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若遊絲,看着很是虛弱,小汐趕緊掏出買來的吃食,蹦到他面前,把一張熱乎乎的大餅遞給他:“哥哥,給!”
沈憑欄被他身上的脂粉氣嗆得頭暈腦脹,他厭惡地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并沒有去接,道:“你這身衣服哪來的?”
小汐呆了呆,仍擡着手,心虛地笑了笑:“哥哥,你快趁熱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晃了晃手,看沈憑欄不為所動,一雙冰冷的眸子淩遲着他,小汐顫巍巍撕下一小塊去喂沈憑欄,低聲道:“晚上街上的鋪子都打烊了,隻買到——”
話音未落,沈憑欄就是一揮手打開他漸近的手,大餅飛旋着落到地上,小汐驚叫一聲,怔怔看着突然氣惱的沈憑欄,他不解地望着沈憑欄,沈憑欄瞪着他,他厲聲道:“這一整天你都去哪鬼混了?”
梁上的瓦嘩啦往下掉了一塊,劃破黑黢黢又靜谧的夜,小汐一抖,“哥哥,我,我隻是出去買點吃的而已……”
沈憑欄嘴角抽搐,惡狠狠道:“穿成這副騷樣在外一整天,隻是去買吃的?”
騷樣二字落入耳中,震得小汐熱淚險要奪眶而出,他沉默不語,慢慢低下頭不敢瞧他愈發陰戾的臉。
“你是如何得來這些的,别以為我不知道!”沈憑欄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指着小汐鼻子罵道:“你怎的如此下賤,為了區區口體之奉就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真是丢盡了老子的臉!”
小汐急紅了眼,顫聲道:“哥哥,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沈憑欄像是避瘟神一樣,看他要撲上來,倏地站起來離他遠遠的,啐道:“一身騷味,還敢不承認?穿成這狐媚模樣是到哪去賣屁股去了,還回來做什麼,老子不想看見你,早就和你說了千百遍了,還倒貼湊上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小汐被他下流肮髒的話語氣得小臉通紅,吼道:“哥哥,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我,若不是為了咱們能有口飯吃,我才不會和那女人去呢!”
他拿出藥,甕聲甕氣道:“你病了,這是我專門為了買來藥——”
沈憑欄奪過他手中的藥包一扔,他用力過猛,牽扯到筋骨,捂着心口咳嗽不停,偏還要逞強嘴硬:“老子就是死了,也不吃這等下流的東西!”
“你滾,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滾啊!”
藥渣稀裡嘩啦散落一地,這是小汐在外一天辛辛苦苦買回來的,被這樣對待,小汐心口直疼,張嘴欲要反駁,瞟到他咳嗽得肺都要出來似的,頓時心軟,柔聲道:“哥哥,你的身子要緊。”
見他不搭話,小汐又道:“你不把身體養好了,怎麼有精力去找沈晚夕呢?”
果然一提到他,沈憑欄就有了精神,雙眼像狼泛着綠光,他猛地擡頭,直勾勾看着他,要把他持刀剝皮拆骨,眼波裡全是怨毒的恨意,小汐屏住呼吸,等着他要如何狂風暴雨發作。四目陡然交接,小汐看着他雙眸中的萬千星火逐漸熄滅,徹底成了一灘死水,翻不起一袅波瀾,再看着他向前傾斜噗嗤吐出一口鮮血,最後梗着脖子倒在地上。
……
周遭混沌無一袅光明,沈憑欄腦仁脹得很,渾身上下猶如被車轱辘碾壓過快要散架,似被巨物牢牢壓住,他不能動彈,思緒是異常活躍,他還記得吐血倒地前一刻還在生小汐的氣,現在這副光景,怕是在夢裡,他胡思亂想着,林隧那誅心之言不停地腦海裡環繞。那一日他爬上天虞山,在門前足足跪滿了三日才見到林隧,等來的卻是一道驚天霹靂,林隧歎氣道他去晚了,原來那天在伊州城外與他相遇時小夕就被已他捉住,可那時的他被蒙在鼓裡,小夕近在咫尺與他失之交臂至此陰陽相隔再無相見之日,林隧說他本想将小夕超度送入地獄超生,可他不知好歹,反抗誓死不從,屢次要逃,将好言相勸當做驢肝肺,甚至打傷本門低階弟子,挾持人質妄圖逃走,林隧等人眼看柔和手段無奈,便不再縱容他,隻是在與他交手之際失了手,他道小夕實在是頑劣和死不悔改,才失了分寸将他打得魂飛魄散……沈憑欄以為林隧在騙他,死都不肯相信小夕沒了,他嚷着要見他們的宗師要他們交出小夕,可他一個凡夫俗子能耐這些道士們如何。道士們苦口婆心勸他看開些,口水說幹了都勸不動他,一個個失了耐性,讪讪而去,沈憑欄不死心,揪着來來往往的道士挨着問他的弟弟去了哪裡,那些人面面相觑哪知道小夕去了哪,面帶愁色不去看他,小道士想好心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已經沒了,又怕他失了理性犯渾,苦着臉向師兄弟們求救。僥幸沒被拽住問話的人躲都躲不及,哪有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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