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無數個朝臣達官貴胄朝他點頭哈腰恭敬行禮……關承宣忽然仰頭對着天空失笑:是啊,他還當人是曾經那個寒門出生的周木頭呢!關承宣額頭青筋隐隐作跳,緊握在袖下的拳頭收攏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收攏。恰時,他身邊的一小厮前來喜喜回報;“世子爺,世子爺,老夫人讓我趕緊來通知您一聲,今日事情忙完了就早點回去,府裡有大喜事了!”“——喜事?什麼喜事?”關承宣一頭霧水。“是少奶奶,少奶奶有喜了!她懷孕了!”關承宣心中大為撼動,果然是喜事,他就要當爹了?——小厮又道:“是啊,今日三位大夫來府中齊齊把脈,都說少奶奶已有三個月的喜脈,她那個身子,可是相當不容易的!”關承宣是嫡系子孫,又沒有其他通房小妾,府上自然歡喜。關承宣也喜歡得跟什麼似,正要颔首。小厮又道:“所以,您就早些兒回去吧,少奶奶本就多愁多病,今日若是知道您和那晉王妃碰面,難免又多心遐想鬧出什麼來——”關承宣剛還喜色的臉,瞬間垮了。他妻子江碧落這孩子是如何懷上的,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楚得很。他自小背負一紙婚約,其實這也本不算什麼,可憐這江碧落自小與他青梅竹馬,對他又是用情太深太深,她成了他的羁絆,仿佛這輩子,她的存活與否,一個女人的生命決定權,都捏在他手中。他想狠心,卻怎麼都狠不下來。到底是一條人命!到底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到底兩個小兒女自幼同床而卧、一起同吃同睡過……與江碧落成親之後,其實,兩人始終沒有行過夫妻之禮,可有一天,他喝醉了酒,遠遠地,看見江碧落站在夜幕下月輝中拿着什麼祈禱——“嬌嬌?”關承宣眉眼浮出一縷溫柔與惆怅。那不是在書院時期,顧峥一襲月白色書生袍,披散着頭發,□□着雙足,手中拿着他的玉色腰帶,對着月光念念有詞?……青紗帷幔徐徐垂落下來,那天晚上,他親吻着身下女人,不停喚着顧峥的名字……江碧落由此,才懷的孕……木棉花樹下的這頭,雙裙帶長逶迤至地,臂間的畫帛随風輕輕擺動着。徐萬琴面露恨意,将顧峥、關承宣、周牧禹三人的表情舉動看得清清楚楚,一絲細節都沒露過。為什麼?為什麼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都會對她念念不忘?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顧峥?劉王趙懷谡恰時也走過來,雪上加霜,倒背着兩手甚至再補一刀:“我那七弟妹,确實是标緻,以前,本王覺得你已經在汴京城夠數一數二了,可偏偏,啧啧……”大有如此佳麗美人兒竟沒早早結識的遺憾之歎。徐萬琴笑了,她深吸一口氣,終究,自己在笑什麼,也說不清楚。她轉身,冷冷對劉王趙懷谡道:“後悔了是嗎?想不想來一個奪人弟婦的宏偉之舉?沒關系的!”她一挑眉,“等你當了皇帝以後,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然後,高傲地擡着下巴,甩袖而去。劉王趙懷谡這才意識自己說錯了話,他現在心情好,女人又是堂堂國公府千金,好不容易結到這門親,可不能毀在這頭上。趕緊去勸哄那女人道:“我就随口說說,怎麼?瞧你?吃醋了?”拿袖子去揩女人臉,徐萬琴頭一偏。劉王笑道:“算我說錯了行不?她和你比起來,簡直是提鞋都不配?!”“真的?”徐萬琴這才笑了。“自然是真的!哄你我被天打雷劈!”劉王又說。徐萬琴冷哼,“你可能早就該天大五雷轟了吧?我就好奇,以前,四殿下您前頭上面那三個老婆,她們又是如何死了的?”劉王的臉,瞬間就黑了。——顧峥的臉,有一種很是奇特的紅潤水亮,她的那雙桃花眼水霧蒙蒙,像氤氲着三月天的漾漾春情。确實很勾人!尤其是勾男人!徐萬琴現在才發現,以前,她穿着粗布衣裳、一身簡樸着裝尚且難以讓人忽視,而今,她一襲罨畫長裙,通身貴氣打扮,真的要讓人不注意都難。徐萬琴雖驕傲跋扈,可這點還是承認的!她心裡越發對那女人厭惡恨起來。定親宴上,她觀察着各種小細節,尤其把眼睛放在周牧禹身上——她心裡酸酸地想,為什麼就還是忘不掉呢!如今,這劉王趙懷谡,其實也算不上醜,甚至也有幾分清俊之姿,可總覺得,跟那民間來的周牧禹比較起來,天上地下的。她又想起了小時候的那支珍珠發钗,是不是,被人奪走的,永遠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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