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笑得溫和:“當然。”
戚念這時也放柔了聲音:“之前瞞着,确實不好意思,今日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名為戚念,在家中排第二。”
三人一副天塌的模樣,多虧所坐乃是墊了軟墊的石凳,要不然怕是人要仰過去。
尤其是溫顔,像是有錐子敲自己的頭,眼前一陣陣發黑,自己好像在戚小姐面前吐槽她,完了完了,她會不會生氣。
戚念知道溫顔的想法,安撫她:“怎麼,這麼驚異麼,不過也怨我,沒有和你們交底。”
三人趕緊道:“沒有怨你,并不是你的問題。”
“哦。”戚念又望向了溫顔,溫顔心一緊,接着就聽到戚念道:“京城裡常常穿些讓人誤會的言論,混在真話裡面,辨不清真假,你和我相處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比謠言更能看清我。”
溫顔用力點了點頭,太好了,戚小姐沒有在意剛才她說的話,這簡直太好了,她恨不得抱住她的胳膊,拿自己的小臉蹭蹭她。
溫嶺趁熱打鐵道:“無論我娶了誰,你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誰也改變不了。”
“嗯嗯。”溫顔和溫廖一人一邊,環在溫嶺左右,心裡一片溫熱。
真好,溫顔的心徹底放下了,面前這個人,那麼好,在他哥哥去南山的時候,就仔細照顧他們。那些日夜憂思的事情,像極了陰雲天遮住了太陽,終日見不到光,而此時,天光乍洩,日色淋在波光碧頃的水河上,驚起一江春色。
這其中最不開心的唯有師瓊,他還沒有從驚異中走出,眉間的皺紋形成一個“川”字,目光恨恨的,像是即刻就要自戳雙目。
“怎麼了。”這話是溫嶺對師瓊說的。
師瓊一臉生無可戀:“這兩個小孩認不出戚念是女子,我究竟是瞎成什麼樣才會認不出來,我真是枉為大人啊!”
溫嶺和戚念對視一笑,不去說話,而站着的尚碧翻了翻眼睛,你這那時瞎啊,還聽不懂人話,我之前都暗示你了啊。
***
京城之中,紅綢遍布,彩燈結起,喜樂蕩耳,郡主府裡一片喜氣洋洋,管家順着郡主的意,攢一些福氣,施舍了一番。
溫嶺騎着青骢馬,身上帶着紅綢,走在前面,他身後跟着一群吹奏之人,他一向愛笑,臉上的笑容永遠如同春日之水,不争萬物,如今笑起來,卻與往常不同,那眸子裡像是含着寶玉,順着眼尾,乍洩出内裡最透徹的想法,開心到了極緻,反而倒不似平常,那張俊秀的臉緊緊繃着,怕下一刻就止不住自己的心思。
他瞟到戚府的大門,丫鬟撒着鮮花,從這裡鋪到了戚府,青骢馬濺起一蹄花香,牽住了缰繩,轉而下馬,缰繩遞給了下屬。
戚府的大門開着,侍衛和婢女都穿着彩衣,眉開眼笑,等着溫嶺。
他走進了戚府,和上次那愁苦的氣氛不同,此時的太傅還未被貶谪,而之後也不會了,戚府永遠都不會如同那時,被旁系坑害。
而戚念早早起來,穿上了她母親精心為她準備的嫁衣,上面細密的針腳都證明是郡主一點一點繡上的。
她腰肢纖細,一掌幾乎就能環住,穿上嫁衣之後,更似袅袅仙子下凡,點綴滿堂春。
她坐在妝鏡前,媒婆向她臉上塗上妝面,拿出五色線,開始絞面,一邊絞着,一邊念叨:“祝小姐别開生面,心有所成。”絞完之後,丫鬟端來溫水,另一個丫鬟浸濕了絹布,擦淨了戚念的面容,戚念原本容色出衆,擦淨之後,更是京中貴女,無人能及。
而後另一位媒婆取來發篦,從她頭上開始往下書,旁邊有人念到:“一梳梳到尾。”尚碧從旁邊看着,她自小和戚念一起,如今自家小姐要嫁人了,她有點舍不得,而又逼着自己放開,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二梳梳到白發齊眉。”此時郡主來了,她望着自己的小女兒,終于穿上這身衣服,要去了别處,她默默别開了頭。
“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太傅沒進來,從外面聽着媒婆的話,他默默地仰着看,世人都道他是個妻管嚴,在女兒面前也不敢多管,可真到了小女兒嫁人的時候,他心裡的舍不得不比任何人少。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标齊。”戚念眼淚在滴溜溜轉,做太傅和郡主的女兒,是她一生中最歡樂無憂的時候,郡主和太傅給了她最完美的生活,如今嫁人,她舍不得,可她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
她輕閉了眼,再次睜開後,眼淚生生逼了回去,她徐徐起身,轉身之後,郡主早已不在這裡,她心裡有些遺憾。
門前有了動靜,尚碧前去開門,是皇後的貼身侍女月娘來了,她帶來一封信,臉上盡是愧意,尚碧猜到是什麼事,她歎息了一聲,交給了戚念,戚念打開信,皇後雖想到這裡,但近日皇帝喜怒無常,她前去請命,卻沒能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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