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盯着餘魚的眼睛,“一年。”想起了那個在他身下靈魂分裂的自己,餘魚幾乎是驚恐:“我死也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了!”“你!”周瀚海幾乎是一口牙齒咬碎。他定了定心神,一把放開他:“别真的覺得自己是天仙了!”他太陽穴上的青筋直冒,顯然今天被氣得不輕,過了許久,他好容易才恢複常态,冷聲道:“李仁義那家夥處處與我針鋒相對,昨晚我下了他面子,如果日後讓他尋了機會把你老闆那個小破事務所給端了,那我周某人的面子往哪裡放!”餘魚幾乎是可憐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他知道這樣問是有些自作多情,但這個問題太過重要,所以他再三确認:“你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周瀚海惡聲惡氣:“都說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餘魚閉上了嘴巴,覺得自己可憐極了。明明是大鳄之間的明争暗鬥,但遭殃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在生活裡掙紮的小人物。餘魚厭惡極了當他們棋盤裡的棋子。但他明白,目前的狀況,除了躲在周瀚海的羽翼下,他别無選擇。他也明白,周瀚海的承諾隻是他單方面的承諾,沒有法律效應,沒有任何擔保。隻能憑着他自己的心意。但在餘魚能夠為他以及自己父母找到一條萬無一失的出路前,他别無選擇。餘魚跟着他的老闆回到了z城。他老闆似乎被這一次去a城出差的經曆給打擊到了,居然很是安分了一段時間,不再攬一堆蒼蠅肉的案子回來塞給他們做。周瀚海那天說了那些話之後,便讓他走了。餘魚哪裡敢問他具體,隻要對方不繼續作踐自己就已經燒高香了。餘魚原本是憂心忡忡的,但在z城待了半個月,居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也沒見李仁義有對付他們的苗頭。想了想,那些a城的大人物都忙得很,誰會真的花心思對付他們這種名不經傳的小角色。雖還在擔憂,但好歹可以喘了氣過來。然一個星期一的午後,老闆從外面回來,一臉的鄭重,他将餘魚叫了進去。直接開門見山:“你跟漢城的老總究竟是什麼關系?”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沒有失約!續約(三)餘魚在桌下抓緊了衣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我在漢城的時候是辦公室的勤雜工,也兼機動司機,偶爾接觸過對方幾次……但其實基本說不上話。”他知道撒謊成了自己的慣性,周瀚海再一次進入了他的生活裡,好像永遠都擺脫不了一樣,餘魚心裡逃離這座城市的念頭再次複蘇,隻是他如何跟他的父母解釋,隻是他還可以去哪裡?餘魚沒有覺得這麼灰心的時候——好像沒有一個地方是自己的終點。老闆捏着下巴皺着眉頭想了想,臉上漏出悔意:“媽的,早知道就不該千辛萬苦去争那地鐵段項目來做。”餘魚嗫嚅着:“老闆您……您問他幹嘛?”老闆一頓,臉上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我以為……以為……唉,算了,是我小人了,總之,咱們參加了一次飯局,結果被a城的大人物們當成置氣的籌碼了!”“……不會吧?”老闆從抽屜裡拿出一疊材料丢給餘魚,餘魚接過來看了看,雖然他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不免還是驚訝。——漢城邀請他們派駐審計小組。老闆歎了口氣:“漢城讓我們這種小破事務所進駐他們總部,參與審計——這種上市公司哪裡能輪得到我們來審計,不說我們吞不下,就是我們的資質也不達标啊,這不是亂來麼……”餘魚第一次聽見老闆承認自己的事務所弱小,原先他可是豪言壯語,啥五年十年的計劃都有,不斷地給不足十個人的下屬畫許多大餅,那嘴炮漫天的,陣勢可不比世界五百強差。連最隐忍的老同事在餘魚面前都不止一次吐槽過老闆乃“吹神”。看着餘魚臉色不安,老闆隻以為他害怕,寬慰道:“不過也别擔心,估計是周瀚海跟尚和投資的李仁義杠上了,這樣也好,雙方角力說不準還有生機,要不然李仁義那種人分分鐘就把我搞到吃牢飯了。”他靠在椅背上歎了口氣,“小餘,這次真是對不住你了,你若是不去,我也不勉強你,這次事情本該就是我負責的。”餘魚對眼前這位一向吝啬、苛責的老闆多了幾分認識,他豈不知道這次風波的中心就是自己,他不去的話還不知道周瀚海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他坐直了來:“老闆,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你放心,隻要安順還處在風波裡面,我不會置身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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