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說出來了,實際上在旁人聽來,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那個恭房被封住了,她拿不到第一個錦囊了,沒有紅錦囊,黃錦囊也是無效的,現在,隻剩最後一個錦囊。娘說,當前兩個都失敗了之後,就可以打開第三個了。
“錦囊……錦囊……給……我……”
她的衣裳被一件件地剝了下來,什麼帕子、荷包、香包……統統被扔到了簍子裡。
一名粗使仆婦端着臭烘烘的簍子走了出來,對老太太說道:“奴婢這就去洗,今兒太陽大,很快便能幹的!”
老太太用香噴噴的帕子捂住口鼻,幹嘔了幾下,擺手道:“扔了吧!”馬家又不缺錢,還要一套被糞便泡過的行頭做什麼?
這身行頭的價格實則不低,不過郭家的仆婦非那未見世面之人,既然客人吩咐扔掉,那便扔掉好了。
仆婦擰着簍子前往後山,将那對髒衣服遠遠地扔在了垃圾堆上,寶藍色的錦囊,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涼亭中,玄胤正拉着甯玥的手散步,小櫻追着小雪貂,一蹦一跳地跑在二人前頭。
突然,幾名丫鬟抱着一套衣裳、一盒首飾、一雙鞋匆匆忙忙地從皇貴妃的院子裡出來,玄胤濃眉一蹙,喝道:“站住!”
幾人連忙站住了,行了一禮:“郡王。”
玄胤看看她們手中的行頭,沉聲道:“你們拿我姨母的東西做什麼?”
一名膽大的丫鬟回答道:“馬家二小姐掉進茅廁了,老太君讓奴婢們取一套皇貴妃娘娘的衣裳給她。”
甯玥詫異地瞪圓了眼:“我二姐姐掉茅廁了?”怎麼會這樣?甯溪不像這麼不穩重的人啊,今天先是跌倒,再是掉進茅廁……她是不是出門忘記翻黃曆了?
小櫻抱着小雪貂走了過來,不知是不是站在陽光下的緣故,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比平時更甚:“誰掉茅廁了?我們去看看吧!”
玄胤厭惡地皺了皺英俊的臉:“惡心死了,看什麼看?”
“可是我想看嘛!”小櫻騰出一隻手來,拉住了甯玥的,撒嬌道,“玥姐姐,你看不看?”
看!當然要看!她不怕甯溪惡心,隻怕甯溪還不夠惡心。她現在,迫不及待想一睹甯溪的“風采”了!
甯玥莞爾一笑:“王爺~”
玄胤黑了臉,最受不了女人撒嬌!還是兩個他最在意的!
三人到底廂房時,府醫也到了,當時府醫正在給郭況包紮傷口,郭況在翻看卷宗時不小心被破碎的書片刺了一個小洞,聽說這位剛剛被打掉牙的馬家小姐,又“奇迹般”地掉進了茅坑,破慣了案子的郭況下意識地覺得這不正常,于是,跟着府醫一塊兒來了。
他沒進廂房,而是第一時間趕往了事發地點,那裡,被人封住了,現場保存完好,他仔細檢查了每一個地方,沒發現任何被人動過手腳的地方,初步可以排除人為的可能。仆婦告訴他,馬家二小姐是因為錦囊掉下去了,想撈起來,結果也跟着栽下去了。
既然是一場意外,那麼他沒興趣去窺視女子的私有之物,在得知老太太不想要回錦囊之後,便不再管了。
他走進廂房。
甯溪在經過了十幾鍋熱水的沖洗後,變得香噴噴的了,隻是衆人心中始終存在着陰影,一靠近她便好像能聞到茅廁的味道。
她無力地靠在床頭,眼神空洞。三個錦囊都沒了,還叫人看到她這幅狼狽的樣子了,從今往後,她怕是在京城擡不起頭來了。
甯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甯溪絕望得了無生念的樣子,心頭一陣暢快,曾幾何時,她也這麼絕望、這麼麻木過,那段日子,就像一直生活在黑夜裡一樣,看不到一絲的光。現在,甯溪的光也被一點一點奪走了,但還不夠,她要讓甯溪即便站在太陽底下,也跟行走在黑夜裡一樣。
“二姐姐,二姐姐。”甯玥叫了幾聲。
甯溪一直呆滞地望着帳頂,沒有反應。
小櫻扯了扯甯玥的袖子:“她是不是傻掉了?”
甯玥笑着看了小櫻一眼,傻掉了才好呢,前世她把你關進籠子送給司空朔,叫你吃了那麼多苦頭,這是她的報應。到底是孩子,看戲不嫌事兒大,裝作很擔心,眼睛裡的興奮卻怎麼藏也藏不住。甯玥沒再看小櫻了,探出手,在甯溪的面前晃了晃。
甯溪朝甯玥看了過來,一瞬間,那種從内心深處燃燒的怒火,從眸子裡顯現了出來,仿佛要把甯玥給燒死。
甯玥輕輕一笑,用帕子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甯溪的眼底蓦地掠過了一絲慌亂。
甯玥挑了挑眉,困惑地看着甯溪,不一會兒,甯玥回頭,望向門外,小櫻跑了出去,甯玥看向甯溪道:“可以嗎?”
甯溪完全一副迷惘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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