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隻笑面虎!她藏毒被發現了,不是立即賜死,而是看着皇帝、宗人令還有這些個太監打啞謎。慕長安此刻心裡倒少了幾分懼意,她很坦然地走了進禦書房,門又很快被關上了。還是那天的情形,整個屋子内門窗緊閉,半明半暗,牆邊的紫檀木櫃上擺放着價值萬金的香爐,從中飄出縷縷檀香勾人魂魄。皇帝正站在桌邊似是在欣賞書畫,整個人似乎并未被她進來的動靜影響。“臣妾參見皇上。”慕長安故意說得響亮,好引起皇帝的注意。“過來!”皇帝并未擡頭看她。作者有話要說:木有存稿随緣更新嘻嘻慕長安耐着性子來到皇帝身邊,皇帝這才直起腰擡頭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漠“不想活了?”“臣妾不敢。”慕長安立即跪下,又被皇帝一把拉起按坐在椅子上。“你還不敢?太傅要是知道自己的孫女寫這樣些供詞,怕是要從棺材裡跳起來大罵!”皇帝扯過桌上的紙拍在她面前。掃了一眼才發現他方才在細看的這不是什麼書畫,正是放光彩被宗人令收入袖口的供詞,白紙上的字,一筆一劃皆出自她手,清楚明了地回答了宗人令的三個問題。簪子是德妃娘娘臨行前贈與她的,慕長安承認自己全程知曉發簪藏毒之事,至于毒藥的用途,是想着将來能追随娘娘而去。不錯,她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了自己和德妃娘娘頭上,并未提及任何關于宋妍的事,也算是自己臨死前做件善事。皇帝知道德妃不是服毒自盡,斷然不信這些供詞,但是又有何妨,她死之後,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供詞旁邊的木盒子裡正是那支紅寶石發簪,上頭的血紅色寶石熠熠生輝。“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将這發簪的來由原原本本寫下來,朕放過你,放過慕家。”皇帝又将一張白紙拍在她面前。從她這個角度仰頭望,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似是隐忍着怒氣,帶着些許女相的臉上透着殺意。“臣妾所寫的便是真相,已經并沒有其他要交代的。”慕長安低着頭,她從前撒謊便很心虛,家中長輩很容易從她的臉上的神情看出端倪來。“德妃手中根本沒有毒藥,況且,她一直還挺喜歡你,又怎麼會把這種東西贈與你?你是不是當朕是傻子?”皇帝字字有力,語氣中亦帶着薄怒問她。慕長安也不指望皇帝能饒她一命,幹脆起身仰着頭與他叫闆“德妃娘娘是服毒自盡,皇帝怎知道她未藏毒?”既然對外宣稱德妃是服毒自盡,皇帝現在又說她沒有毒藥,自相矛盾,還真可笑。皇帝臉色不霁,像是要殺人一般“你還想說什麼?”“想說的都已經寫在紙上,臣妾再無話可說。”出了這樣的事,慕家是保不住了,這也正合了皇帝心意,隻不過他太貪心企圖讓她開口将妍嫔娘家也拉下水,她慕長安憑着最後一點骨氣也不叫他如意。“很好,太傅有個好孫女,宗人府的大牢也沒吓着你。”皇帝将桌上的供詞捏成紙團往慕長安那處扔,紙團擦過她的肩膀落在别處。“滾回你的芳華軒!别讓你朕看見你。”回芳華軒?皇帝不該立即讓人弄死她嗎?還留着她小命呢?慕長安心中帶着些許疑惑,行了一禮,正欲轉身走出去。“等等,手裡拿的是什麼?”皇帝問。狐毛滾邊袖子裡還藏着方才沒有吃完的糖葫蘆,進書房的時候太緊張給忘記了,被皇帝一問下意識地将手藏到背後。“拿出來”皇帝命令。她隻得伸出手來,“冰糖葫蘆。”皇帝皺着眉通低頭看着“你還有心情吃?”聽了這話,慕長安将頭一仰“臣妾死之前想吃自己喜歡吃的,又有什麼錯?”眼神裡滿是倔強,帶着些大義凜然的意味。“去吧。回你的芳華軒等死去吧。”皇帝帶着些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晃動了兩下手背,仿佛慕長安是多麼礙眼似的。自禦書房出來已然是夕陽漫天的時辰,德福手在門口笑得谄媚“主子将冰糖葫蘆交給奴才吧。”慕長安隻得交了出去,攏了攏衣裙獨自朝着芳華軒走去。沒走幾步,迎面來了端着湯盅的宮女,她一眼認出來是宋妍宮裡的人。“請謹貴人安!”宮女朝着她行了一禮,慕長安心裡揪緊,宋妍一直企圖毒死皇帝,忽然殷勤送湯難道是已經下手了?她轉過身眼睜睜看着宮女将端盤遞給了德福,而福德又轉身進了書房。那湯盅裡,可能有毒。福德很快又出來,雙手将門關上,書房内的情形被掩得嚴嚴實實。慕長安呆若木雞地站在長廊裡,想象着裡頭的皇帝已經打開那湯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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