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子,你是什麼人?”
火小邪笑罵道:“想知道?說出來吓死你,你滾出來,爺爺就痛快地告訴你,讓你心服口服地給爺爺磕幾個頭,爺爺饒你不死!”
錢掌櫃沉默一下,問道:“小子,那小丫頭是你什麼人?”
火小邪罵道:“你爺爺我不和泥巴說話,想知道就滾出來!”
“嘿嘿,嘿嘿,嘿嘿,算你狠。”
火小邪還想罵,隻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從自己挖洞的那條地道中傳出來,一個豆芽大的火苗冒出,錢掌櫃已經站在了這十字路口的地道口。
火小邪不動聲色,穩坐如泰山,哼道:“孫子,算你聽話。”
錢掌櫃把豆芽燈放在地上,并沒有走上來,而是站在地道口問道:“小子,不要耍貧嘴,我問你,你是何人?”說着手中的扁刀一晃,已經亮在胸前。
火小邪也學着錢掌櫃的樣子,陰沉沉地說道:“告訴你吧,我是木家人。”
錢掌櫃一愣,罵道:“小子,少胡說,就你這下三爛的模樣,還木家人。”
火小邪哼道:“說不說由我,信不信由你。另外告訴你,你玩的這些鬼把戲,在我木家人的眼中簡直是雞毛蒜皮!”火小邪不知道“不值一哂”這個詞,隻能用“雞毛蒜皮”充數。
錢掌櫃眼中兇光畢現,罵道:“臭小子,你膽子不小,敢冒充五大世家!看我上來把你剁碎了喂野狗!”說着,刀子一橫,就要跳上前。
火小邪指着錢掌櫃罵道:“有種你過來,你爺爺我警告你,老子不僅僅是木家的人,而且還有個綽号,叫木毒邪!你有膽就上前試試!小樣,看是你剁碎了我,還是我毒死你!”
錢掌櫃身子一頓,本來已經跳過來,聽火小邪這麼一吹,頓時騰騰退後了兩步,目露兇光地盯着火小邪。
火小邪說瞎話的渾蛋招數,乃是在奉天城裡練就的,純粹為了吓唬逮住他的人,以求少挨點打或者能趁機逃跑。火小邪說瞎話騙人,向來臉不紅心不跳,說得應情應理,猛一聽都像真的。偷張四爺家的點心被劉管家他們逮住,火小邪吹噓自己綽号拿破天,乃是奉天城一霸;被嚴景天帶走時在山頂吹自己有個自殺的本事,能夠一張嘴黑血噴别人一身;和水妖兒挖洞的時候,又吹自己三天三夜不喝水還能生龍活虎地逃跑。火小邪并不靠騙人生活,平日裡也不是滿嘴跑火車的人,不到緊要關頭輕易不說瞎話,但把他逼急了,他能夠把所聽所見的一切事物都擰在一起瞎說,還能說得極為順溜。
火小邪之所以說自己是木家人,乃是聽水妖兒說過木王破了土王田士邱的十裡縱橫宮,又記得水妖兒走之前說這裡可能是土家的四門四向陣,再瞎編自己叫木毒邪,會用毒,則是專門吓唬人的。
火小邪這通瞎話,換了是鄭大川這些江湖渾蛋,可能早就幾顆子彈喂上來了,但換了潛地鼠錢掌櫃,則聽得心驚肉跳,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錢掌櫃這個人性格陰沉,但不是一個心思缜密、玲珑剔透的家夥,光看他兩個傻乎乎的夥計賈春子、賈慶子就知道一二。如果錢掌櫃這個人有水妖兒腦子一半靈光,就不至于讓鄭大川這種隻會用武力的渾蛋用槍趕到地洞裡來了。錢掌櫃就好像老鼠,的确有機靈的一面,但要是路上碰到一個瓷器做的貓,也能吓得魂飛魄散——管他真貓假貓,退避三尺再說。況且,錢掌櫃說自己的師父是土家逐出的門生,這可是一點不假,他從拜師學藝時起就知道木家人是專克土家地宮的,而且木家人擅用毒攻,也正好和火小邪所說一緻。
錢掌櫃惡狠狠地盯着坐在地上的火小邪,腦子裡細細琢磨他剛才說的話,越想越覺得是真的。錢掌櫃給自己找的理由有三:其一,火小邪的确與水妖兒這種水家高手在一起;其二,火小邪面臨這種局面,還能坐着一動不動,毫不慌亂,根本不像尋常的半大小子;其三,火小邪坐在四門中間,正是破他這個半吊子的土家四門四向陣的法門。
錢掌櫃口氣略緩,問道:“木毒邪木兄弟,呵呵,久仰了!我就說嘛,你們怎麼會知道在那個位置上挖掘乃是救人的良策,原來是木家高人在此啊。”
火小邪哼道:“既然知道了我是誰,還不放了坑底我那幾個兄弟?”
“放,放,肯定放!不瞞你說,我也不想這樣做,廢了我一個客棧,心疼得很。”
“那你為何還要這樣做?”
“還不是因為張四爺的吩咐。呵呵,其實吧,隻要木家兄弟你告訴我張四爺為什麼要抓你們,是不是你們偷了他的寶貝,那寶貝又是什麼,我一定去把坑中的幾位大爺放出來。”
“告訴了你,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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