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小雨和陽光争來搶去,陰晴切換了好幾次,到了傍晚,天邊的晚霞居然十分絢爛,映得屋裡都有了層紅光。杜含章找了一天,終于在翻開的上百冊豎排抄本裡,找到了一行接近的描述,然後他也不管下沒下班,拿起手機撥了陸辰的電話。“是不是有頭緒了?”陸辰一接,不等他說,就眼巴巴地問了。“有一丁點,”杜含章卷着書說,“這個圖案可能不是文字,也不是圖騰,而是一種術法的結印,叫魇鎮。”陸辰沒概念,完全聽串了:“啊?眼症?什麼眼症?”杜含章糾正道:“不是眼睛有毛病的眼症,是夢魇的魇,鎮壓的鎮。”“記錄在《神州志怪叙錄》裡,舉起那張打印的圖片,轉身對着夕陽,微光倒透紙背,隻見那看似一團黑的墨迹裡,分明隐藏着無數縱橫交織的絲狀紋路。“想不通的話,你把邏輯反過來試試,”他說,“假設是出于某種原因,魔族要害陸陶,山鬼才是倒黴的那個呢?”陸陶就是一小屁民,這邏輯他親哥更想不通了,陸辰懵了兩秒後說:“行吧,這個方向我也琢磨琢磨,我挂……诶對了,有個事提醒你,你跟那個餘亦勤熟嗎?”杜含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就見過一面,怎麼了?”“隻見過一面嗎你們?雁子說你跟别人看着好像認識很久了,不熟最好,這人目前看起來有點嫌疑。”“陸陶脖子上的那個紙錢,跟他店裡賣的是同一種,草木精氣全都吻合,他時間上最接近案發現場的一個人,而且我們今天上門找他,他不見了。”縱火花“紙錢這個,确實有點微妙。”杜含章邊說,心裡邊覺得餘亦勤和殺人逃逸,好像是不該湊在一起的兩種概念。那是一個會說不好意思,以及會在路邊給别人的小驢子讓路的人。杜含章對他的殘留印象還是好的:“但不見了這一點,你們是已經鎖定了他的行蹤,确定不是正常外出嗎?”“行蹤還沒鎖定,要查的東西太雜了,還沒顧上,”陸辰說,“但能肯定他不是正常外出,因為從監控裡來看,他昨天明明是回去了的,但今天根本沒有出門。”杜含章:“沒出門,也不在家嗎?”陸辰:“不在。”餘亦勤淩晨走得身不由己,大門都沒關,但大雨伴着大風,自動給他刮上了,這些調查的人都不知道。杜含章換了個思路:“監控裡看不出來也正常,他不是人吧?”陸辰已經讓隊裡的人去查過餘亦勤的祖宗十八代了,不過往上一代都沒查到,因為這位和他的妹妹都是看着不像的那種老妖怪。“他确實不是人,”陸辰說,“是個轹鬼。”轹鬼和厲鬼雖然讀音一樣,但代表的鬼種截然不同。厲鬼是人間的叫法,說的是那些死不瞑目,因為怨恨就能上天入地,為所欲為的惡鬼。但幽都沒有這種鬼,以前他們興叫什麼伥鬼、疫鬼,幾十年前為了與時俱進,建設和諧文明的地下世界,重新建檔鬼籍的時候擯棄了那些,如今幽都的鬼民統歸位四大類:人死為鬼魂,動植物亡後為鬼物,另外一些靈體形态特殊,既不成人形也不成器形的統稱為鬼怪,這三種之外剩下的就叫轹鬼。轹有車輪碾壓之意,轹鬼就是能碾壓鬼魂的鬼,是幽都裡唯一一類能用靈氣聚出實體的鬼。而他們既然能将靈體具象,要是心術不正,殺傷力不會比恐怖片的厲鬼差。不過是轹鬼也不能說明别人就是嫌疑犯,在人間本分出沒的轹鬼不在少數,杜含章聽了這話,沒聽出什麼嫌疑,隻說:“我見過他的本體,是一種很細的灰,如果他化形了走動,你們從監控裡是看不到的。”陸辰:“我知道,所以我們問過無常分局了,餘亦勤從昨晚到今天,有沒有從分局那邊回幽都,那邊給的答複是沒有。”杜含章:“妖聯所那邊呢?”陸辰:“也問了,沒他的消息。”杜含章沉吟了幾秒,也不是幫餘亦勤說話,就事論事地說:“隻有這些的話,還不足以證明他有嫌疑,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消失,萬一也是被動的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極品少年花都燃情/笑傲華夏/馳騁天下 散仙人 雪上枕 末世全民位面網吧 家有旺夫錦鯉小福妻 偏執!瘋批!真千金是朵黑蓮花 柯南:傳承魏武遺風的修仙者 我偷偷吃瓜,你們怎麼咬牙切齒的 我妻福星高照 快穿男主,我不戀愛腦請叫我渣少 魔笛情緣第二卷 星艦:美女煉成外星女皇 朕在豪門當少爺[娛樂圈] 簪花夜宴 貴女的沙雕日常 穿成豪門闊太 穿成大佬的隐婚妻 龍王傳說之一介道士 不負山河不負卿 美豔大佬穿八零,冷面軍王寵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