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聽這個聲音,微微一怔,眨了眨眼,氣息漸平,總算是略略恢複了些神志,不再用勁。周先生奮力将張四爺的手扳開,咳嗽一聲,說道:“張四爺,冷靜一下!冷靜!”
張四爺臉上兇相漸平,卻又換上一副肝腸寸斷的表情,說話也哽咽了,扶着周先生說道:“周先生,那玲珑鏡,可是我的命啊,鏡子丢了,和丢了命又有什麼分别。”說着竟如孩童一樣,抱着周先生的肩膀哇哇大哭起來。
周先生頗為憐憫,拍着張四爺的後肩,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徒弟啊,鏡子丢了還能找回來。我們隻要知道是誰偷的,就一定能找回來的!”
張四爺一愣,又是淚如泉湧,也是低聲說道:“師父,你有快二十年沒叫過我徒弟了。唉……師父啊!您是非要見到我丢了鏡子,才肯認我這徒弟嗎?”
周先生神色黯然,輕輕說道:“徒弟啊,不要再提了!這裡人多,我們還是以主仆相稱吧。”張四爺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周先生對周圍的人嚷道:“快給張四爺拿條凳子來!”
衆武師見張四爺總算平靜了,七手八腳拿來兩條凳子,扶着張四爺坐下。周先生倒沒有坐,而是眯着眼睛,在堂中四下觀看了一番,轉身說道:“張四爺,能有如此手段的人,普天下恐怕隻有五大世家的人能做到了。”
張四爺的精神已經慢慢平靜,聽到周先生說話,也沉聲道:“可我們和五大世家無冤無仇,見都沒有見過,他們為什麼要偷我這面鏡子?”
周先生說道:“那五大世家的人行為怪異,有時候,并不見得是我們得罪了他們,而是因為我們這裡防盜之術做得厲害,傳得太廣,傳到他們耳中,他們便不請自到,故意要破一破我們的防盜之法,顯一顯自己的本事。”
張四爺一驚,說道:“那他們并非沖着我的玲珑鏡?隻是想來挑戰我的機關而已,那鏡子是否還能還我?”
周先生說道:“恐怕很難,除非你能找到偷鏡子的人,好好商量,才有可能。”
張四爺說道:“周先生,你覺得是哪個世家的人幹的?那個叫嚴景天的,你不是懷疑他是火家的人嗎?他們既然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他們幹的?”
周先生說道:“如果他們是火家的人,倒是十分可能,但聽說火家人講究的是身勢手法,我們的天鎖地铄盡管在他們眼中可能并不高明,但想一點痕迹都不留下,還是不太可能。我倒覺得,很可能是水家的人幹的!”
張四爺說道:“水家?”
周先生說道:“是!我一路看過來,恐怕偷鏡子的人對我們這天鎖地铄十分了解,長期潛伏在我們這個宅子裡,待黑三鞭在外面大鬧之時,便趁機毒倒我們看守這地庫的管事,拿了仿制的鑰匙直接進來的。”
張四爺眉頭一皺,若有所思,說道:“可地上的天地步機關,這賊怎麼會走?”
周先生指着地上的一塊磚頭,沖張四爺說道:“你看,這地磚上是不是有一層石粉?”
張四爺站起來,走過來蹲下用手摸了摸,說道:“果然!是有一層石粉。”
周先生說道:“剛才我在門口看到被麻倒的大管事的鞋底,也有這種石粉……呵呵!真是狡猾,此賊必定知道,黑三鞭鬧事的時候,我們要鎖上天鎖地铄,大管事一定要先走一遍‘天地步’,到鏡子跟前設防,這賊人提早料定,讓大管事踩了石粉進來,這賊隻要順着大管事的步子進來出去,就不會觸動機關。”
張四爺沉吟道:“看到這賊對我們是了如指掌了啊!”
周先生說道:“不錯!這種情報收集、拿捏火候的本事,恐怕非水家人莫屬了!”
張四爺說道:“看來黑三鞭就是受水家人的指使,故意來盜我們的宅子!”
周先生說道:“這也難說!我剛才進來之前,已經讓人去徹查宅子裡所有人丁,看誰不在宅子裡。”
張四爺說道:“好,周先生。你看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周先生說道:“追!我們找遍天下,也要把偷鏡子的賊找出來!”
張四爺神色又恢複了傲氣,說道:“當賊我們不行,抓賊,可是我們當家立業的本事!”
周先生說道:“張四爺,此事不宜驚動太廣,我們迅速把玉胎珠從那小子的肚子中取出來,打發鄭副官這些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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