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搖了搖頭,但是卻更緊地靠在了聖女的身上。
夜風卷着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卡瑪皺了皺鼻子,不開心地用衣袖捂住了臉。
“找到了。”聖女走到一片廢墟前,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屍體,屍體的皮膚已經發青、僵直,身上聖潔的袍服遍布血污,英俊的容貌因為極大的痛苦變得扭曲、猙獰,金色眼瞳毫無生氣一片灰暗。
卡瑪抱着聖女,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有些害怕地低下了頭。
聖女低頭凝視着聖子的臉,神色複雜,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給卡瑪解釋道:“這是我的弟弟。”
卡瑪愣了一下,仰着頭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其他的族人離得太遠了,所以我隻能帶你過來。”聖女蹲下來摸了摸卡瑪的頭,柔聲安撫,“别害怕,我隻是想帶族人來送送他。”
卡瑪大着膽子又看了屍體一眼,疑惑地将手伸給聖女想要和她交流。
但聖女不想将自己此刻的情緒透露給她人,就沒有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這是個很複雜的故事。”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我再告訴你。”
聖女從空間寶石裡面拿出來一束百合花交給卡瑪,輕聲說道:“可以幫我把這束花送給他麼?”
卡瑪接過花點了點頭,她松開抱着聖女的手,走過去将花放在了屍體的旁邊。
族内的幼子為逝者送上新鮮的花束,這是神族後裔送别族人的儀式……雖然聖子隻有一半的神族血脈。
聖女走到卡瑪身邊,擡手攬着她的肩膀,低頭看着聖子的屍體,輕聲吟唱咒語。
金色的火焰從天而降,聖女和卡瑪十米之外的地方完全變為了一片火海,屍體被焚燒變為了灰燼消散在空氣當中。
“你的出生為衆人帶來了厄運,死亡不該再引起災難。”聖女擡手,一朵火焰掉在聖子的身上,瞬間将他點燃。
聖女注視着屍體一點一點地消失,心情異常地平靜,從她知道聖子存在的那一天,她就料到了這個結局。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将聖子引上正途,但……聖子比起她更信賴坎貝卡斯和加布裡爾。
不過是權欲熏心罷了,聖女搖了搖頭,臉上複雜的神情逐漸恢複冷淡,她摸了摸卡瑪的頭發,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卡瑪仰頭看她,小手在身前認真地比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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