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最後一點鬼影也很快沒入了鼎中,陸辰罵了聲草,用力捶了下地闆。然而鼎對鬼族的吞噬還不算完,遲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陸隊,快出來,又有一波鬼過來了。”陸辰頭疼的要死,不過還是一骨碌爬起來,扛起無峥就往外跑。他跑出審問室,看見領導們感受到異變,紛紛都朝這邊來了,細看人群裡還有一堆善飛善跑的妖族,段君秀和古春曉也在其中。古春曉個子矮,但她擅長擠人堆,站在最前頭左顧右盼,陸辰一出來她就往後瞅,瞅到沒人出來立刻急了,跑向陸辰說:“陸辰,餘亦勤呢?他不在這兒嗎?”陸辰沉默了好幾秒才說實話,古春曉的臉色“唰”一下白了,不分青紅皂白地對着還在靈體分裂狀态的無峥說吼了句“都怪你”,嚷完悶頭往審問室沖。在上頭的增援下來之前,陸辰不可能讓她接觸方鼎,連忙将她拉住了。古春曉心急如焚,還要掙紮,陸辰實在是分身乏術,連忙将她抛給了段君秀。段君秀因為沒那麼多的大局需要看顧,還能和顔悅色地勸秃鹫,反觀陸辰就不行了,才送走一個古春曉,沙安立刻就來了。站長這次沒揣茶杯,以往彌勒佛似的臉上也滿是凝重,他看着不斷聚集過來的鬼影說:“這是怎麼了?”——同一時間在方鼎内部,杜含章也很想問這個問題。經過兩天的艱難争取,他和淳愚剛剛聯手撕破了林鏡的魔氣,後者身上黑氣剝落,鬼的青氣若隐若現。有了淳愚腿上的魂絲做鋪墊,“林鏡”的皮下是鬼這一點并不讓他們意外,但他到底是哪個鬼?真身終于是藏不住了,“林鏡”卻并沒惱羞成怒,反倒欣賞地誇起了對手。面對他的霧霾屁,杜含章和淳愚卻都榮幸不起來,兩人戒備地盯着對方的臉,很快看到了他的真容。那臉是見過的,卻又有點陌生,不同的人看他就像不同的人。好比眼下,杜含章覺得他像長時也像陸陶,淳愚因為不認識陸陶,對長時也無甚記憶,看他就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在千年前表現得與世無争的部族首領,鬼王……當年的世局是妖族混亂,魔族嗜殺,人族的欲望溝壑難填,三族輪流在世間争奪領土和權力,隻有鬼族平和清淨,樂得千年如一日地陰暗的故土上偏安一隅。就是當年在戰中,這位鬼王也很少出現,他在和淳愚突然回過味來了,鬼族傷亡再多,也比不上人族死去的将士多,他們的亡魂一入幽都,就能立刻填補上鬼族失去數量,而人妖魔三族,卻得用漫長的時間來恢複人口,這是他們和鬼族最大的不同。鬧了半天,鬼族才是躲在鹬蚌背後的漁翁。這結果令人意外,但因為符合目前所有的猜測,淳愚心裡的疑問平靜地落了地,他哂笑道:“鬼王,果然是你,不過想想鬼族也隻有你,才能悄無聲息地整出這麼大的陣仗。”“族長過獎了。”被點名之後,鬼王徹底沒了遮掩的意向,身上的魔氣退卻凝結,變成了一件霧黑色的長袍,“這麼大的陣仗也把你無可奈何,說到底還是族長更勝一籌。”說着他目光一轉,落到了杜含章身上,瞬間帶上了不快:“還有你。”“我怎麼了我,”杜含章反問道,“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受害者吧?”“受害者能活上一千年?能擁有你現在的力量?把我的計劃攪得亂七八糟?”鬼王自負地說,“你不是受害者,你是既得利益者。”這個欲加之罪加得簡直讓人無力吐槽,杜含章說:“無法苟同。當年要不是你非要将死陣的陣眼設在我身上,後面的一切裡都不會有我,我與朋友心生嫌隙,誤會他将近一千年,我還沒找你說道呢,你倒是先告起狀來了,真不愧是個頂級的惡人。”活到他這把年紀,壞事也都做盡了,惡人的頭銜對他來說也就不值一哂,鬼王無動于衷,一副“你活不久了随你高興”的模樣,擡手飛快地捏了個非常複雜的手訣。杜含章一看這就是個快點滅口的架勢,連忙擲了塊木簡過去:“等等!你來之前,我讓族長為我們蔔了一卦,卦象是大兇,我也有預感今天不得善了,你不如讓我們死個明白,你為什麼可以驅使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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