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宇文焰出謀劃策完事的蕭守這才想起來已經裝了好幾天奄奄一息病号的息夫幽來,揉揉困倦的臉,讓人領着去看他身上的傷如何了。經過通報,掀簾進去的蕭守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床邊,看着幾張白虎皮拼接而成的床毯,啧啧兩聲,真奢侈,才将眼神移到蒼白如紙的息夫幽臉上。“對方都中場休息了,你怎麼還沒恢複過來啊?是不是裝的久了,懶筋就犯了?”蕭守話音剛落,息夫幽竟然對着他喋喋不休的臉一通噴,血灑滿臉,觸目驚心,蕭守被那一幕給震住,臉上的血珠滴滴答答滑落,在下巴處彙成大滴血珠,也沒動手抹去,他眨眨眼。“喂,你這……難道有什麼隐疾?被我氣得給舊病複發了?不然我剛說完你就吐血,是幾個意思……”蕭守呐呐地扯着嘴角讪笑。息夫幽看着滿臉血略顯狼狽的蕭守,拿出潔白的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手臂搭在膝蓋處,随意閑适的坐姿,咳幾聲後笑出聲。若不是剛剛噴血的一幕,和正常人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雖然臉白了點。不過,這一臉嬌柔惹人憐惜的模樣是擺給誰看!我一大老爺們會憐惜另一位大老爺們?你真以為你是朵嬌花了麼?!就算是花,也是朵耐操的塑料花!我這麼有原則有節操,三觀正的不能在正的人怎麼可能心疼一朵塑料花?!笑話!蕭守淡定地把臉上的圓片簡易眼鏡拿下來擦了擦,重新帶好,深深歎口氣又吸氣,才磨磨蹭蹭一臉大義凜然慷慨赴義地挨近白虎皮上的息夫幽,不容置疑地摸上他的手腕,擰着眉檢查。息夫幽望着他白白嫩嫩的臉一動不動,蕭守感受到他的視線,後背忍不住冒白毛汗,摸了半天脈搏也沒摸出個頭緒,倒是又搞出來一腦門汗。“你脈搏怎麼絮亂,跳得異于平常的厲害啊?”蕭守疑惑,該不會是有先天性心髒病吧?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不是每一個富二代都能福澤綿延,看,心髒病吧!“大概是因為看到你來了才這麼異于平常。”息夫幽眼風一掃,那俊美到近乎妖異的五官,讓蕭守暈頭轉向,憤憤地瞪着一雙眼,譴責亂施法的人。哈哈哈……他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照神經病越來越多發展下去,這個世界注定不會好了……息夫幽看着呆住的蕭守,氣若遊絲地又咳嗽幾聲,勾着唇,那弧度簡直是把一身骨頭都給看得酥軟,手腳無力的蕭守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後知後覺地明白,被耍了。拿起旁邊的枕頭丢到他身上:“有毛病啊你!”被砸個正着的息夫幽捂着傷口皺着眉哀怨:“我可是病人,你敢對孤如此不敬!”看到他雪白的裡衣滲出血來,蕭守心裡不好意思面上卻又拉不下臉,隻好闆着臉走過去,直接掀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勢。息夫幽大大方方地伸開手臂,任他欣賞自己的傷和肌理分明的傲人身材。表情隻能用一句賤賤的電影台詞來形容:請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兄台,你想多了好嗎?蕭守看他不知廉恥的樣子,哼了聲,自動無視。他看傷口挺深的,小藥童說他還在昏迷不醒的時候,原來并不是在騙人啊。“你不是早就知道那晚會有襲擊嗎?怎麼還傷成這樣?”息夫幽看着他,眼神脈脈,沒說話。蕭守徑自yy,然後嗤笑道:“該不會是逞能的時候突然發現對方太牛逼,中途掉鍊子給捅得吧?一定是這樣!”右手拳砸在左手掌心處,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還沖息夫幽得意地揚起下巴。息夫幽一臉無奈的模樣搖搖頭笑而不語。還是躲在外面偷聽的小藥童聽不下去,不顧師傅的拉扯,火燒屁股的沖進去,沖蕭守投去鄙視的眼神。“我們殿下武功那麼厲害,要不是先生你喝得爛醉,為了保護你,他怎麼可能受這麼重的傷!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重?為你擋一刀還沒完,又擋了兩刀!”如訴如泣的聲音仿佛恨不得自己給太子擋下那些該死的刀劍。聽到那句,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重時,蕭守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但這個時候不是他計較體重的時刻。他聞言,看向沖他媚眼的息夫幽,望天道:“隻不過保護個人而已就無法自顧,這也叫武功厲害嗎?”小藥童看着白眼狼,氣得牙根疼,要不是息夫幽不在意的攔下他,估計這會兒正跺着腳憤恨不已地要用頭撞蕭守,以解心頭隻恨。還是息夫幽讓他留着藥箱後出去,蕭守才解了他的尴尬,他不說話,親自給息夫幽傷口換藥,果然不止一處,腹部和背部以及手臂上,蕭守甚至能夠想象它們泛着森森皮肉的時候是如何滲人的畫面。先用烈酒消毒後才開始細細塗上藥汁,再撒上粉末,輕輕纏上紗布。“幫我擋刀?以前真沒看出來你還這麼有良心,關鍵時刻還記得我,小民欣慰不已,感激涕零,感激涕零。”“像你這麼稀缺的能人異士,總覺得不好好保護起來,是我北夏一大損失。”息夫幽說完,快繃成一根弦的蕭守終于放松下來,這才對嘛,有利所圖才會救我,艾瑪,差點以為這家夥愛上老子了。因為小藥童的話,吓得蕭守都快大小便失禁走不動路,此時聽完他的解釋,沒心沒肺地舒展開身體,一臉如釋重負。他沖着息夫幽笑得像小區熱心的居委會大媽,更加細緻地換藥。看在你小子這麼上道的份上,一定助你踏平欺人太甚的東周!弄我們家嬌花一身傷!毛玩意,看爺不削他給你報仇!——某位有名無實的落魄小王爺,您真的不是因為自己睚眦必報的性格,被捅了窟窿的緣故才想要踏平東周的嗎?息夫幽看着低頭給他腹部上藥的蕭守,哼着歌的蕭守并沒有看到他意味不明幽暗難辨的眸子。《蕭氏六韬》上記載的陣法和計策确實聞所未聞,讓人看後醍醐灌頂茅直呼驚世之作,但擁有奇才謀略的人似乎并不是隻有蕭守一人。經過一個月的交戰,讓北夏占領的東周其中一處城池重又被對方追回,然而對方并沒有罷手的迹象,似乎定要分出個勝負。不,不僅僅是勝負,他們已經做好了和北夏打持久戰的準備。蕭守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野心勃勃,他不禁也開始憂心起來。荒涼的草原上,極其平靜的一天,蕭守剛走出大帳,便從天上飄下雪花,一朵朵晶瑩剔透有棱有角的雪花從小小的可愛模樣漸漸變作鵝毛大雪,望着天空時,仿佛一枚枚黑色的石子從天上砸落。烏壓壓一片,源源不斷,很快便将地上鋪了一層,潔白的雪卻無法掩蓋土地的髒污。站在大帳外的蕭守裹緊狐狸毛的馬甲,他穿着厚實,戴着帽子和眼鏡的像一隻過冬的胖松鼠,圓滾滾,一臉憨憨的模樣,根本與息夫幽并肩商讨策略時的靈氣聰慧的樣子聯系不到一起。他伸出凍得紅紅的爪子攤開接過一片雪,沁涼的觸感讓他心髒都跟着顫抖了下。“真冷啊。”呼出一口白霧,憶起剛剛息夫幽說的話,蕭守心裡猶如一塊巨石壓着,沉甸甸的無法挪動分毫。“奸細不止一人……而且很熟悉我們的一舉一動,每一次交戰時,對方就像也參與過一樣,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可以百戰不殆,将我們的每一條計謀都滴水不漏的堵住。”很熟悉,會是誰呢?真是傷腦筋啊。雞雞的憂傷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晌午,等蕭守再次走出大帳,目之所及,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山頭與地面的區别,雪停風靜,寂靜的讓你以為被整個世界放逐到了荒無人煙的冰雪之地,仿佛除了背風處的北夏軍隊,再無任何人,然而,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就在前方,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遭遇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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