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爸爸,我知錯了爸爸。]陳嘉堯“正在輸入”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又憋出一句,[那個……爺爺,其實我還有一事相求。]爸爸直接進階成爺爺,保準不是什麼好事。竹言蹊嗆了口北風,認命回道:“奏。”陳嘉堯:[……我重修證在教務處還沒領,要不您順道幫我領了,再順手交給上課的老師?]竹言蹊:“…………”順個屁的道,教務處在另一棟樓,跟綜合樓一南一北,幾乎隔了大半個校園。竹言蹊歎氣:“再叫一聲爺爺。”陳嘉堯情真意切:[爺爺!!!]竹言蹊:“行了,退下吧。”外頭實在太冷了,竹言蹊每說一句話就吐出一串白汽,遠遠望去,特别像一台移動的人形加濕器。他迎風打個哆嗦,懶得看陳嘉堯再來一遍千恩萬謝,邊收手機邊将下巴使勁往圍巾埋了埋,恨不能直接戴個頭套,光把兩隻眼睛露出來。打車到了江大側門,竹言蹊裹着寒氣鑽進隔壁生活街的一家腸粉鋪。老闆娘是廣東人,說話帶着點粵語口音,一看到他就笑了:“靓仔,好些天沒見着你啦,今天想吃點什麼?”竹言蹊随便坐了個空位,也笑:“最近太冷了,我沒怎麼出門。阿姨老樣子給我來一份吧,再多加一個蛋。”這家店主營早點,兼營宵夜。竹言蹊不常早起,更不常吃早飯,隻在晚上過來光顧幾次,可憑着一張天賜好臉,他還是成功混成了腸粉鋪的老熟客。“少出門也好,最近流感高峰期,街上感冒的咳嗽的,一抓一大把。”腸粉送進蒸屜,老闆娘先給他上了豆漿,“你們學生過的都是集體生活,更得注意預防。平時去教室上課的時候,把宿舍窗戶打開通通風,萬一有人中招了,也省得整個宿舍跟着遭殃。”豆漿燙嘴。竹言蹊吹吹表面,吸溜喝了一口:“謝謝阿姨。不過我已經畢業了,不在學校宿舍住。”“畢業了?”老闆娘頓感驚訝,“你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大一大二的學生呢。”竹言蹊笑起來,臉邊凹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我去年剛畢業,四舍五入,勉強也算十八歲了。”老闆娘被他逗樂,繼續同他閑聊:“那你是家在附近嗎?還是畢業後在周邊工作?”“都不是,”竹言蹊道,“我住在附近是想借用學校的自習室備考。下個月就是教師資格證筆試了,家裡想讓我拿了證,再去考教師編制。反正江大也是考點之一,我就幹脆留在這邊了。”老闆娘端來腸粉,點了點頭:“說的也是,畢竟學校比家裡有學習氛圍。”竹言蹊笑着應和。有沒有氛圍不重要,反正他經常晚睡晚起,沒往自習室跑過幾回。主要是他不想搬回家裡,天天被老媽訓話管教。爽滑彈口的腸粉伴着熱氣騰騰的豆漿一齊下了肚,竹言蹊胃裡頓時暖烘烘的。他抽張紙巾擦擦嘴,站起身來準備結賬。點開微信掃一掃,竹言蹊注意到牆上收款碼旁邊多貼了張a4紙,是本周周末不營業的通知。老闆娘順着他視線往紙上一瞧,主動解釋:“我們家閨女周末要辦訂婚宴啦,談了那麼久的男朋友,總算願意安定下來了。”解釋完了還反過來問他,“诶,你去年畢業的話,今年該有二十二三歲了吧,年紀也不算小,有沒有談到合适的對象啊?”老天爺,和這個年紀的中年婦女聊這種話題,敢說沒有就是自找唠叨。“有,我也有個男朋友。”竹言蹊答得斬釘截鐵,睜着眼睛說瞎話。同性婚姻法早頒布八百年了,他交個男朋友也很正常。老闆娘完全沒懷疑,笑眯眯道:“那你男朋友肯定也是個靓仔咯。有空帶他來我們店裡吃飯,阿姨給你們免單。”竹言蹊樂呵應下,付完錢朝她擺擺手,裹緊圍巾,去風裡繼續挨刀子。男朋友,他哪來的男朋友?他現在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竹言蹊走在江大的綠化帶邊上,腹诽完最後一句,腦海裡猛然蹦出一張人臉。劍眉修目,眼光深沉,面部輪廓淩然鋒利,是特别有男人味的那種英俊。竹言蹊牽了牽嘴角,一時間滿心感慨。都怪他中學太有眼光,暗戀過的學長萬裡挑一,導緻後來沒碰上一個能讓他心動的。雖說他現在對冰山冷面款的型男不大感興趣了,但不得不承認,學長那副長相他還是相當鐘意的。前面是個向右的岔路口。竹言蹊餘光瞄到左手方有輛黑色轎車勻速開來,便停在路邊等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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