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信:“……”
巫洛實在看不下去郁煌的表現,上前道:“小徒畏于大将軍雄偉,小徒今年十七歲,從軍三年。”
“十四歲就從軍了。”關信喃喃道,他摸了摸關禮的腦袋,道,“小禮再過個幾年也可以入伍了。”
“真的嗎?!”關禮興奮地抱着關信的胳膊,小臉蛋在關信結實的肌肉上蹭來蹭去。
郁煌看着心裡頭有些發酸,關禮的位置本應該是他的才對,他将關禮打量了個遍。
關禮有一雙瞳孔極黑的眼睛,都說孩子小的時候瞳孔就是又黑又大又亮,但是關禮的瞳孔卻比一般的孩子還要黑,從某個角度看過去的話幾乎看不到眼白的部分。
還想多看兩眼,他們的談話就結束了,巫洛遮掩着把郁煌拎了出去,等到大巫走了,巫洛一直繃着臉頓時開了花,白眉毛一挑,拎起郁煌的耳朵就罵:“瞧瞧你,瞧瞧你,剛才都回答的些什麼啊,能不能給我長點臉。”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我巫洛這一輩子就你一個徒弟,不僅盼着你繼承我的衣缽,還要你光耀門楣呢!”
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看都不稀罕看郁煌一眼。
郁煌嘿嘿一笑,道:“師父,别氣了别氣了。”他讨好地搖了搖巫洛的胳膊,巫洛哼了一聲,跟個老頑童一樣。
郁煌問道:“師父,關禮是咱大将軍的親弟弟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巫洛又瞪了郁煌一眼,“整天不好好研究巫術,就關心這些沒用的……”
“我覺着他倆長得不太像。”郁煌道,“咱們大将軍比關禮看好多了。”
“關禮小毛孩都沒長開,能看出什麼來。”巫洛撇了撇嘴,後又道,“不過你說對了,關禮的确不是大将軍的親弟弟,是五年前大将軍從戰場上撿回來的。那時候關禮還跟狼群生活在一塊兒,茹毛飲血,哪兒像是個人,現在跟咱們都沒什麼區别了。”
“哦。”郁煌悶悶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巫洛見郁煌沒什麼精神,不知道自己這個多愁善感的小徒弟哪根弦又搭不對了,他拿胳膊肘撞了撞郁煌,道:“大巫給了我大将軍的血,我們可以來做祭祀實驗了。”
“祭祀實驗?”郁煌一臉疑惑。
巫洛又開始跳腳:“讓你回去看書,你有沒有看?!有沒有看!”
耳朵被巫洛吵得嗡鳴作響,郁煌委屈地說:“打仗太忙了……”
“哼。”巫洛道,“跟我來,今天給你上上課。”
郁煌隻好跟在巫洛後頭,進了巫洛的帳篷。
巫洛的帳篷裡堆滿了書,四面牆上都挂着象征着神明的圖騰,頂棚上吊着一個抽幹了血用臘封好的狼頭,雙眼挖空,裡面放了幾塊發光的晶石以作照明之用。
巫洛坐在書桌前,把桌子上的竹編書簡全都推到一邊,把座位下的一張羊皮卷軸抽了出來,在桌面上鋪平,四角拿石頭墊好了。
羊皮卷鋪開後是一個複雜的陣法,筆筆勾連走向連通八達卻又給人一種冥冥中通向同一個地方的感覺,巫洛指了指陣法,道:“這就是九星回元陣。”
“這個陣是做什麼的?”
“……”巫洛剛擡起手,郁煌就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巫洛,說,“師父,你别打我,說好的好好教我的!”
巫洛氣得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道:“打個仗回來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是撞壞了腦子吧?要不是你這迷糊樣子沒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大勇的人掉了包!”
郁煌心裡一緊,忙說道:“是啊是啊,我撞壞了腦子。”
巫洛:“……”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前一任大巫是在關大将軍出生的時候死去的,他預言霸星将至,可卻吉中帶煞,又趕逢陰月陰日陰時陰刻的大陰之日誕生,須得以血光化解,就拿自己獻給了天神,暫時解了關大将軍身上的煞。他臨終前留下遺言,關大将軍會在二十三歲的時候死去,那一日也正好是陰月陰日陰時陰刻的大陰之日,如果處理不當的話,關大将軍死後會變成兇煞之物,于我大胤不利。”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殺了他?”郁煌問道。
巫洛忙掩了郁煌的嘴,道:“這話你可别亂說。”他四下看了看,見四處都沒人才小心翼翼地道,“據說大王派人殺過關大将軍,沒一次成功的,後來關大将軍五歲的時候已經能以一幼童之力戰敗成年男子,顯現出神威,适逢大勇反水,背叛了我們大胤,大王不得不借用關大将軍的神威。時至今日,大胤已經離不開關大将軍,百姓也對他十分崇拜。關于陰煞的傳說也隻有我們這些巫觋知道,大王他有心殺關信卻根本就沒那個能力,所幸關大将軍對大王的位子并不感興趣,大王也就漸漸放了心,反而想在這多事之秋保住大将軍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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