙腿軟綿綿的。
他的雙足一個癱軟,直直往側邊倒去,卻沒有像想象中的那般落到地上。
而是軟軟的倚靠在了某個懷抱之上,後者還擡起手臂,予以了他一個重心。
散兵前腳剛松一口氣,後腳便神情無比僵硬,察覺到不對。
因為悠依的身上并沒有任何绯櫻繡球的香氣,少女的身軀柔軟,根本不帶這種類似武者的僵硬。
他猛地擡起眼,然後驚恐的和曾經為他端上過無數生化武器的雷電将軍撞上了視線。
當然,此時此刻,她是以雷電影的狀态與他會面的。
“雷……巴爾澤布?!”
少年的第一反應便是直呼其大名,這會兒他後退幾步,卻是剛剛好好撞在了身後匆匆趕來的少女懷中,被她扶正了身形。
聞聽此言,雷電影的眉毛微不可查的輕輕挑了挑,她開了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
不知從何說起。
“阿奇,你沒事吧?剛剛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悠依上上下下将他檢查了一番,又作勢想看少年的後背,他立刻彈起來将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紅着臉搖了搖頭。
“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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