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林家長房裡,不是沒有人了嗎?她做了給誰看?”裴夫人眸光冷凝,“她替林婉音申冤,有那個必要嗎?還是,她想圖什麼?”
“還有景府呀!”單媽說道,“郁嬌一定是在讨好景府的老爺子呢!郁嬌在京城裡,無依無靠的,總得找人撐腰不是?長甯郡主又瘋了,平南王又死了,平南王的堂兄弟們,又住得遠,她不找個倚靠,在京城裡可會寸步難行。”
“景府?哼!”裴夫人冷笑,“我明白了,難怪呢,前些日子,郁嬌還是郁府不受寵的災星女兒,這才幾天時間,一下子地位提升了,八成啊,有景老爺子暗中幫着她。我就說嘛,就她那呆木的腦袋,将冷玉錦扳到,一定是有原因的。”
“夫人,田永貴在郁嬌的手上,那林氏的冤案,算是翻定了,夫人,難道,就由着郁嬌告狀麼?”
裴夫人冷笑起來,“怎麼可能?林婉音絕對不翻身!”她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這件事,得讓世子來處理!”
……
裴家,裴元志的書房。
“世子爺。”裴元志的近身護衛冷義,大步走了進來,“暗鷹回來了。”
裴元志正背着身子,凝神看牆壁上的一幅畫,《桃夭圖》,灼灼桃花,豔若朝霞,是林婉音畫的。
林婉音畫了不少桃花圖,他最喜歡這一幅。
開滿桃花的桃林中,桃色裙袂的少女,正同青衫少年,坐在樹下的石桌旁,一起品酒。
彼此的眉眼間,都有了醉意。
是因景色而醉,還是因酒力而醉,還是因彼此而醉。他知他的心中所想……
他不知,她的心中所想。
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記得當時的心情,可他再也不知道,她當時的心情了。
因為,她當時沒有說,他現在也無法去問了。
裴元志閉了下眼,轉過身來。
“怎樣?田永貴死了嗎?”裴元志拂袖,看向冷義。
“暗鷹重傷而回。”冷義道,“事情失敗了,田永貴沒有死,被帶走了。不過,暗鷹帶去的人,都懂世子爺的規矩,沒有一人怕死,被俘虜的幾人,全都服毒自盡了,就算譽親王捉到死屍,也查不到什麼線索。”
“什麼?”裴元志的目光旋即一冷,音量拔高,“将暗鷹叫過來!”
“是,世子爺!”冷義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肩頭被砍了一個大口子,臉上也布着血漬的黑衣男子,蹒跚着走了進來,“世子爺,屬下無能,沒有完成任務,請世子爺處罰。”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裴元志的面前。
“那你為何還活着回來?嗯?本世子立的規矩,你忘記了?”裴元志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闆指,目光毫無溫度地盯着黑衣男子。
“世子爺,屬下回來,是來禀報情況的。譽親王忽然出現了,還帶去了幫手,而且,他們不止四個護衛,有四五十人之多。所以……”
“所以你不必活着了。”裴元志冷笑一聲,忽然拔下牆頭上的長劍,闊袖一甩,将劍用力朝黑衣男子的心口刺去。
噗——
鮮血四散飛濺,黑衣男子倒在了地上,氣絕而亡。他死不瞑目地睜着雙眼,看着朝他漸漸走遠的裴元志的雙腳,和那緩緩飄動的天青色的袍角。
裴元志取出帕子,正在試去劍上的血漬,擦拭幹淨後,又慢條斯理地将劍,插|入牆上的劍鞘中。
冷義看着死掉的暗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他很快就将頭撇過去,不再去看暗鷹。
他隻是下屬,主子裴世子想怎麼處置沒有辦好差事的部下,他沒能力管。
裴元志拍了下手,兩個暗衛閃身進來,将死掉的暗鷹拖下去了。
又有一人進來,拿水擦拭着地闆上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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