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宿吾小聲的問了一句。
霍隰點點頭,高五年級,算起來是留級兩年的學生,按說已經是成年人了,這種兔子發卡渾身散發着幼稚的氣息,看着不怎麼附和複讀兩年的學生身份。
如果不是屬于複讀生的那麼很有可能是屬于其他人的,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東西,不屬于死者,那幾隻能屬于兇手或者是目擊證人。
宿吾明白了霍隰的意思,找到兔子的主人就能找到和死者相關的信息,但是總不能拿着這個東西挨個挨個問吧?
兩個人面對面不說話,腦子裡零散的線索現在一點聯系都理不清楚。
外面的雨聲一直沒停,黑暗中整個房間有些安靜,一直睡在上床沒有動的嚴柯突然翻了一個身坐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聽見哭聲?”嚴柯啞着聲音說到,剛剛他一直沒有睡着,雨聲透過玻璃讓他覺得有些煩躁,但是他又不敢翻身,隻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聲音變得更加敏感,他能感覺到樓下霍隰宿吾在交談,還能感覺到壓抑着的哭聲。
不是那種鬼片裡的凄凄慘慘的哭聲,是那種壓抑的,不敢放聲大哭的哭聲。
“?”霍隰坐了起來,他并沒有聽見哭聲,嚴柯說完他就仔細聽了一下,雨聲中夾雜着小聲的,壓抑的哭聲,從隔壁房間傳過來。
宿吾也聽到了,他們三個翻身下床,穿上鞋子,開了門出去。
走廊上的哭聲更明顯了,整個四樓的都傳來壓抑的哭聲。
高五七班的男生宿舍住了二十六個男生,宿舍裡的燈一直沒有熄,所有人都抱着習題本刷題,時不時會有兩聲抽泣出現。
班長吳長青手中的筆沒有停,耳邊同班同學的哭聲越來越大,他忍不住放下筆說了一聲:“别哭了行嗎?”
看似堅強的一句話其實夾雜了一些酸意,他也很想哭啊,誰不想哭啊?可是哭又有什麼用?
吳長青抹掉臉上的淚水又拿起筆繼續答題,可是好幾次他都想不起剛剛的解題思路,幹脆扔了筆靠在牆上無聲的哭泣。
三年了,整個高五年級的學生本來應該在高三的時候該畢業的畢業的,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所有的高五學生都在高考前發生意外。他們不是沒想過轉學或者是退學,可是無論逃去哪裡都會被找到,他們隻能一直在這個學校裡,學習,學習,生怕有一天考差了。
隻要考差了就會死人,年級最後一名會在一個下雨的夜裡從樓頂跳下,無論是誰,隻要是最後一名!
所有的學生都不敢睡,夜以繼日的刷題,因為執照睡着,夢裡就有一個聲音一直問你,你學會了嗎?題刷完了嗎?
這種生活就像是在煉獄裡,想逃卻逃不掉。
宿舍裡此起彼伏的壓抑的哭聲,都是男生卻在這個時候哭的梨花帶雨的。
宿舍門被打開,今天剛來的宿老師推門在門口問了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覺都在幹什麼?”
誰敢睡覺啊?
壓抑的哭聲像是按了釋放鍵,洩洪似的猛然提高了聲音。剛開始是梨花帶雨,後面就是嚎啕大哭。
第32章優等生們
霍隰被這樣毫不掩飾的哭聲整的有點懵,全班二十多個男生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霍隰還發現除了七班的男生,旁邊幾個班也像是洩洪是的嚎啕大哭。
甚至是樓上的女生宿舍都哭的驚天動地。
站在走廊上的玩家們被這樣的哭聲都整的有些手足無措,他們在副本裡聽到了太多不一樣的哭聲,生死離别的,凄慘的,悔恨的,這樣大型群體性的哭聲還是第一次見。
“都别哭了!”宿吾聽得腦仁疼,大概是宿老師确實看起來不好惹,他吼了一聲之後七班的男生都愣了愣收住了聲音。
班長帶頭收了聲,宿吾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說:“班長跟我出來一下。”
宿舍裡的男生停止了啜泣,像是共同保管的秘密此刻有着被發現的危險,大家相互之間交換了眼神。
班長吳長青來到宿吾的房間,這位宿老師是剛來的,但是看起來氣場很強大,跟他在一起的是同班同學霍隰和嚴柯。
在班長的記憶中,班上一直有着霍隰和嚴柯兩個人,雖然平時大家都不怎麼交流,但是印象中應該是一直有這兩個人的。
吳長青眼圈泛紅,挺大一小夥,看起來軟弱不堪,宿吾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霍隰和嚴柯兩個人及站在旁邊。
“大晚上的不睡覺哭什麼?”宿吾闆着臉問。
“我、我,做不出來題。”吳長青說。
霍隰在旁邊挑了一下眉毛,這真是有趣,一個複讀兩年的學生,大晚上做不出來題一群人抱頭痛哭,實在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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