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順利結束,溫羨去參加了結束後的飯局,沒喝多少酒就提前跟老師他們說她要回家,于是,在老師們的祝福和同意下,溫羨拿着自己的包,随意抓了抓頭發,走了。
星期一還有考試,她得回去複習。
因為司機在附近的原因,所以溫羨在樓下等了會兒,就遙遙見到有車開過來,但還未等車開到身前,她便先行隔着車流看到了隔着馬路的謝燼。
夜晚的燈很恍惚,昏暗的燈光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他雙手插着口袋,目光晦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今年的秋天格外冷,而他在煙火氣裡看她。
溫羨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搓了搓手,朝他回了個微笑,可他并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溫羨稍愣,跟司機說了聲,自己走了過去:“怎麼了?”
“我想你了。”
溫羨沒說話。
謝燼的目光垂在女孩的身上,她已經開始穿起了毛衣,薄薄的一件,純白色的,看着寬松,卻把她顯得更加單薄:“很冷嗎?”
溫羨側着頭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可能…”他沒繼續說下去。
謝燼扯過女孩的手腕,将手貼着自己的臉感受了下。她的手并沒有多少肉,自己摸也有些繭,但摸着軟,不冷不熱,剛剛好。他用兩隻手握着,朝女孩的手吹了口熱氣。
溫羨上前一步:“可能什麼?”
“可能是我太想你了。”他說。
溫羨覺得他今天的狀态有些怪,但也沒直接問他怎麼了,反倒是迂回地問:“我今天的表演看了嗎?”
“看了。”謝燼彎着眼笑了笑,将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處,跟往常一樣誇到:“溫羨長得又漂亮,跳舞又好,這麼優秀,做什麼都是好的。”
溫羨被他逗笑了:“你這說的我是全能一樣。”
“難道不是嗎?”謝燼嘴裡甜甜的,“不知道溫羨這樣的女孩子,如果選擇喜歡一個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呢?”
溫羨奇怪地看他,揶揄道:“你今天很奇怪。”
謝燼不說話了。
他想起剛剛林煊跟他說得話,說他如果要追溫羨,一定要學會裝可憐,還說撒嬌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謝燼忍着疑問,歪着頭看她,然後又像是沒忍住,幾乎咬牙切齒地說:“我今天知道了一個消息…不對,是好多個,所以我現在心情不好,但也不知道能找誰。”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溫羨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間笑得兩眼彎彎,鬼使神差般,讓他移不開眼。
謝燼覺得自己的耳朵又紅了,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識想将聲音提高,卻又在說出口的同時,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嗯,我隻能來找你了。”
于是溫羨順着他問:“那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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