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趁我還在咳嗽,急忙糾正小女孩的錯誤知識:“我媽媽說,住在一起叫夫妻,不是姘頭!”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滿臉迷惘:“姘頭和夫妻不是一樣嗎?”
“這……大概吧。”男孩也迷惘了。
我見情況不妙,趕緊解釋,背後卻傳來飛坦冰冷含糊的聲音:“呵……這種性格惡劣的老女人,就算倒貼,也不會有人要的吧?”
幾個小孩見恐怖分子出來,吓得一哄而散。
我氣憤地轉身:“你說誰是老女人?!”
飛坦冷笑,又将我上下打量。
我想揍他,最後還是氣呼呼地回房去了。
飛坦跟了進來,一邊看着我制作新床、整理鋪蓋、拉門簾,一邊笑:“你生氣了?氣的是我說你老還是沒人要?”
“都沒有。”我沒好氣地回答他。
“不高興的話……你希望我怎麼說?”飛坦完全沒理會我的回答,轉到我面前,忽然伸出手,抓住我的肩膀,往前拉,并彎下腰,将自己的臉湊得很近,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纏繞,“說你讓我從小便迷戀上你,然後你甩了我四年,并在外頭鬼混,可是我依舊喜歡你喜歡得要死要活,你卻在外頭逍遙快活到不想回來?說我現在在考慮将你砍成碎片已解心頭之恨?還是将你狠狠推倒在這裡來個一擊必殺?”
肩胛骨隐隐作痛,我慌亂地拍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哈~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飛坦笑得差點彎下腰,“那麼多年過去了,你以為我是以前那沒見過世面,沒見過女人的小孩子嗎?還會迷戀你這種又老又蠢的女人?做夢去吧!”
我給他的毒舌氣得一愣一愣,可是四年的離家出走,讓自己有些理虧,也不好和他計較。
“時間會磨滅天真和愚蠢。”飛坦轉身走向櫃子,脫下上衣,露出渾身重重疊疊的傷疤,我往後縮了縮,他忽然露出嘲弄的神情,“我去洗澡罷了,你怕什麼?怕我強了你嗎?”
我冷靜下來,傲慢地說:“就憑你?怕是沒這個本事。”
飛坦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笑着回敬:“你那可憐的水桶身材,脫光了我都不會碰一下。”
雖然他對我不感興趣是好事,但也坦率過頭了吧?我看看自己一馬平川的身材……悲憤得“不小心”将他精心設計的刑具給弄壞了幾個,沒想到飛坦洗澡回來後毫不在意,說是早已用不着這些小玩意了,然後不懷好意地将我又看了幾番:“你應該知道,折磨是有限度的,人體痛疼痛到達一定極限後,意識就會變得麻木和無知覺,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保護本能。所以在嚴刑拷打之下,意志力薄弱,挺不過去的會馬上招供,而挺過最初幾天的人,便能一直挺到底……比如現在的你,我不認為有什麼肉體上的折磨可以讓你屈服。”
“廢話。”無論獵人還是盜賊,幾乎所有戰鬥人員都會點拷問知識,所以我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據說還有人可以用破瓷片一點點給自己刮骨剔肉而面不改色的呢。”
“這個我沒聽過,不過有四個人,在我手下撐了兩千三百多刀,骨頭還硬得很。”飛坦聳聳肩,“他們死後我心裡不太舒服,便研究了很久,最終發現刑法的極緻,應該是摧毀意志和信念。”
“喂,你又幹這種缺德事?不是讓你别那麼暴虐了嗎?”我恨鐵不成鋼地教育,“聽說有個人來你這裡偷了點東西,你就動手了?”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碰我的東西,而且那個女人……碰的是最不應該碰的東西,”飛坦無辜地攤攤手,忽而又很笑起來,“不過是示警給周圍人看,我現在不會割那麼多刀了,太浪費時間。”
流星街有條不成文的規矩,上門偷竊視為對物主的挑戰,如果得手走出大門,物主便不得追究,如果失手被捕,便任憑物主處置,不得有怨言。所以那個家夥來偷東西,被飛坦剮了示警,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雖也幹過這種殺雞儆猴的事,心裡始終不太喜歡,便皺皺眉問:“那你現在幹什麼?剝手指還是抽筋?”
“人體疼痛的極緻其實就是幾個小部位,而拷問在于找到對方的弱點,音樂家的耳朵、畫家的眼睛、母親的孩子、歌手的舌頭、舞者的腿、美女的容顔……一點點毀掉他們最在乎的東西,這種心理壓力比單純的疼痛更容易讓人屈服。”飛坦今天晚上似乎談興很好,他甚至湊到我身邊,拿起我的手指,輕輕撫着上面的指甲,邪惡地笑道,“米若,我很想知道,最讓你在乎的是什麼?”
我還沒有回答,指尖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畫了銀色星星的右手食指指甲被直接掀起,落入他的掌心,痛得我倒抽一口涼氣,立刻反手巴掌抽去,他輕巧避開,躍回自己床上,還拎着那片小指甲把玩,滿臉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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