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不會喜歡一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再者,也正是因為是自己的親兒子,才更覺這人有意與自己對着幹。
門口的守衛見到季弘前來,在一個間隙裡溜進了院裡,往南苑跑去告訴趙鄞呈陛下來了,趙鄞呈讓守衛先去膳房幫忙燒水,自己進了季旆的寝殿。
反正都和秦似在一起那麼久了,要傳染,早染了。
“殿下,門口守衛來報,陛下來了,可要去見見?”
季旆這會正幫唐靜搗藥,一聽季弘來了,心底有些驚訝,怎麼自己抱個沒人管的秦似回來,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閑着沒事幹的人管東管西的?
但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既然是他親自來了,見還是要見的。
“見,為何不見,還有,唐太醫來了嗎?”
趙鄞呈颔首,“唐太醫正和陛下請安,殿下過去之後他自可脫身。”
兩人快步朝外走去,季弘見到季旆出來,又見他臉上沒了面具,一時之間也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季旆不像是會将面具摘下之人。
季旆忍着内心的梓不耐煩,問道:“不知父皇莅臨此處,有何指教?”
餘光瞥向唐欣榮,唐欣榮見狀起身跟着趙鄞呈進了院内,季弘看着唐欣榮匆匆忙忙進去的身影,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捉摸。
“聽聞太子帶了個女眷回宮,朕以為此女乃是太子心愛之人,既然以後會是一家人,便過來瞧瞧,怎的遇上了唐愛卿,他說東宮裡有人得了瘧疾,能讓太子如此大動幹戈的,怕也是隻有剛剛進宮那位女子吧?”
季旆冷眼看着季弘,嗤聲道:“父皇的消息可是真靈通,兒臣這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父皇倒是明白的通透。”
季弘不理會季旆的敵意,他走上前兩步,“季懷拙,放眼南唐什麼樣的女眷沒有,你非得抱着你表兄之妻,朕還沒治他們忤逆聖喻之罪呢,如此成何體統!”
“原本父皇賜婚就是一件錯事,這是你自己做錯了,怨不得别人,再者,秦似已然出了王府,早已不是所謂的廣平王妃,她有權利得到别人的追求,其中自然包括兒臣。”
“你可知這秦似在侯府的地位?你又可知季風與秦涔的關系?你又可知朕與季風之間的關系?你若是鐵了心要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那朕就斷了你的心思!”
季弘一聲喝令,侍監康稷唯唯諾諾的上前聽命。
“命禁軍圍住東宮,将秦似逐出我南唐的河山!”
康稷看着季弘和季旆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不知道該聽命還是不該聽命。
他也很為難,一個是現任君主,一個是未來天子,他誰也得罪不起。
“你敢--!”
季旆陰鸷的看着季弘,指關節因為握得太用力而發白,眼中也爬上了血絲。
他不明白季弘究竟是為何處處要與他對着幹。
先是一素山人,現在是秦似,他當真要将自己珍視的東西都毀掉才滿意嗎?
“朕是天子,有何不敢?你又能奈朕何?”
“孤自是不能奈你何,倘若你敢動秦似一下,孤便毀了你這江山,别以為孤是在開玩笑,單單論玄鏡門六個首生,你這滿皇宮的禁軍,恐怕會一個都活不了。”
季弘被季旆的眼神吓到了,他連連往後退兩步,“朕可是你的父皇!你以為沒有朕你能長這麼大?你以為玄鏡門是憑空而來的?你以為你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是怎麼得來的?”
季旆有些好笑的看着季弘,想了想,往前走了幾步,季弘被季旆吓到連連往後退去。
“怎麼,父皇這般怕這瘧疾的嗎?嗯,之前南唐起了瘧疾,大概,是二十年前吧,彼時孤正好還在母後肚子裡安樂得很呢,後宮妃嫔染病了的,無一例外被賜了鸩酒,不過也是,若是引起大範圍的肆虐,那整個皇宮,将無人可以幸免于難,父皇的做法,無疑是最為明智的。”
季旆頓了頓,聲音陡然加高了不少,“但那是因為父皇你無情無義,你既不分半點恩寵給那些妃嫔,那你将她們選秀進宮的目的何在?充臉面?還是借此刺激母後,妄圖讓她多看你一眼?”
季弘被季旆戳中了心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和官雪冷之間,其實更多的是強權之下的無奈和愛而不得的糾葛。
季旆的到來,無疑是讓官雪冷最為痛苦的一件事情,這也很好的說明了官雪冷為何會這般待季旆的緣由。
“你——!”
季弘額頭青筋暴起,他最恨的,就是季旆提起的這一事。
“季懷拙,你當真要處處與朕作對?”
季旆擡眸,“并不是孤與父皇作對,而是父皇在與孤作對,父皇,你可知,蝕骨散之毒,可是毒入骨髓啊,每每發作,讓人痛不欲生,可是孤不能死,死了就遂了你們的願了,孤要活着,看着你們一個個的,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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