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才母親剛想對着兒子數落一番胡建明,突然發現劉程程在場,斷不能讓兒媳婦學了她的樣,她就暫時忍住了。一杯酒下肚後,喝酒、吃菜的節奏都慢了下來。胡建明情緒高漲,話越來越多,父子倆天南地北地談開了。“你剛說什麼?鐵路經過我們村?”“嗯,大緻是這樣,地方出地,鐵路部門出錢。”“啊呀,那不得了啊。估計你出了不少力吧。”“嗯。有可能還會在我們這建個小站,我盡量在市裡争取。”“那就太好了,你一定要争取到啊,以後去市裡看孫子就方便了,我們村将來不知道要沾你多少光。”胡建明邊說邊想着他又有在村裡誇口的機會,有點洋洋得意。劉程程看不慣他們父子一唱一和,低頭吃着菜像是不經意說道:“就他這個級别還能争取到在這村裡設個站,起碼還得再升三級。”胡萬才覺得臉上發燙了,好在喝了酒可以掩飾。兒媳婦當着他的面這樣說兒子,胡建明很是不爽快。兒媳婦好像是随意一說,但個中的意味明顯看出來了。他看了兒子幾眼,想不到兒子竟然毫無反抗的表示。“我們說話你們一邊聽着就是,在有些地方,女的吃飯都不能上桌子的。”這句話把她心裡的那點驕傲跟不屑全殺下去了。劉程程不再言語,低頭扒着飯。“一個家庭,總要有點規矩。男主外女主内,不是說女的是賢内助嗎,内助就是助手的意思,到底誰是一家之主,要講規矩。”這句話明明白白地是說給她聽的,心裡惱怒又不能發作,這真難為了劉程程。“爸,咱說咱們的話題。”胡萬才看着劉程程不再作聲,知道她不高興了,再不把話題打住,回去有臉色看。“女人最重要的責任是協助一家之主把家裡搞好,你看這麼多年,萬才媽媽協作我協作得多好,正是她的付出才把萬才培養了出來。女人啊,千萬不要隻盯着那些雞毛蒜皮,要心懷大度……”胡建明想再說下去,看着兒子的窘色勉強打住了。萬才媽媽也要抗議,但胡建明是在教訓兒媳婦要聽兒子的話,也就沒說了。父子倆把話題重歸于鐵路。話題的核心是既然鐵路要通過村裡,那就會有補償款。而補償款的多少是根據地裡的作物跟土地上的建築來衡量。但路線具體在哪裡,這得等工程隊來勘測了才知道,這是問題的核心所在。比起兒子買的那些補品,修鐵路這個消息更像是份壽禮。鐵路要經過村裡,上面的人總不能把村幹部晾在一邊吧。本來長久閑賦使他早有了退隐之意,現在想起來,這個想法真是荒唐。占着位子又不要花成本,幹嗎要讓賢了?何況除了他還有其他賢嗎?至少他自己是這麼想的。位子一旦讓出去,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收不回來了。雖說現在村裡的事越來越少,但隻要有個事,那肯定繞不過村幹部,現在不就證明了嗎。名位還是得把持住,胡建明邊抽煙邊思索着。吃過午飯,胡萬才坐了會兒起身回市裡。兒子在機關上班,耽誤不得,胡建明也不強留,他跟老伴相偕着把他們送到了馬路上。“爸媽,你們照顧好自己,我有時間再回來看你們。你們有空就來市裡玩玩。”劉程程什麼話也不說抱着兒子坐到了車裡。“路路,跟爺爺奶奶說再見。”邊說邊對劉程程使着眼色。劉程程拗不過,擠出笑臉說道:“來,路路跟爺爺奶奶說再見。爸媽,我們回市裡了,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啊。”兒媳婦難得說這樣一句話,萬才媽媽想着這兒媳婦總算還懂事。“爸媽,你們回去吧。”胡萬才也坐到了車裡。“萬才,男子漢是一家之主,得擔起責任來啊,被女流之輩差使,這不像話,不要亂了我們的家風,工作上生活上都是如此,小劉你也得懂點事。”“知道了,你們回去吧。”胡萬才說着“你盡管開車,我跟你媽站這裡目送你們。”胡萬才的車剛起步不遠,劉程程面色立馬變了。胡萬才瞟了幾眼堂客的臉色,當作沒看懂,面不改色地開着車,到家後又有一番風暴!鐵路從村裡通過的消息讓胡建明平靜不下來。這是多大的事啊,恐怕隻有聯産承包責任制可以相比。既然鐵路要通過村裡,總要找村幹部商量。哎,好久沒開過會了,當個村長也是徒有虛名,現在機會終于來了,胡建明不由得長籲了一口氣。現在這個消息隻有自己知道,是藏着掖着還是把風聲放出去顯得他有能耐,胡建明很難定下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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