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言辭鑿鑿道:“無論是誰故意點了狼煙,都與朝廷無關,皇帝他不是這般荒唐的人。”昔日有帝王烽火戲諸侯,遭了滅國的慘禍,而如今諸侯早已不似那時位高權重,若是帝王真派人點了狼煙,也并無可能。
“塞北那群人,現在正在争大汗之位,根本無心入侵虞國,可狼煙忽然着起來了,有人提議,誰能得到虞國最廣的疆土,誰就有資格坐上大汗的位置。”周聞終于解釋了出來,狼煙點起的過于離奇,千年之中,從未有過失誤點起的情況,未曾想卻在周聞手裡發生了錯處。
他查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查出來奸細,而他隻能想到,是不是帝王所做。
溫嶺想起了逃走的徐鄰,對周聞道:“如果下官沒猜錯,應該是一個人的手筆。”
周聞:“誰?”
第50章身死
戶部尚書之女的信箋傳到溫府時,戚念還在宮中看着小皇子。
小皇子已經百日了,還在襁褓中,可一雙大眼睛像瑪瑙,滴溜溜直轉,而見到戚念,更是愛咧着嘴對她笑。
連皇後都調侃道:“平日裡你要多來看看他,你瞧他見你多開心啊。”
戚念聽後不自覺笑了,她甩了甩手中的撥浪鼓,又波起皇子咯咯的笑聲。
哄了大約半柱香,皇子漸漸困了,鬧了起來,乳娘見此,抱到了懷裡喂了起來,不消片刻,皇子就睡了過去。
戚念見他睡得很香,就跟着皇後出去了。
皇後帶她去了一處閣樓的二層,兩人正對着坐着。
皇後道:“這些日子,姐姐謝謝你來陪着我。”
戚念:“姐姐一人在宮裡,難免煩悶,我這不過是挑着空閑的時間看看姐姐。”
皇後苦澀地笑了,她知道戚念這話不過是在哄她,戚念剛剛成親,而溫嶺就去了戰場,溫府衆事,都壓在她身上,戚念不似她表現得這般輕松,她卻偏偏挑出時間來陪她,這是來自妹妹的善意,皇後不好拆穿。
自塞北戰亂之後,皇帝的脾氣越發的大,甚至每每乖張暴戾,偶爾上朝的幾天,還在朝堂上發了怒火,貶谪了數十人,皇後深知此時不可,可她也知道自己勸不了皇帝,皇帝從未聽過她的話,她隻能折了個中,找了莊妃,讓莊妃來哄皇帝,可她低估了皇帝的怒火,哪怕是莊妃道前去,也隻帶着皇帝的怒火急匆匆退下,不敢勸誡。
這些日子,皇帝荒唐無度,他似乎是覺得自己活不了太久,盡可能作了起來。
而後皇後帶着皇子前去,皇帝面無表情,皇後甚至能瞥到那年輕而又威嚴的面容上,盤着下不去的嗜殺和陰郁。
她隻能匆匆離去,怕皇帝傷害到皇子。
她喚來太醫,問了皇帝的情況,太醫搖了搖頭,勸皇後道:“當日皇帝中毒,原本是無藥可救,可溫大人不知找到前朝秘藏的醫書,當機立斷施了針,這才救了回來,這些日子,太醫院天天在琢磨鑽研皇帝身中的奇毒,也确實有些收獲,皇帝身體已經開始好了起來,可這不夠,有道是肝火過旺,易損形體,如今皇帝過于驚怒,怕是影響過重啊。”
皇後知道皇帝如今的脾氣不适合養病,可她雖為皇帝之妻,但在勸皇帝上卻沒有任何資格,她勸了,皇帝并不會聽她的。
而這樣想之後,她近日也不是很好,戚念卻舍得時間過來陪她、哄她。
皇後心裡很是慰藉,皇帝他縱然位高權重,可身邊連個暖心的人都沒有,而自己有郡主寵着,還有妹妹擔心着。
這樣一思量,她心情好了許多。
皇後打趣道:“溫府那些事弄好了麼,就來這裡,要是出了錯,我看你怎麼辦。”
戚念彎起眉眼:“當然不會出錯了,溫府之事,我都已經弄好了,所以才趕來這裡,要不然我可不敢來呢。”
皇後道:“難為你了,溫嶺去了塞北,留你一人在京。”
剛才的話不過是姐姐擔心妹妹的憂思,如今卻是皇後的真心,她是看不到戚念在宮外怎麼樣,可她聽郡主說了,戚念把溫府之事處理得很好,溫嶺的兩個姐弟安穩地上學,而郡主和師瓊在準備溫嶺糧草後備之事,戚念也插手幫了一幫。
郡主談起戚念時,那份孩子長大的感慨皇後到現在還記得。
“才不是難為呢,我每天都有事情做而已。”
而今戚念在她面前倒是一副未出嫁的活潑模樣,皇後忍不住道:“你呀,多為自己想想。”
戚念抿着昭和殿獨有的香茶,笑道:“我當然有為自己想了,隻是這些日子累點,隻要溫嶺回來,這些事我就都要交給他,好好當我的狀元夫人。”
皇後忍住笑:“是是是,等溫嶺回來了,你就輕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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