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上了實地,人卻冒出一身冷汗,知道以蕭布衣的箭術之精湛,這時候随意放上一箭,定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不放箭射殺自己,卻是為何?難道是他已經沒有了長箭,徐世績手持鋼刀緩緩回身,發現蕭布衣箭袋還有長箭,一時間滿是茫然。
翟弘的手下卻已經和數十大漢殺的如火如荼,數十大漢有的是馬場的護衛,當然大多數還是蕭布衣手下的禁衛,白惜秋早就拿了把柳葉刀沖了上去,她手頭不弱,轉瞬砍翻了兩個匪盜。隻是揮刀之際,想起蕭布衣的箭法如神,白惜秋隻是咬牙歎息,這個蕭大人渾身滿是陽剛的氣息,怎麼會有那麼怪異的癖好?
翟弘見勢不好,才想以衆淩寡,怎麼想到變成以少擊多,想要死拼,身邊的人卻逐漸變少,想要逃命,退路已絕。己方雖然人不算少,卻都在吊橋的那面,幹着急沒有辦法可想,見到蕭布衣優哉遊哉的手持長弓站在那裡,翟弘陡然想到了擒賊當擒王的道理。
為自己現在才想到這點感覺不滿,顧不得考慮到底誰才是賊,翟弘大喝一聲,揮刀猛剁,瞬間殺出一條血路向蕭布衣沖來。
衆禁衛見到他向蕭布衣沖去,也不阻擋,都是露出古怪的表情,隻是圍住其餘的盜匪厮殺,白惜秋卻是大驚,心想朝中就算文武雙全之人,也不過是說馬上箭術好的,真正步下的功夫,還是比不上草莽中人。搞不懂為什麼禁衛不攔住翟弘,白惜秋已經撇開敵手,轉瞬向翟弘沖了過去。隻是才跑了兩步,霍然止步。隻見到翟弘到了蕭布衣身邊,揮刀就斬!蕭布衣卻是不慌不忙,長弓一絞,翟弘的鋼刀已經飛上了半空,蕭布衣運勁于臂,長弓一彎一彈,已經重重的擊在翟弘的胸膛!
白惜秋驚立當場,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長弓還有如此的用法,翟弘怒吼一聲,卻是被抽的腳下踉跄,後退兩步,蕭布衣伸手接下空中掉落的鋼刀,舉重若輕的放在翟弘的脖頸之上。
翟弘大汗淋漓,不敢稍動,隻是表情有如見鬼一般,蕭布衣随手一刀他竟然興不起躲避的念頭,這又是什麼功夫?不但他是駭然蕭布衣的功夫渾然天成般,就算徐世績白惜秋也是脖頸起了疙瘩,暗想蕭布衣這招要是對付自己,不知道能否躲得開?
他們誰都想不到慵懶散漫的狗官居然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心中千絲百緒,打翻了五味瓶般。一個匪盜見到翟當家被擒,嘶吼連連,野獸一般的沖來,蕭布衣伸手搭弓怒射,一箭洞穿了那人的胸膛!
長箭呼嘯穿透那人身體,蕭布衣卻還是握着長刀在手,等到翟弘醒悟過來的時候,更是驚懼。蕭布衣射出一箭,居然還是刀不離手,他怎麼有這麼快的手法?
那人慘叫一聲,沖出兩步,高舉着鋼刀奔到蕭布衣前方幾步之時,‘咕咚’倒地。蕭布衣卻已經沉聲喝道:“住手。”
衆禁衛都是閃身倒退,居然毫發無傷,翟弘帶的十幾人功夫也是好的,可這些禁衛畢竟不是白給,再加上禁衛人多,這時候能夠站立的不過幾個而已。
蕭布衣單刀在手,睥睨徐世績道:“閣下可是瓦崗的徐世績嗎?”
徐世績凜然,揚聲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蕭布衣微笑道:“據我知曉,瓦崗當有翟讓,翟弘,單雄信,徐世績,賈雄,王儒信一幹人等,能在吊橋逃命,又有如此應變身手,膽大死中求活之人卻隻有一個徐世績無疑。”
徐世績默然半晌,頭一回無言以對。蕭布衣誇他武功身手,實乃比扇他耳光還要讓他難受。徐世績向來自诩文武全才,兵法功夫少有人及,可是前段時間才敗在李靖的手下,如今又在蕭布衣身上吃癟,怎不讓他大受打擊?隻是他從未見過蕭布衣,這人怎對瓦崗了如指掌般?他當然不知道,紅拂女把他在李靖面前吃癟的樣子在蕭布衣面前大肆渲染,李靖卻是私下詳細分析了瓦崗的人物,故而蕭布衣見到徐世績的相貌,一猜即中。
當然蕭布衣猜中是一回事,怎麼來說是另外一回事,這就和袁天罡算命同出一轍,你算的準是一回事,讓旁人信服你是另外的一回事。
蕭布衣見到徐世績不語,揚聲道:“那想必在我刀下的好漢就是瓦崗的翟弘翟當家了?”
翟弘雖然想做出好漢的樣子,可是雙腿打顫卻是不聽使喚,親眼見到蕭布衣射殺自己的手下有如草芥般,翟弘知道,這家夥是個狠茬子,殺了自己也是大有可能。不叫的狗最咬人,可要是眼前這個狗官微笑起來,卻如龇牙不叫的狗般,更是狠辣。
“你又如何得知?”徐世績大為詫異,心道這家夥簡直和神仙一樣。
蕭布衣淡淡道:“這又有什麼難猜,方才你們号令不齊,而瓦崗中不聽徐世績号令的屈指可數,翟當家當然就是可數中的一個了。”
翟弘面紅耳赤,挺着脖子想說你殺了我吧,話到嘴邊卻變成,“你想怎麼樣?”
徐世績大為懊惱,心道不怕虎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幫手,這個翟弘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偏偏每次做事都要親自出馬,倒壞了自己的大事。可懊喪是一回事,他還是要竭盡全力的救回翟弘,不然怎麼去和翟讓交代?
蕭布衣笑道:“我想怎麼樣,這個徐世績應該最清楚。”
徐世績目光一轉,已經落在劉江源的身上,放聲長笑道:“我說蕭大人怎麼不殺翟弘,想必是想拿人換回手下的乘黃丞吧?”
蕭布衣微笑不語,徐世績卻是讓人弄醒劉江源,大聲道:“蕭大人,徐世績有一事不明,還望指教。”
“哦?”蕭布衣淡淡道:“閣下有話請講,我怎敢說什麼指教。”
徐世績朗聲道:“大人看起來早就運籌帷幄,想必知道乘黃丞已經處于危險之中,隻怕不能救得了乘黃丞,這才故意放翟弘過了吊橋。我等号令不明,隻過了十數人,蕭大人讓人再扯起吊橋,甕中捉那個,是吧?”他想說甕中捉鼈,隻怕翟弘記恨在心,是以沒有說全,可誰都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好笑。徐世績卻是正色道:“大人放翟當家過橋,就是想捉了換回乘黃丞,可我不知道哪裡露出了破綻讓大人警覺的?”
蕭布衣微笑道:“你可記得我方才曾問過乘黃丞丹陽一事做的如何?”
徐世績愕然,“那又如何?”
蕭布衣淡淡道:“我根本沒有吩咐過他什麼丹陽一事,他說已經做的穩妥,顯然是言不由衷。他既然言不由衷,當然就是因為受人脅迫,身不由己,這道理可是簡單?”
白惜秋怔怔的望着蕭布衣,哪裡想到蕭布衣說的每句話都是大有門道。徐世績大為歎服道:“原來如此,蕭大人扮豬吃虎倒也惟妙惟肖。隻是蕭大人不惜冒險放翟當家過橋,想必是對這個手下極為看重的,所以世績還請蕭大人放了翟當家,我們離開這裡後,當會放了乘黃丞!”
徐世績這刻已經變的把握在手,蕭布衣卻是笑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請蕭大人放了翟當家。”徐世績緩緩拔刀放在劉江源脖頸之上,“不然大家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蕭布衣大笑起來,揮刀一斬,半空中黑絲飛舞,翟弘卻是放聲大叫。徐世績握刀之手一緊,定睛望過去,隻見翟弘頭頂半邊頭發都無,蕭布衣一刀削去,刀法精妙,傷發卻是沒有傷人。
蕭布衣一刀斬出,又是回到翟弘的脖頸之上,翟弘見他出手如電,他卻躲避的念頭都是閃不起,兩腿戰栗,幾乎吓的尿了出來。
“在你徐世績的眼中,劉江源當然重要,可在我的眼中,何嘗不認為翟當家在你眼中的重要?乘黃丞沒了大可再任命一個,翟當家沒了,翟讓可沒有機會再讓爹媽生一個大哥出來!”蕭布衣不急不慢問道,“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徐世績此刻難道還有和我讨價還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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