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餘光掃到易遠暮的身上。這人泯着唇,目光裡夾着絲絲的反感,嘴角上挑,全身上下除了頭發上那撮呆毛外,全都寫滿了“爾等菜|逼不配與老子說話”的優越感。他這句話沒問題,可是搭配上“不想理你,滾粗”的神色,讓人看上去很不舒服。說完,他勾着薄白的脖子,繼續圍着操場繞圈圈,把嚴成當成了空氣,嚴成站在操場中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的同伴圍過來,嚴成感覺到一些人異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這午時的太陽一樣火辣辣。他沒想到易遠暮這麼不給他面子,好歹他也是校董的兒子。薄白覺得嚴成有時候太端着了,同樣是貴公子,易遠暮比他随和,也比他好相處。無論是同班還是外班,易遠暮的人際關系處理的非常好,他像太陽一樣普照大地。而嚴成壓根不願意跟那些對自己沒幫助的人說話。換言之就是,嚴成的朋友,要麼是學習非常好,要麼是家世非常好。他隻願意交一些能對自己有幫助的朋友。“你以後别理他,我不喜歡。”易遠暮揚起一腳,足球場外圍的環形跑道上一顆小石子被踢到綠色草坪上。“我憑什麼聽你的?”“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易遠暮下意識說。說完,他立刻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怎麼能再一次戳穿未婚妻身份呢?果不其然,薄白一巴掌拍在搭在肩上的那隻手上。啪的一聲響,疼得易遠暮立刻收回手了。薄白大步朝前走去:“你有病就去治。”易遠暮連忙追上去,“我說的是真的,看你兇巴巴的樣子也沒人要,小爺我從小到大都有一顆普度衆生的心,打算勉為其難收了你。感動吧?”薄白不耐煩說着:“死遠點。”易遠暮走了上去,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薄白推易遠暮的手。推開,易遠暮又搭上去。推開,再搭上。太陽蜷縮成一團,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光線懶洋洋的照過來,操場上穿着白色校服的學生或嬉笑打罵,或神色凝重。薄白覺得自己與易遠暮特别幼稚,他推開易遠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易遠暮又搭上,如此往複很多次。薄白懶得推了。“薄白,我說如果,如果你将來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你怎麼辦?”易遠暮右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左手拿着語文試卷扇風。雖然太陽并不毒辣,但是圍繞着操場繞幾圈,額頭也有細細的汗。薄白斜瞥過去,好似看神經病似的:“想死是吧?”他一個男的,有什麼未婚夫?易遠暮笑了:“不都說了是如果嗎?你不學霸嗎?發揮一下想象力行不行?”未婚妻真可憐,還不知道未婚夫就在跟前。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看到相認的時刻,薄白震驚的眼神。薄白:“我會殺了他。”易遠暮在日頭當空照的操場上脊背發寒:“……謀殺親夫是犯法的。”“不是如果嗎?”薄白反問着:“反正也不會發生。”“誰說不會發生?”易遠暮笑着:“我不說了嗎?我是你未婚夫,你這态度,是個男人都會劈腿,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如果劈腿了,小三小四小七小八都歸你管,如果我劈出個聯合國,你就是聯合國秘書長。來,叫聲未婚夫。”薄白:“滾。”這家夥開起玩笑來沒完沒了。學校廣播裡傳來一陣鈴聲響,預示着考試結束。“走,吃飯了,快跑,高三那群牲口跑太快了。”易遠暮下意識拉着薄白的手腕,拽着薄白朝着食堂沖去。搶飯的學生好似末日世界的喪屍群,見到活的獵物潮湧般奔向足球場外。薄白被易遠暮緊緊的拽着,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足球場門口擠的學生越來越多,易遠暮與薄白擠在人群裡,每個人翹首以盼看着望不見的食堂飯菜。分手大師吹着口哨在前面維持秩序:“大家慢慢走啊,都有,不要擠,說你呢……”易遠暮問着:“待會兒,你想吃什麼?”薄白:“我覺得我們能搶到的估計也就洋芋皮炒土豆片?”易遠暮:“如果能搶到,你想吃什麼?”薄白:“糖醋排骨。”易遠暮:“等着。”說着,易遠暮看向前方,前方人頭攢動,人擠人,看不到門口的鐵門,隻看到教導主任站在門口維持次序。薄白看到易遠暮朝着足球場圍牆跑過去,他跑到圍牆下,後退幾步,一個幾步沖刺,終身一躍,一下子扒住了操場邊緣的圍牆。他雙腳蹬在圍牆上,一下子翻上了圍牆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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