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珏覺得很神奇。
他們明明相逢于人海,即便是再偶然遇見,周圍也環繞着這麼多的人,可李雨姗卻總能在人群中凸顯出來,而且越來越耀眼。
此刻他才确定,再多人也掩蓋不住她散發出的光芒,就仿佛他從一開始就屬于她,也隻想要她。
……
唐頤自從回到宮中就一言不發,戚羊擔憂地問他怎麼了,他也不答。就在戚羊不知所措時,聖人來了。
邱德跟在聖人身後,戚羊忙與邱德一道伺候聖人坐下用茶,完後兩人便立在一旁,如同兩具泥胎木偶。
聖人打量了唐頤一番,問:“你今日出宮了?”
“是。”
聖人沉默了一會兒,問:“跟霍家人?去了彌多山?”
“是。”
“還碰到什麼人了?”
唐頤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問這些話有什麼意義,便隻言簡意赅回答:“很多人。”
聖人也沒有再無聊地追問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他道:“顔尚書今日來紫宸殿,提起了你。”
唐頤一聽,耳朵不自覺地動了一下,他現在對顔家人很敏感。
“他建議朕,對你約束嚴格一點。”聖人道,“說你身上明明有病,卻忽然下場蹴鞠,還暈倒當場,給了京中閑人好大的談資。”
唐頤一愣,沒想到顔淵跟聖人說的是這個,一時竟有些氣憤。
聖人看着他的神色,喝了口茶,緩緩道:“你也不要在心裡罵他,顔尚書是個純臣,關心朝政,也關心皇子。”
“……”
“他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比他家大郎還小兩歲,”聖人繼續道,“朝中衆臣看着你長大的不在少數,這些日子以來跟我提起你的也不止他一個。十九,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差不多就得了……今日聽聞你出宮去了,我還很高興,覺得你終于願意去散散心了,誰知你回宮後還是這副樣子,你……唉!”
他難得在唐頤面前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最後離去時,他留下的話是:“你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該怎麼跟先帝交代了。”
唐頤眼見他走遠了,狠狠将桌上甜白釉繪鳥雀的茶盞打落在地,好在地上鋪了地毯,茶盞沒碎,戚羊“哎呀”一聲心疼地撲上前,捧起那茶盞道:“十九郎,這可砸不得!這是聖人賞的!”
唐頤氣得使勁踹桌子,一拳一拳打在桌沿,震得桌上的茶壺茶盞叮鈴哐啷。戚羊又撲上前捧起唐頤的手,帶着哭音道:“十九郎别捶了!您要捶就捶戚羊吧!奴身上肉厚,您不會捶疼了自己的手啊!”
唐頤哭笑不得,一腔怒火又發不出去,氣道:“那你告訴我,要怎麼治她?”
戚羊并不知唐頤指的“她”是誰,還以為是方才跟聖人說過唐頤“壞話”的顔淵,先是愣了一下,見唐頤一副氣壞的模樣,隻得絞盡腦汁給他想主意。
想了半天,他覺得自己想到了一條妙計,湊到唐頤耳邊道:“十九郎覺得顔尚書多管閑事,不妨從他身邊人之處下手報複。”
唐頤一怔,驚疑地看着他。
“顔尚書是清官,平日裡不結交黨羽,最在乎的便是家人。十九郎您想,家人裡他最在乎誰?當然是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呀。”
戚羊見唐頤盯着自己不說話,眼中也不知是什麼神色,以為自己說的話太惡毒了,吓到了他家皇子,連忙咽了咽唾沫不說了。
“要怎麼對她下手?”唐頤忽然問。
戚羊在心中道了句“罪過”,這麼壞的主意他還是第一次想,但唐頤看上去實在讨厭顔淵,讨厭到不治他就睡不着覺那種——這一點戚羊覺得自己一看就知道——他是唐頤信任的心腹,若連他都不替唐頤分憂了,唐頤就太可憐了……
于是他闆起臉,希望自己的表情能與說出的話一樣“兇惡”不顯違和:“十九郎隻要想辦法讓那顔小娘子喜歡上您,又讓她得不到您,她就會日日痛苦。她痛苦了,顔尚書自然心痛,這便是對他最大的報複!”
他一字一句說得極嚴肅,唐頤卻啞口無言。
……心慈如戚羊,能想到最惡毒的事,也就是偷心了。
唐頤呆愣片刻,忽地嗤笑起來,戚羊沮喪地看着他,想是自己出的主意并不能讓他家皇子滿意——十九郎也确實不是為了目的接近女子的人,他怎麼能給十九郎出這種主意呢?
他從懊惱中再次擡起頭來時,唐頤臉上的笑已透出了苦澀。随後唐頤的表情反複變化着,就像是傻了——時而傻笑,時而露出失望甚至悲涼的神情。
戚羊從未見過他這樣,一時間被吓傻了眼。好在這時如丹回來了,戚羊連忙迎上去,正欲跟他說,唐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看到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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