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瑜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狼後,除了舒隐收養伏城這件事。
“所以你現在是裁決所的人了?”狼後摸了擦眼淚,拍了拍鐘子瑜的後背,“辛苦你了孩子。”
柳憶南回想當初的種種,也忍不住淚目,她默不作聲地握住了鐘子瑜的手。
“我能直接繼承父親的位置嗎?”伏城的金眸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恐怕不行,且不說你居然和血族一起打教會,就說我們族裡那幾名長老,就一直備着幾項測試。”狼後歎了口氣,目光飄向遠方,“那幾個老頭子可不好對付啊……”
而另一邊的季絮同樣不怎麼好過,自從教會的人和她暗示了舒隐的身份之後,就沒睡過好覺。季絮每次旁敲側擊地詢問長老,他們都避而不談,讓她陷入了死循環。
這天,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那是個風平浪靜的下午,孤兒院的孩子們吃了午飯之後正在玩遊戲,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平靜。
她不知道那個人和院長說了什麼,總之大家都聚集在一個房間裡等待。
中年人在他們之間來來回回掃了幾眼,随即失望地搖頭,老師們又帶着他們依次走出房間。
在季絮路過中年人身邊時,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陣微弱的光芒自季絮手心傾瀉出來。
自後,男人領養了季絮,那年她十二歲。由于季絮驚人的天賦,她十六歲就當上了聖騎士長。
然而噩夢也就此開始。
她手上沾染的血越來越多,任務也越來越難,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沒有人格的殺人機器,她開始懷疑自我價值。
“他沒有傷害人類!他隻是和我在一起而已!”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的妻子即将要生産了!”
“殺我就好……别傷害他們……”
季絮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相擁而泣的兩人,頭一回質疑教會的命令。
“血族與人類通婚已經違背原則,還懷上了孽種,自然是一個都不能留。”紅衣主教冷漠地睥睨着兩人,眉目間盡是厭惡,沒有絲毫憐憫。
“主教,孩子無罪。”季絮猶豫片刻,垂首道。
“孩子無罪?”紅衣主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的存在就是原罪!”
紅衣主教的權杖凝出一團刺眼的光束,帶着火花直直射向那對夫妻,季絮下意識抽出佩劍将火光打到牆壁上,燒黑了半面牆。
“你?是想背叛教會?!”
“沒有,我隻是覺得有些血族罪不至死。”
“血族必須死,動手!”紅衣主教把權杖狠狠砸進地面。
季絮神色一凜,深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我來拖住他們,你帶着我的妻子離開,越遠越好,謝謝你。”男人說完便走到前面五指為爪,手心凝出的氣流形成了個漩渦,揚手一揮,漩渦愈大,使整間房都在顫抖。
“我們走。”季絮帶着女人剛踏出門口,房子轟然倒塌,被卷進了狂風中。
女人臉上滿是淚痕,卻一言不發,被淚水覆蓋的眼裡充滿着求生的欲望,不是為了她,是為了他和他們的孩子。
季絮從來都是扮演殺手的角色如今成了逃亡者,她頭一回感到了絕望,絕望的是自己救不了任何人。
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抓回去的,隻記得女人那張染血的笑容。
“聖騎士長季絮妨礙任務,有叛變教會之意,即日起逐出教會,教會中人可随意對其進行處決。”
她被驅逐出教會時,不過才十八歲。
猛然驚醒,已經是上午九點,季絮沉默着換好衣服,叫醒了莫茉。
“我們去找舒隐。”
天空有些陰沉,古老的鐘塔聳立在花園中央,塔尖上立着一個精雕細刻的十字架。黑色的指針走到了整點處,鐘塔發出沉悶而又悠長的報時聲,黑白的色調加上古老的鐘聲,給人一種極其不舒适的壓抑感。
天氣已經開始回溫了,舒隐琢磨着在這裡少說已經待了個把月,他不是沒想過偷偷溜出去。如果說他目前還有公爵的能力,的确可以自己闖出去,奈何能力被封印,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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