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是葉華棠的妹妹吧?反正我現在身上穿着的是男裝,倒也無所謂了。知道真相之後,這些人才舒了一口氣,原來還真有人把我當成是鬼魂歸來的。我也沒有心情與他們多說,徑自打聽哥哥失蹤的地方是哪裡,什麼時候失蹤的。也許是因為剛才那些食物的緣故,這些衙役對我還是比較親善的,把具體細節都告訴了我。哥哥是在鄮縣附近一處山谷内失蹤的,之前就聽說有山賊,不過因為鄮縣實在太窮,山賊都不光顧這裡,大夥也就沒怎麼在意,沒想到這次一出門,縣太爺就丢了。那些個衙役還一臉的奇怪。據他們說,縣太爺在那一日裡出門的時候,穿着的也同樣是衙役們的衣服,與其他兩個人根本沒什麼區别。可是偏偏就他不見了,剩下的兩位兄弟卻死于非命,這實在是件古怪的事。他們都沒有帶什麼财産,又是窮得冒泡的鄮縣出去的人,怎麼偏偏就被山賊給盯上,又偏偏隻有他一個人就不見了呢?我聽這些家夥們話裡行間的就在表示是哥哥出賣了别人,自己逃走什麼的,不由得很是生氣,他們怎麼能這樣說?我的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哥哥去勘察水患,也是為了鄮縣的百姓好,為什麼他們不僅不理解,反而卻要懷疑他!不管怎樣,明天我都要去那山間走一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把哥哥帶回來!混入!混入話雖是這麼說,要想混進山内,還真是得花些力氣才行。我不是将軍,沒有兵力可用,也沒那個本事帶領着一幹縣民前往山上讨伐山賊,所能做的隻是自己想辦法混進去。前往這裡的時候,我本來還帶了不少金子來,現在看樣子暫時也用不上了,便去野外找了處僻靜的地方,把金子埋了進去,以後備用。至于其它的幹糧之類的,我留了少量自己路上吃,剩下的都留給了那幫衙役們。希望有了那些食物之後,他們能夠一直支撐到我救出哥哥或者新任的縣太爺到任來,而不是在那之前就先被餓死。問清了山賊們所盤踞的山頭之後,我笑着拒絕了一幹衙役大叔們的挽留,将布鞋換為草鞋,又在臉上抹了幾道灰印子,努力讓自己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之後,便牽着那匹因為好幾天盡吃枯草而愈加瘦骨嶙峋的破馬,一個人朝着那座被稱為“黑風山”的怪山走去。這座山并不是什麼險峻的大山,瞧起來也談不上豐高秀雅,充其量就是一座用來暫居的山罷了。我牽着馬,才剛剛走到山腳處,就有幾位手中持着武器,面容兇惡的男子過來将我圍住,大聲喝道:“什麼人?到這裡來做什麼!”我裝出被吓得後退一步的模樣,打了個寒戰,結結巴巴地告訴他們,我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民,想要來投奔你們大王,希望各位哥哥行行好,讓我也加入山賊的隊伍,跟着他們混口飯吃。“你也想當山賊?”其中一個三角眼的男子懷疑地上下打量我,我趕緊用力拽了一把身後的馬,告訴他們這馬就是我之前從一個逃難的商戶手裡面搶來的,特地帶來獻給大王,希望能讓我也上山。那兩人見了馬,不由得略微動容,卻依舊不肯松口,隻是不斷地追問我,難道從那商戶身上,就隻弄到了這一匹馬不成?我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略微猶豫,眼見那二人神色愈加不耐,這才抖抖索索地從身上包囊裡抓出一大把銅闆,依依不舍地往那二人手邊遞。那兩個喽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突然出手,迅速從我腰間将包囊搶了去!我登時一驚,想要上前去将那錢口袋拿回來,又被對面二人的目光盯得止住動作,臉上露出死了老婆孩子一樣的不舍神态,半天才咬着道:“還望兩位哥哥通報一聲……那兩個山賊将錢囊裡的銅闆瓜分一空,看起來很滿意的模樣,去牽了那匹瘦馬道:“你跟着我們來吧。”我急忙壓下肉痛的神态,做出小心害怕的模樣應了一聲,跟在了他們後面。那二人倒也沒有再在我身上搜索,估計是我剛才的表演騙過了他們,讓他們覺得我身上就隻有這麼些錢币了,也沒有檢查我身上是否有攜帶什麼武器,就這樣簡簡單單地帶我上了山。其實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為了賄賂這些山賊特地準備的。當初準備的是五個人的分量,現在分給兩個人,倒還多了些。不過當然,我留下來的都是比較普通的銅币,金子之類的早就被埋起來了,否則被這些人看到,估計起的就是反效果了。小心翼翼地跟着那兩位山賊大哥走到山頂,我詫異發現山上卻與山下那些破房爛窟不同,有着許多建築完好的房屋,其中一些看起來還頗華麗,一看就不是一日之功。那些山賊,想必已經在這裡盤踞了許久。那兩位山賊徑自将我帶到了一間大堂的門口。其中一個将馬缰松開,徑自走了進去,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後跨步而出,沖我一擺手,示意道:“我們老大要見你,進去吧。記得别亂說話,否則小心腦袋搬家!”“多謝這位哥哥提醒。”我低着頭,誠惶誠恐地回了一句,感受着腰間匕首硌在腹部的微微刺痛,心下便有了底,小步向堂内走去。掀開用作遮蔽的虎皮簾,大堂之内一片昏暗,兩旁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我隐約看到堂内最前方高處擺着一張座椅,上面端坐一人,兩旁火把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看不清容貌。我低着頭向前走了兩步,聽到有人喊停步之後,才戰戰兢兢地停住腳步,擡起頭來剛要說話,臉上神色突然頓住了。那座上之人臉色也是一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叫道:“葉華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蘇安?你是山賊的首領?”我們兩個都愣住了。我敏銳地察覺到蘇安所驚訝的事情顯然與我不是同一件,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哥哥,不由得上前一步,望着他叫道:“蘇安,你告訴我,我哥哥是不是在你這山上?你到底把我哥哥怎麼了?”“放肆!敢對我們首領不敬!”旁邊有山賊見我出言不遜,不由得抽出長刀上前一步,卻被蘇安揮揮手止住動作,冷冷道:“原來那一位是你的哥哥。我就說抓到的人怎麼會不太對勁?敢情你們是兄弟兩個!來人,把他也給我抓起來!”他話一出,登時有幾名山賊從旁蹿出,就要上來抓我。我見勢不妙,迅速從腰間摸出匕首,飛快幾腳踢翻周圍幾名山賊,蹿上前去用胳膊肘一沖一撞,将蘇安緊緊勒在臂彎之内,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恐吓道:“誰敢過來?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周圍山賊見這境況,不由得紛紛後退,不敢再上前來。我心裡一股無名火蹿起,冷冷開口道:“蘇安,我在尼山書院裡,貌似也對你不薄。你卻為何要這般三番五次地謀害于我?現在大家都落到這種境地,我也不想與你談什麼過去的事情。我隻想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蘇安哼了一聲。“沒錯,葉華棠,你的确對我不錯,甚至是有恩于我。我也知道我先前做過的事情不仗義。但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你既然做出了那樣的事,也隻能休怪我不義!”“奪妻之仇?”我傻了,我跟蘇安之間有奪妻之仇?莫非……難道說,他一心一意所愛慕的人,其實是馬文才?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全身直冒雞皮疙瘩。馬文才那種性格的家夥,能有女子喜歡就已經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結果到頭來居然有男子會對他産生愛慕之心,難道蘇安的内裡其實是個受虐狂不成?不過這樣說起來也奇怪,以文才兄的本事,怎麼也不可能是妻吧,應該是夫才對的……我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幸好蘇安下一秒就打斷了我的臆測。因為我聽到他在怒氣沖沖地喊叫道:“你這個禽獸,對心蓮做出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居然還敢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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