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這麼容易害羞?是不是這麼大年紀了還沒碰過女人?”
張遮慌亂的别開視線,冷着一張臉說:“還請娘娘轉過頭去,讓微臣處理傷口。”
姜雪甯不知為何,看到張遮這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就很惱火。她繼續調戲張遮:“我已經看到你的腿了,張大人,你很白,皮膚光滑。本宮看了你,是不是要對你負責?”
張遮的臉更紅了,從耳尖到脖子全紅透了。隻是袖袍還是遮擋住露出來的皮膚,絲毫不退讓。
那夜姜雪甯見證了張遮有多倔犟,最終她做了讓步,轉過身,直到張遮自行處理完傷口。
那夜姜雪甯邀張遮一同睡在破廟裡,張遮說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張遮在破廟外待了一夜。
姜雪甯醒來時,不見張遮的身影,她第一反應是張遮丢下她離開了。
或許是被她惹惱了。
她悻悻然,想要離開,才看到張遮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姜雪甯一沖動奔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張遮,委屈的說:“張大人,我以為你丢下我離開了。”
等到張遮反應過來推開姜雪甯的時候,發現姜雪甯已經抱住了他有一會。
他立刻跪地道歉:“下官冒犯了皇後娘娘,還請皇後娘娘治罪。”
姜雪甯太激動了,她那一刻并沒有想那麼多,隻是單純的想抱抱張遮,這一刻看到恭謹守禮的張遮,她知道張遮不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張遮是她無法征服的男人。
隻是回宮後,每每回憶與張遮逃亡的日子,她都十分想念。
那個擁抱成了她埋在心底的秘密。
張遮說的對,她是君,他是臣。
君臣有别,尊卑有别。
即使張遮住進了她的心裡,張遮也不可能屬于她。
她與他之間是禁忌。
張遮有意疏離。
可一衆朝臣,為何她打眼望過去,隻有張遮入了她的眼,而她覺得張遮也看到了她。
張遮,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的吧。
除夕宮宴,姜雪甯覺得煩悶,提前離席,遣退一切宮女太監,形單影隻的站在廊下看雪。
這時她看到了同樣在廊下看雪的張遮。
她借着酒意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說話時還帶着酒香,可能是喝的太多,就連說出的話也像是喝醉了,斷斷續續。
“張大人,原來你在這裡。”
張遮擔心她摔倒,想伸出手去扶,卻忍住沒有那樣做,而是把手放在身後握拳攥緊。
“娘娘,你喝醉了,讓宮人扶您回去歇息吧。”
姜雪甯笑的有些苦澀。
“張大人就這般不想見到我?”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是啊,張大人應是讨厭我的。聽聞張大人喜歡賞雨,而我的名字裡偏偏有個雪,此刻外面正好也在下雪,張大人一定是煩透了吧。”
姜雪甯說完幽幽長歎,頭也不回的搖晃着身子離開。
落寞的背影刺痛了張遮的雙眼和内心。
直到姜雪甯走遠,張遮喃喃細語:“娘娘,我不讨厭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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