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先把湯喝了吧。”
白萋沒有拒絕,端過碗小口吃下,每每想到攸甯,心裡就極為不适,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看她這般憂慮,鄭嬷嬷接過碗,蹲下身子小聲道:“若是……若是實在不行……小少爺留在楚府也沒什麼壞處。”
“不可,楚家都是什麼人?就算他們不會把攸甯怎麼樣,萬一把攸甯教壞了怎麼辦!”
白萋的反應極為激烈,鄭嬷嬷吓得将碗握緊幾分,面容中帶着幾分慌亂,她低着頭捧着碗,慢慢站起身。
“小姐身上的木牌還有嗎?”
白萋一聽楞了一下,摸向胸口,那塊小木牌确實還在。
“有。”
鄭嬷嬷點了點頭,“小姐好生留着,這個……是夫人的東西。”
鄭嬷嬷說完,低頭離開,白萋隔着衣服摸出了木牌的形狀,頓時有些不解,夫人的東西?這個是她母親的?
将身上的木牌慢慢拿了出來,小心地撫摸着上面的字,仔細端詳。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雕刻這八個字的人,應該并不是什麼名家甚至可能連握筆寫字都不是非常熟練,雖然雕刻的每一下都非常認真,但刻出的字卻極為生硬,甚至一些該連接的筆畫都是斷開的,好似就是在照葫蘆畫瓢将什麼東西映刻上去一般,而且雕刻之人的力氣也很大,這塊木頭白萋認得,這是苦楝木,木制很硬,不易磨損,而且也不名貴,想要在這上面刻字要廢上很大的功夫,尤其是刀刀下筆還極深,個别筆畫甚至差點将木頭刻穿了。
白萋從未這般細緻的觀察過這塊木牌,心中陡然間升起了許多疑問,她第一次看時,以為隻是刻上了帶有她名字詩句的一塊木牌,而現在再看,才發現上面有着諸多問題。
聽鄭嬷嬷說,母親曾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被父親許配給了楚老爺,楚老爺能走到今天,多虧了這個妻子,一路從一個窮酸書生搖身一變成了一方太守。但可惜母親娘家幾個兄弟都不是什麼才俊,揮霍無度,纨绔度日,母親出嫁不久,家道中落,沒了娘家作為靠山,家中又有許多妻妾,母親地位一落千丈。
母親出閣前,家中應該還在鼎盛之時,不該帶着這樣廉價的木牌,母親出閣後,生了一個女兒,楚家也算是高官門第,不可能給自己家中長女帶這樣一個廉價木牌,橫豎都是說不通的。
白萋想炸了腦袋都沒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木牌摸在手裡,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眼前卻一片迷茫。
“楚姑娘,您在這兒啊!”白萋看向來者,竟然是王府的管家,白萋急忙起身,向管家俯身行禮。
“姑娘無需客氣,今日收到姑娘一封信函,特來給姑娘送來。”
白萋從管家手中接過信函,甚為奇怪,她來到這兒也沒什麼朋友,怎會收到信函?看着上面寫着自己的大名,白萋确認多次,才慢慢将信打開。
剛剛瞥到一個字,白萋就對這封信函沒了任何興趣,管家看她臉色不對急忙詢問,白萋搖了搖頭,勉強撐出一個笑臉。
“有勞了。”
管家看她無意多說,也不便過多打擾,隻能默默颔首,退了出去,白萋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開信函。
千算萬算,千想萬想,都沒想到青荷會給她送來信函。
白萋将信函扔到一邊,一直守在她旁邊的春花看着她的舉動也不敢多問多說,這些日子,她能不開口就不開口,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尤其是當二夫人他們來了之後,她整日草木皆兵,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瘋了。
“春花。”
正當春花正在寫心裡盤算,白萋忽然開口,讓她吓了一跳,她疾走兩步到了白萋面前,小心問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還記得當初為何帶你來嗎?”
白萋目光停在信函上,春花跪在地上,伏在白萋腳邊。
“小姐所為何事,您說,隻要春花能做的一定竭盡所能。”
白萋看着她,淡淡道:“二夫人送了封信給我,說爹爹今晚家中宴客,身為長女定要到場,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春花把頭低的更狠了,幾乎整張臉都快貼在地上,“不,不清楚……”
白萋悠悠看向她,眼神流轉看着春花顫抖的身子,搖了搖手上的信函。
“春花,你跟着二小姐這麼久,肯定對她有所了解,那我問問你,你說這樣抛頭露臉的好機會,不讓二小姐去,讓我去,你猜猜他們是何想法?”
春花哪敢猜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所以然,她一動不動的匍匐在地上,身子抖得厲害。
“這兒就咱們倆,再說了,難道你還打算再回到二夫人麾下?你離開二夫人這麼久,難道二夫人對你不會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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