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終于不能再欺騙自己。
相比起那些一戳就破的借口,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與透過這雙眼所看到的一切。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最初不要開始就好了?
可我也僅僅隻是想要得到他的回應而已,誰也想不到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
沒人能理解我此刻的掙紮與彷徨,也沒人能向我伸出手,帶我離開這充滿苦痛與悲傷的深淵。
這一晚我久違的失眠了,我不斷的在思考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應不應該。可一旦想到與他分開這件事,就連呼吸都會變得痛苦不堪。
在這條通往幸福的道路上,我才剛剛走出一步而已,便被無形的屏障阻擋在原地。雖然很用力的想邁開腳步,可如今的我卻看不見終點,也失去了方向。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照射進屋内的地闆時,我睜開了眼睛。大腦皮層始終有一種情緒在不間斷的活躍着,讓我很難真正意義上的入睡,但很奇妙的是我的精神并沒有感到疲憊,反倒被這情緒驅動的格外清醒。
手機屏幕裡,綱吉昨天晚上發來的“睡了嗎”三個字并沒有得到回複。我掃了一眼自己的ID和給他的備注,突然就覺得有些刺眼,于是點開資料,将它們一欄一個字一個字的删除掉,可觸及自己的資料時卻想不到該起個什麼樣的新ID。
恰好此時手機震動了一下,于是我便随手打了個句号上去,轉而點開聊天欄。
【阿綱:早安,睡醒了嗎?】
毫無意義的開場白,與曾經的我一模一樣。
他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而在企圖補救,我理應對此感到高興才是,可嘴角動了動卻無法牽起。
昨日處理過的傷口已經淺淺的結了痂,我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轉身換了條半身裙,長及小腿的裙擺足以将一切都遮擋住。
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我的回複,列表中的綱吉安靜了一會兒,直到我收拾好走出家門,才又收到了一條他說自己準備去地下基地的消息,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沒有回複,将手機收好後站在路邊叫了輛計程車,朝着京子所在的并盛醫院而去。
到達病房的時候,京子已經醒了。
她的頭上纏滿了厚厚一層紗布,臉色有一點不正常的蒼白,不過眸光卻一如既往的清澈柔和,見到我時還驚喜的笑了起來。
“夏莉ちゃん。”她朝我的身後看了看,似是覺得有些奇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一個人來的嗎?”
我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輕輕嗯了一聲,沒想要解釋。
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她被包紮完好的傷口,我不禁回想起昨夜那塊被鮮血染紅的石闆,心中頓時生出一陣後怕,随之而來的便是沒能保護好她的愧疚,忍不住皺起眉頭輕聲向她道歉。
“對不起……”
昨天的事情,如果我一開始就拉住她的話,便不會讓人潮将我們沖散,也不會害得她如今受傷躺在這裡,連動一動脖頸都很困難。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呢?這明明并不是你的錯。”
京子的手輕輕搭上我手背,輕柔的撫平我不自覺屈起的指尖。她的掌心柔軟而又溫暖,就像是說話時的語氣一樣,始終帶着一股能夠令人安心的舒适感。
“從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夏莉ちゃん的這裡——”她指了指我的臉,“是不是繃的太緊了一些?”
京子說着便輕歎了一口氣,望過來的眼底似是含了幾分擔憂。
她像是想說些什麼,可卻猶豫着沒說出口,隻更加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像是想要借此給予我某種力量。
“夏莉ちゃん不要總是把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偶爾也要為自己想一想啊。”
我微微怔了怔,随即垂下眼避開她的視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對她抱有歉意,并不僅僅是因為她受傷的這件事。
更多的,還是那些常常一閃而過卻從未消失的嫉妒,與我本人都無法理解的苦澀。
對于京子而言,不管是與綱吉的戀情也好,亦或者是經曆的種種也罷,全部都已經是存在于回憶中的畫面。她早已走出了那些憂傷但卻也明亮的過往,走向了新的起始點,也擁有了新的人生。
我不應該再将她牽扯進屬于我們的感情裡,那樣對她而言的确不夠公平,可我卻忍不住。
我清晰的知道,隻要綱吉一日不像我說明自己心中對于與我的這段感情真正的想法,我便一日都無法将這個心結去除。
它就像是一顆種子,現如今早已深深埋進了我的心中,隻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到來。
陪着她說了會兒話,京子的男朋友北條悠真便到了,手裡還提着兩袋熱氣騰騰的早飯。見此我主動站起身讓開座位,在二人的挽留中告辭離開,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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