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折騰他,是折騰你自己。”柏易溫柔的注視着章厲,“你現在有我了,我們有一個家,為什麼要讓他來?”章厲緊抿着唇,他不能告訴柏易原因,不能告訴柏易他母親真正的死因,那真相污穢至極,鮮血淋漓。章厲隻是從背後抱住柏易,輕輕的啃咬親吻柏易的耳垂:“那就不讓他來。”柏易并不在意章武的死活,他要在意的事情多了,并沒有多的精力分給章武。“那就好。”柏易轉頭和章厲對視,兩人接了一個極輕柔的吻。随後相視一笑。柏易是個細心的人,這份細心隻要他願意,能體現在各個方面。于是章厲就享受到了柏易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愛護,柏易似乎是要把他從未感受過的美好一股腦的補給他,每一頓飯做的都是章厲愛吃的菜色,厲沉浸在柏易給他營造的完美世界裡,每一分鐘都宛如置身天堂。隻有柏易知道,這是他能帶給章厲的最後的時光。章武的意外加速了任務的進程。隻要章厲完全放棄對章武的殺意,章武要麼早死,要麼活到壽終正寝,柏易的任務就結束了。他确實對章厲動了心,也确實承認這虛無缥缈的感情就是愛。但這愛不足以讓他放棄任務,放棄現實世界,他冷靜且冷酷的“愛”着章厲,為他的離開做好鋪墊,力圖為這份短暫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然而章厲不知道,他不知道這天堂一般的生活是以天來計算的。章武最後被章厲讓人接走了,他出院的那天,幾個陌生人把他架上輪椅,推往了未知的世界。他向同病房的病人求救,向護士和醫生求救,向遇到的每一個人求救,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他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無理取鬧,并且脾氣暴躁的老人。這些陌生人是章厲的下屬,從緬甸時就跟着他,且從來沒在柏易面前露過臉。他們把章武接去了郊區的一棟民宅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當民宅的鐵質大門打開時,章武恐懼的失了禁,他不再怒罵,而是朝着這些人祈求。“你們去告訴章厲,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給他認錯,給他道歉。”“他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他爸,我是他親爸。”“他不能這麼對我……”推着輪椅的中年男人朝章武微笑,他的聲音憨厚老實,說出來的話似乎也很體貼尊重:“武叔,不要急,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們老闆是個孝子,您怎麼對他的,他就怎麼對您。”“您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照顧您,絕不讓你吃苦。”“每天有飯吃,有衣穿,有地方睡,多好的日子啊。”“您啊,等着享福就行。”章武瘋狂地大喊:“我是他爸!我把他養大了!”中年男人接話說:“誰說不是呢?所以我們老闆給您養老,那是天經地義,武叔,咱進去了。”章武被推進了鐵門裡,他驚恐地大喊着。可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的聲音注定隻有樹木飛鳥能夠聽見。無人察覺。塵埃裡的玫瑰(二十九)單獨一棟立在山林中的小樓,周圍隻有自然生長的樹木草叢,離最近的鎮都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荒無人煙,罕有人至,而章武就被安排在這棟小樓裡,被關在房間内,照顧他的人每天會給他端去一頓飯菜,隔幾天也會給他換一身衣服。沒有人毆打他,也沒人虐待他。他們隻是不理他,任由他在床上哀嚎怒罵,全都充耳不聞。午後的休憩時光,章厲收到了一條短信。他吻了吻正在午睡的柏易的額角,柏易沒有睜眼,他輕聲問:“怎麼了?”章厲:“公司有點事,我要過去一趟。”柏易:“我陪你一起去。”章厲雙手按住柏易的肩膀,他低下頭,鼻息火熱,他親吻過柏易的額頭鼻尖,又落在柏易的嘴唇上,柏易沒有拒絕,他摟住章厲的脖子,投入在這個熱情的吻裡。“你睡吧,不是什麼大事,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燒鵝。”章厲微笑着撫摸柏易的臉頰。柏易重新把眼睛閉上:“行。”就在章厲要出門時,柏易又說:“早點回來。”章厲站在門口,手抓着門把手,他知道柏易在家裡等他:“好。”聽見關門聲後,柏易翻了個身,很快進入了深眠。但章厲卻并沒有如他所說的一樣去公司,他開車上了環城高速,駛離了城市,開上了老路,路越來越窄,年久失修的老路早就沒了車輛,水泥路凹陷或是開裂,這一路行車颠簸,等他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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