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思索半晌,聶珵實在參不透賀江隐的心思,就稍微緩和語氣:“聶老頭去哪了?你們有沒有難為他?”“聶掌門急着去尋他那重傷的大弟子,讓我們先來與小道長商議。”立刻有人接道。媽的,你們還好意思提聶仙兒。聶珵淩厲地又瞪了宋翌一眼,随後看着他們幾人突然想起來——“沈息呢?”他萬一要是跑了,九方泠豈不是又有危險?“沈莊主擅自煉制邪物,曲兄幾人正留在山莊守住他,小道長放心,此事我等必會對其進行嚴厲懲戒。”曲兄?曲卓?不知為何,聶珵心底有種不太踏實的莫名感。不過他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搞清楚。“我可以答應你們——”聶珵說着,視線投向宋翌。宋翌與其他人對視片刻,将手中秦匪風向前一推。聶珵滿意給秦匪風抱個滿懷,繼續道:“但你們不會啥計劃都沒有,讓我活活去送人頭吧?”隻見一陣沉默過後,賀江隐忽地向前。“有,”賀江隐聲音笃定,“計劃就是,從今日開始,我親自傳授你武功。”“……”啥雞兒玩意?聶珵震驚擡頭,剛想說要不算了吧沒有計劃也行不就是送人頭嗎?我去死還不行嗎!卻在心下緊鑼密鼓間,下意識把秦匪風轉了個身,胖頭腫臉地對着他道:“那我賣一送一,開、開不開心?”談戀愛可真難啊賀江隐不太開心,但他不能表現出來,甚至要假裝開心。因為接連數日下來,聶珵果然進步飛速,他那原本弱雞一樣的小身子骨經過下山後幾番曆練,竟變得硬實許多,而他因為右手注定無法使出複雜招數,反倒練得左手要比一般習武之人更加敏捷有力。加上他真氣富足,短短月餘,幾乎已能與絕大多數武林高手抗衡。隻不過有一點——聶珵在無心台閑散慣了,又隻有這十年的記憶,所以他即使早就快到而立,身上卻一直都充斥着極為鮮明的少年氣——皮,懶,還饞。以至于賀江隐發現自己親手寫給他的心法口訣,除了封皮上幾個大字沒變,内芯全被塗滿了各種歪歪扭扭的淫圖浪語之時,半個院子險些被他驟然亂竄的真氣炸毀。若是尋常的春畫也就罷了,偏偏……是男子與男子。還畫得那樣細緻。一個獨眼,一個道士,就差在臉上标明他二人的名字。于是,聶珵正蹲在旮旯拿新學的“焚風掌”喜滋滋烤兔子,忽覺陰風陣陣,他一回頭,就見賀江隐鬼一樣伫立在他背後。聶珵趕緊收手,把兔子往懷裡一藏:“去去去,我與相公一人兩隻腿,我還要吃腦袋,剩下歸小賀,沒你的份了!”“……”賀江隐不語,就一伸手給他揪起來——沒揪住。聶珵逃命的速度顯然也有實質性的提高。“你要幹啥?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是不是?”賀江隐捏緊掌心,慢慢擡起手臂。聶珵看見他手上那本自己“悉心創作”的産物,頓時飛身去搶:“你咋還偷看别人手記呐!”賀江隐見他不以為恥,還寶貝似的不管不顧來搶,忍無可忍,瞬時發力,手中那本心法立刻碎成幾塊,然後給他一把從半空捉回來:“你現今竟當真沒有絲毫廉恥之心!”聶珵被突然暴怒的賀江隐也是吓了一跳。他咋的了?那本心法自己早就背下通篇,不就無聊之時塗塗畫畫了幾筆?至于發這樣大的火?而賀江隐将聶珵推在牆間,目光陰戾地看着聶珵一臉無辜,正想出手教訓他一番,卻瞪着被風刮起的碎書一角,突然愣住。他方才都沒注意,那一角上,畫的赫然是他自己——雖然兇神惡煞醜到驚人,但其中隐約的江崖海水紋他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眼前蓦地浮現多年以前,豆芽大的小人兒亦步亦趨跟在他屁股後,獻寶一樣亮出一幅畫風稚拙的兄弟嬉戲圖。那時他隻淡漠地留給他一個背影,并罰他在門前跪了半個時辰,以作為他擅自走出自己庭院的懲戒。想不到如今,他的畫中仍會有他。而他難道不正是希望,他能像最初時一般行止由心,無拘無束?頹然想着,賀江隐手上力道放松。聶珵卻自然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但莫名地,他看着賀江隐的神色有些心軟。就在腳底抹油之前,聶珵想了想:“那什麼,我方才故意氣你的,你别往心裡去,要不我讓一隻腿給你吧。”說着,一隻泛着烤香的兔腿被聶珵直接怼進賀江隐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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