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那你說說是将我認錯為何人了?”周鎮淩習慣了統率三軍,每每演武場操練親巡,不自覺間連私底下說話都染上一層居高臨下的距離感。但他容貌似俊朗少年般桀骜,不穿甲胄時很容易令人聯想到豪門反派的公子哥。
柳隽卿和紋丹兩人在他面前像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白兔,如果說方才還有點裝腔作勢的氣勢在,但現在逐漸被壓下去了都未曾發覺。
“我...那個...”認成了誰?!該說誰好呢?
柳隽卿咬牙切齒地絞着手帕,說誰好像都不對,方才那個樣子狗腿且丢臉,本來就不應該被第三個人看到的好嘛。
“難言之隐就算了,本來也不是要問這個。”瞧把小姑娘逼成什麼樣子了,這是嬌滴滴的美人兒,不是練兵場上那些糙老爺們,周鎮淩忽然覺得怎麼有一絲罪惡感爬了上來,遂轉移話題。
大小姐知道自己被戲耍了一番。奈何敢怒不敢言,隻好咬着下唇勸自己忍耐。
“方才世子說馬上就要開宴了,想必大家都得候着将軍這樣的大人物呢。”
能不能趕緊滾,大小姐表情逐漸猙獰。
“不急,他們自會推遲開宴時間。”
...
“那曲《涼州》是哪位樂師教授的?”。
啊?原來是問這個呀,柳隽卿仰起視線看他,卻發現他深邃的目光落在遠處。
沒有在看自己,這好像和想象中的劇情不太一樣。于是她心裡的防備也漸漸減弱,态度緩和了不少。
“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是個遊吟樂師,身後常年背負古琴匣,像是從邊塞過來的。”柳隽卿歪着頭拼命在回想細節,搜腸刮肚卻隻能想起這些來。“他隻教了我們一次便離開甯都,所以沒留下太多具體的印象。”。
大小姐難得乖巧認真地回答,因為她很好奇将軍是否也認識自己這個隻有一曲之緣的師傅。
不得不說那人在音律上的造詣真是遙不可及的,無論琴,筝,笛,蕭。樣樣都是自帶獨特風格的高手,所以便是略得他指點傳授一二,自己這首《涼州》就能比在别處學習的要出色許多。
啧,好想知道自己這個師傅是什麼人,柳隽卿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微動,正在想着法子開口詢問...
“這樣算起來,你還算是和我師出同門了。”
“什麼?”
周鎮淩爽朗笑道“在邊塞那時老頭子給我指點過,恰恰好也是這首涼州。所以今日一聽你吹奏就察覺到了,是同一個人的曲風。”
柳隽卿和紋丹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居然能和大甯的戰神将軍攀上這麼個親近的關系。
這麼說來,人家方才的點評并不是虛張聲勢?柳隽卿握緊了手中的玉笛,忽然又有些不服氣,這可是她最為擅長的樂曲啊,四年前師傅的笛音帶着自己走入黃沙漠北,甚至至今仍在耳邊萦繞不散。自己确實怎麼都複原不了那種感覺,不知道眼前這位怎麼樣。
“将軍能否指點一二。”柳隽卿用帕子認真仔細地擦幹淨笛孔,然後雙手捧着舉到周鎮淩面前。美眸中流轉着探究的光彩,令人晃神。
紋丹在旁小聲歎氣,小姐那股勁兒又上來了,今日将軍若是勝了她,那麼此後一個月清蕪院恐怕都是這曲《涼州》。
“哦~”周鎮淩俊眉微挑,毫不客氣地接過玉笛。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
這隻玉笛通身晶瑩無暇,泛着淡色幽綠的光,看似冷感但觸碰着竟是暖的。
看來主人對它很是愛惜,周鎮淩心下贊歎,待将笛孔湊到唇邊時,又隐隐聞到淡淡的清香...
咳咳,這是...
他壓住心底的異樣,臉上的正兒八經将那抹詭異一閃而過的紅暈掩蓋住,開始吹奏起來。
不得不說,這人長得是真真一副好皮相,氣質潇灑落拓,一雙深邃的眼睛多情又冷漠,現在手執笛子站那,宛如瑤階玉樹,清風過處随風搖曳。
“啧,醒醒,不能被表象迷惑了!”柳隽卿見紋丹一副仰慕失神的樣子,趕緊喚醒她。
可待到曲音傾瀉而出,柳隽卿就也跟着失了神。
眼前是漠北黃沙,他站在風口,高束起的墨發恣意張狂。山河破碎風飄絮,陽關道旁枯草靡靡。又有冬雪白頭,他對月舞槍獨飲烈酒,苦痛伴酒咽入喉,戰褛過時,前事亦不可拾。
“小姐...你怎麼哭了...”紋丹不識得曲境,所以對此觸動沒有那麼強烈,她隻是覺得這曲子吹得比自家小姐的還要娴熟流暢,正想問問她的想法,偏過頭卻見到平時倨傲倔強的大小姐在默默流淚。
“啊,沒有!...”忽然被人喚了一聲,柳隽卿如夢初醒,趕緊拿着紋丹遞來的新帕子胡亂抹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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