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了聲是,恭敬的低着頭,倒退着往後去了。直至走出這水榭,方才轉過身來,繞着那彎曲穿廊,一徑的去了。而他的身影方才被夏日樹陰所擋瞧不見了,這邊廂便另有一名青衣才總頭的小厮急沖沖的走來了水榭中禀報着:“公子,姚公子求見。”周琅拈着玉匙的手便頓了一頓,先是轉過身來,将手中的玉匙和玉杯都放至了水榭中的石桌上,又取了石桌上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方手巾擦了擦手,而後才道:“知道了。請姚公子去大廳中相見罷。”那小厮面上一副為難的模樣,甚是躊躇的道:“可是公子,姚公子她,她已經自己帶了自己的貼身丫鬟,徑直的就去了公子的書房了,小人是怎麼攔都攔不住的。”末了又怕周琅責怪似的,急急的又補充了一句:“當事小人其實是說了請姚公子大廳中用茶的,我家公子稍後就來的,隻是姚公子根本就不聽小人的話,還是一意孤行的推開小人就進了府,還道他去書房了,讓小的找了公子你,告知公子一聲,讓公子直接去書房中找他就是了。”周琅聞言反倒是笑了:“出去跑了一趟,竟是一點脾性都沒有變。”那小厮見周琅面上眼中俱是笑意,大着膽子便又道:“姚公子他還說,說她午飯還不曾用呢,讓公子你給她準備些吃的。還說不用太葷,清淡的就好。說是她這些日子都坐船來,沒什麼胃口。”一時周琅面上眼中的笑意就更是明顯了。負手舉步往外走的同時,他還在道:“那你還不去廚房中,按照姚公子所說的那些吩咐下去?”而此時,姚硯已經坐在椅中,右腿架在左腿上,極不耐煩的抖動着自己的右腿。隻是等得一會還是不見了周琅來,她便将右腿放了下來,将左腿架到了左腿上,抖的比方才更明顯了,還不時的就偏頭朝着書房門口看去。碧桃在身後不住的就提醒着:“公子,儀态!儀态!”姚硯道:“滾犢子的儀态!他媽的這個周琅做什麼去了,都這麼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來?”碧桃急忙咳嗽了一聲,但來不及了,周琅帶着笑意的清越聲音已是破窗而來:“我喂鳥兒去了。”碧桃扶額。她畢竟是學武的人,耳力方面自然是來的比姚硯清明,故此周琅的腳步聲雖輕,但還是被她給聽到了。隻是姚硯卻是沒有聽到啊,傻了吧唧的以為周琅還沒來,所以什麼話都直接沖口而出了。所以這下子,糗大了吧?不成想,姚硯聽到了周琅的聲音,卻是當即就右手狠狠的拍了下手邊的扶手,起身就沖了出去。這一沖出去,但見周琅一身寶藍色鑲邊織金錦袍,頭上束發裹頭玉簪,面上笑容清風朗月,清貴無比。而對比之下,姚硯身上的衣服那就有些,狼狽了。畢竟是一路舟車勞頓,再光鮮的衣服那也禁不住風吹日曬。更何況自從流落到那個小島上之後,縱是後來被易小北和碧桃找到了,船上也并無什麼上好的衣物,所以也隻是胡亂的就穿得一穿了。因此上姚硯此時見了周琅這渾身從容的姿态,再是想想自己此時的寒酸樣,走過去便拎着他金銀線交叉鑲了邊的袖子,面上一副嫌棄的樣子說道:“周琅,你什麼眼光?這麼一件花紋俗套之極的衣服你也好意思穿了出來招搖的?這要是擱我,都直接扔給看大門的門公了。”周琅自然不比魏仲羽,什麼事都讓着她了。他們二人畢竟是自小的交情,見面互相譏諷已經是習慣了。當下周琅便甚為潇灑的撐開了手中的棕竹扇兒,搖了兩搖,笑道:“說的好!那這衣服待會便與你穿了罷。”言下之意自然是将姚硯比作那看大門的門公了。姚硯便道:”“天下有誰人有那麼的本事,趕請我姚硯來給他看大門了?便是那皇帝老兒親來叫了我給他看那皇宮的大門,老子都不稀罕的呢。”然後又道:“周琅你想餓死我啊,還是你小氣到了這個地步,飯都不要給我吃的?我這都餓的肚腹中都快要鳥兒了,怎麼還不見這飯菜上來?”周琅當下也不與他貧嘴,合攏了手中的棕竹扇,叫了身旁的一個小厮來,便令他去廚房中催的一催。不過一會的功夫,那小厮立時便又過來回報道:“公子,飯菜已是都準備好了,正擺在了芙蓉廳中。”姚硯聞言,一馬當先的擡腳就往芙蓉廳中去了。周府于她而言,那也并不算陌生,故此芙蓉廳在哪裡,她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根本就不需要人來帶路。先前那小厮傳話傳的甚好,周府的廚子做出來的菜色果真是清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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