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憑欄不耐煩:“小夕!”
“哥哥,我承認我曾經傷過他,還想過要殺了他,可是那都是對他,對你,我是向來不會撒謊,哥哥囑咐我的話,我都是一一記在心裡,從來不敢忤逆的,哥哥,我以前做錯了事,可我已經改了,你怎麼能信一個外人,而不信我?”
小汐搖晃着他的胳膊,突然道:“我不是外人,哥哥,我不是外人!”
“乖,乖,小汐當然不是外人,你是哥哥的好孩子。”沈憑欄埋首親了親他的發頂,待他平靜下來,又對小夕道:“你非要避重就輕越扯越遠嗎?”
言辭寒厲,哪有一分對着那人的親昵溫和,若不是沈憑欄在這,他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什麼還陽複生,再不期望了,這賤人不死,難解他心頭之氣。
他眼神怨毒,狠狠瞪了小汐一眼,“好,那哥哥想想,這銷魂噬骨的黃符在此,我要如何逃得出去?”
沈憑欄看也不看他,“你鬼點子那麼多,會想不到法子?”
小夕一頓,恨聲道:“那我再問哥哥,我隻是一介孤魂野鬼,不久……便能還陽重生,傷人一命是要堕入無間地獄,在油鍋裡待上百年,天天受那千刀萬剮錐心剝皮之苦,我何苦想不通要去害人?”
沈憑欄微怔,細細思量他的話,貌似有幾分在理,隻不過轉瞬,他就恢複清明,道:“哼,你心術不正,早已不是當初的小夕,你那些心思,我如何猜得透?”
小夕雙眼朦胧,心涼了一大截,低聲道:“說到底,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你劣迹斑斑要我敢信你!”
小夕低頭不語了,沈憑欄沒了耐心,抱起昏昏沉沉的小汐就要走。忽的一陣狂風将他們堪堪擋住,擡眼一瞧,是小夕不知何時已竄到他面前,見他爆出鬼爪,小臉泛着青白色,披頭散發神色陰戾,更像那索命的厲鬼,沈憑欄嘴角噙着笑,靜靜閉上眼,道:“既是要動手,還愣着做什麼?”
話音一落,小夕果然擡手直向他襲來,要觸及他膚發隻有幾寸時,隻聽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門窗花樹皆是猛然晃了晃,屋内的桌椅闆凳已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沈憑欄一手緊護着小汐,一手牢牢扶住柱子才站定。
小夕抱着頭背對着沈憑欄,聲線沙啞,“你道他為何會在這?你以為他真的是你看到的那般愚昧無知單純善良?……我的确将諸事原委告訴了他,你早就生了異心,不願舍棄他,何必再叫他蒙在鼓裡,我替你做了你該做的事,你還要怨我?”
“你……”
“這些年來,做鬼我也做慣了,除了見不得人時刻提防着陰差和那些死道士,動不動就是魂飛魄散之險之外,其實也沒什麼,做鬼多自由啊,比做人好多了,要用這個賤人的身子我嫌惡心,再說,你也不願意啊,你騙他還要騙我,你比他還可恨!”
小夕沒有再說什麼,一揮袖就要離了這院子朝離去,沈憑欄怔在原地,忽然想起那道士布了陣,還未來得及開口提醒他,卻聽一聲慘叫,接着一團黑影從天而降重重砸在地上,一陣黑煙伴着腐臭的氣味由遠至近,沈憑欄大驚,“小夕!”
小夕尖叫着在地上滾了滾,無法疏解身上的疼痛,這才連滾帶爬鑽到平日裡待的屋子裡,他在裡面四處亂竄,模樣痛快至極,撞得房梁都險些要垮了下來。
沈憑欄連忙放下小汐,疾步要沖進去瞧他,隻是他剛靠近門檻,小夕一甩手,木門哐嘡一聲就給關上了。
“小夕,小夕,你怎麼樣了?”
小汐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瘋魔的沈憑欄,伸手要他抱,“哥哥……”
沈憑欄沒看見他,滿心隻擔心着小夕的傷勢,他不停地敲着門,“小夕,你快開門,讓哥哥看看你。”
須臾,裡面發出一聲怒吼,“滾,你不是我哥哥,我再不想看見你!你和那個賤人給我滾得遠遠的,别來礙我眼!”
沈憑欄不理會他的怒罵,仍舊敲着門,“小夕,你别和哥哥賭氣,快開門!”
小汐軟軟地拉着他的衣角,不忍沈憑欄受辱,輕聲道:“哥哥,他這麼兇,咱們走,别理他!”
沈憑欄拍了拍他的頭,示意他安靜别火上澆油,“小夕,小夕!”
“你還敢叫我?”小夕顯然是氣急敗壞,一掌掀開松垮的門,将它甩出幾丈遠,探出一手狠狠抓住沈憑欄的脖子,恨恨道:“你,你怎麼可以和這個賤人一起夥同死道士來害我!”
他目眦盡裂雙眼通紅,整張臉猶如是被熱油淋過,滿是鼓脹的血泡,頭發稀疏,皮膚恍若被剝皮,血淋淋無一處可看處,這下真是變成了厲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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