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首看了看手中的紫檀木盒,盒子裡是他費心找來的一隻質地上佳的玉镯,更重要的是,他在盒子的夾層裡放了一封信。謝奕那日與謝太師談過之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羅家一個提醒,多餘的話他不會說,隻是讓他們當心北狄人的陰謀。他許久沒有跟羅悠甯心平氣和的說過話,因而此刻站在靖國公府門前是有些緊張的,謝奕雙手拿着盒子剛往大門處走了一步,裡面便有熱鬧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傳來。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走,片刻後靖國公府的管家親自送了一個人出來,謝奕看向那人,臉上淺淡的笑倏然消失。那個婦人是金陵城中有名的媒人,她來羅家必是提親的,隻是給誰說媒?是靖國公府哪一位姑娘?謝奕的心懸了起來,這時,他聽見羅府管家與媒人的對話。“何夫人,這是我家夫人備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管家将一個荷包交到婦人手中。婦人笑呵呵道:“夫人客氣了,我做的媒,最後一定和和美美,貴府四姑娘與衛世子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錯不了。”管家滿面笑意的把她送上馬車,返回時,一眼看見站在門口面色難看的謝奕,不由走過來,問道:“謝公子?您這是?”謝奕半響才回神,眼底一片通紅,啞聲道:“我來,我來給四姑娘送禮物。”他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管家道:“小的這就進去通傳。”管家走了兩步,謝奕阻攔道:“不必,你把這個交給她。”管家連忙回過頭,上前雙手接住謝奕手中的盒子,就在盒子被管家完全接過去時,謝奕眸色一冷,突然把盒子奪了回來。“謝公子?”管家不解其意。謝奕嘴角冷冷的勾起,說道:“不用送了,這禮物怕是不合适,我換一件,等我回頭送她一件大禮。”管家一臉莫名看着他轉身回到馬車上,撓了撓頭,嘴裡咕哝着什麼進了靖國公府的大門。馬車上,謝奕撫摸着盒子上的花紋,臉上笑意猙獰,他揭開盒子,從夾層中翻出一封信,幾下扯成了碎片。他一隻手死死的摳住盒子的邊緣,另一隻手拿起玉镯朝車壁上狠狠一碰,玉镯當即碎成了兩半,碎玉的邊緣劃破了他的手背。片刻後,謝奕将手背湊到嘴邊,輕輕一舔,傷口上的血絲便消失不見,他笑意詭谲,幽幽開口:“小甯,是你逼我。”臨近秋日,天氣已經不那麼炎熱,悶了一個夏天的萎靡之氣漸漸消失,晉王府新建的演武場中,少年手中揮舞着一把□□,每一刀都帶着震蕩天地的氣勢。午後剛過,衛枭身上的黑衣背後已經濕透,可臉上卻不見半分疲憊,每次出刀鋒銳無比,演武場周圍沒人敢停下來圍觀,偶爾走過一個小丫鬟,看上一眼就被吓得臉色發白,拔腿就跑。衛鴻在邊上雙手環胸,看得特别欣慰,他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人,問道:“怎麼樣,這功夫比我當年也不差了吧。”衛束被他撞得一趔趄,懶懶的說:“是不差,我看你可以考慮把黑水城的二十萬精兵交給衛枭了。”他一直對衛鴻身有舊傷卻不肯就醫的事耿耿于懷,逮着個機會,就想提一提。“正好你去南越看病,我陪着你。”衛鴻狠狠一呼噜他頭毛,“臭小子,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再說了,你老大不小的了,衛枭的婚事都解決了,你這個做小叔叔的,連個媳婦都娶不到,丢不丢人?”衛束置若罔聞,狀似認真的看衛枭練刀,衛鴻一扒拉他肩膀,不悅道:“跟你說話呢,金陵城這麼多好姑娘,你看上哪個,跟大哥說,大哥去給你說親。”半響,衛束煩不勝煩,伸手把衛鴻推遠,道:“别了,我一個讨飯的出身,誰看得上,再說……”再說我看上的,誰去說親也沒用了,人家是天上的鳳凰,他是地上的土疙瘩。“你别管我了,再說我回黑水城,才不給你看兒子。”“你再說。”兩人正為這事争執,那邊衛枭停下了,拎着刀走下來,到了兩人面前,衛鴻連忙把伸向衛束耳朵的那隻手收回來。衛枭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衛鴻氣還沒喘勻,剛想說話就被衛束搶先了一步。“喜事,大喜事,小子,靖國公府那邊答應親事了,羅四姑娘以後是衛家的媳婦了,要不我去弄點酒來,咱們慶賀一下。”若是從前,衛枭肯定找借口推了,上次喝醉後丢人丢到靖國公府一直是他心裡的結,可此刻心裡那份雀躍狂喜是真的,不找個辦法宣洩,他恐怕馬上就要騎馬繞着金陵城跑上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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