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街雖稱不上繁華,卻在夜色中一片燈火通明,中秋剛過,仍有滞銷的花燈,姜苒看着那些做工略粗糙的花燈,忽然走上前去,捧起個花燈細看。那店家瞧着姜苒和魏廖的衣着,猜測應不是尋常人家,正想着開口介紹花燈,卻見那姑娘身旁的公子已付了銀子。魏廖朝姜苒笑問:“喜歡?”姜苒聞言笑了笑并未回答,又買了蠟燭,借着小攤前的燭火點燃,然後朝河邊而去。買這個花燈,是為了祭奠徐贲。姜苒明白,無論如何,徐贲都是因為姜铎枉死的,他是無辜的,往後的恩怨亦與他無關,終究是她們虧欠徐贲。魏廖站在河邊,他看着身側一步之外的姜苒,她正俯身蹲在水邊,将随着晚風一晃一晃的蠟燭放入花燈之中,她正捧着花燈一眨不眨的望着,不知眼底是何情緒。這裡離晚市較遠,那裡的燦爛燈火隻能依稀,明月在空中照着,将河邊的身影鍍了一層朦胧。魏廖側眸望去,燭光将姜苒的小臉照的明亮,沖散朦胧,他能清晰的望見她小臉上的每一寸細膩潔白的肌膚。她的身姿仍有些嬌弱,身上着了一襲素色的襦裙,她腳邊輕輕蕩漾的河水打濕了她的裙擺,在這清澈的月光下,一切顯的有些美好。姜苒捧着花燈緩緩放入水中,随後慢慢推開,她望着在水中漸行漸遠搖曳的燈火,雙手合十緩緩的閉上雙眸。魏廖安靜的望着,嘴角不忍勾起了一抹弧度。卻是忽然,一陣風過,魏廖的眼前出現一陣恍惚,待他再睜開眼時,河邊的姜苒沒了身影。魏廖的心上猛地一驚,連忙命人四處尋找。姜苒再回過神時,已身在一艘小船之上,她略微的适應下周遭并不強烈的光線。小船不大,正輕微搖曳,應是行渡在河上。船艙内懸挂着一個燈籠泛着暈黃的光,姜苒四下打量,随後擡手撩開身側草編窗簾,透過窗子,唯見一片墨藍色的寂靜的河面。劫她的人并未綁她,姜苒思索片刻正要起身,艙門的簾子卻被撩開,随後走進來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他走進來,這本就不大的空間更顯狹小。姜苒看着來者,極力壓制住心慌,她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卻似乎慢慢察覺出什麼,姜苒隻覺得心上‘咯噔’一下,身子有一瞬的僵硬。楚徹望着姜苒,将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落在在她的對面,數月未見,如今看着卻恍若隔世。她依舊是從前的模樣,卻比孕中清瘦了太多,剛剛他抱着她而來,竟似乎比在營中初見時,他船艙内的空氣似乎凝結了,周遭寂靜的可怕,兩人對望良久,随後楚徹擡手摘下了面具。xiaoxiao雖才時隔幾月,可有那麼一瞬姜苒隻覺得陌生無比。船艙内昏黃的光打在楚徹一側的俊臉上,他似乎瘦了,面龐更顯棱角分明。姜苒盯看着楚徹,随後從他深黑的眸子中移開目光,她撇開眸側開小臉。船艙内依舊一片死寂,狹小的空間内,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分明。楚徹的呼吸聲略見粗重,他望着姜苒,喉結上下動了動,卻一聲也發不出來。那日在颍城外他眼睜睜的看着她的馬車消失在他眼前,他知道如若姜苒在這種情況下回中山,他們之間便再沒了可能。所以他安排了人在她身邊,他知道她剛回中山時的痛苦,知道她夜裡抱着那尚未繡好的肚兜哭的撕心裂肺。知道那些湯藥如水般的喝下去,最不願喝湯藥的她受了多少苦。還知道她的性子變了許多,或許那本就是她的性格,身為王女該有的驕傲穎絕。他等了許久,終于,他等到了今日,等到她出宮。他急忙趕來想要見她,卻在見到她時,愧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船艙内的寂靜終于被姜苒打破,她開口,語氣頗為冷淡:“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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