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此堅信不疑。
直到周五晚上,再度與那個男人狹路相逢。
周五晚上,收拾停當,容少宸帶着弟弟少銘一同赴宴。
也許是這些天心情一直不太好,再看容少銘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更加不悅,兼之總想把這個一腳踏上彎路的傻弟弟拉回正道,他沒忍住刺了少銘幾句,不意外地看到他弟一臉懊惱加委屈,又驚又怕的眼神讓他實在硬不起心腸,甚至驚覺是不是年少那段糟糕的經曆讓他無法再對這種事情保持平常心,隻想着防微杜漸、趕盡殺絕?
容少宸定了定神,給少銘拿過一杯酒,留他在大廳自由活動,自己去和主辦方打招呼。
商界同仁圍攏過來,互相問候一下聊聊近況,而且都很有眼色地沒提這幾天的爆炸新聞。
氣氛閑适而舒緩,讓人很快放松心情,容少宸與朋友們寒暄完,拿了一杯果汁,漫步到宴會廳西側陽台去透氣。
這是他以往的習慣,這裡少有人至,可以讓他從容欣賞前庭流光溢彩的音樂噴泉。
樓前樹影婆娑,細長的枝條被夜風吹拂着飄搖舞動,輕輕掠過欄杆,深邃的星空下是萬家燈火交相輝映的奢靡夜景。
容少宸倚着欄杆,雙眼微阖,漸漸放空思緒,從紛繁的俗務中解脫出來,獨自享受無人打擾的清靜。
空氣中蓦地傳來不尋常的波動,讓他猛然從混沌中清醒,仿佛被藏在暗處的野獸虎視眈眈,這種毛骨悚然的驚詫還沒來得及傳回大腦,來人已經貼到他身後,帶着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和讓人無所遁形的威懾力。
“你真以為能躲得開我?”低沉在聲音在耳側響起,氣息滾燙,對方雙手支着欄杆,将他整個人禁锢在懷裡,聲音愈加柔啞,帶着調侃的笑意:“這麼害怕我?”
容少宸滞了幾秒,慢慢轉過身來,眸中凝起一片寒霜,微挑的眼角冷冷地瞥過他,聲音四平八穩:“恒鈞烨,激将法對我沒有用。”
突兀的重逢讓他措手不及,心中波瀾乍起卻在最短的時間歸于平靜——意料之外地平靜,仿佛那些年少輕狂都成了前世的過往,在日月交替中漸行漸遠,含含糊糊地,再也勾勒不出心中那個少年的模樣。
身體緊貼的溫度似曾相識又全然陌生,陌生得讓人無法在錯落的記憶片段中找到他的位置,回首隻剩下茫然。
容少宸突然有點想笑,甚至覺得重逢也不都是壞事,至少他在闊别十年的生疏之下,輕而易舉地釋懷了。
恒鈞烨預想過他的許多反應,憤怒的、鄙夷的、驚慌失措的、冷嘲熱諷的,唯獨沒想過他會如此平靜,就像對待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平靜得讓人心驚。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狂熱的渴望中,而他懷中的人連一個有溫度的眼神都吝于給予。
如同一塊堅冰,凍結了他重溫舊夢的沖動。
恒鈞烨心頭火起,猛地圈住他勁瘦的腰,逼問道:“那為什麼不見我?”
容少宸面無表情地掰開他的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恒鈞烨再度不依不饒地圈住他,在他掙脫之前警告他:“前院有記者,你要是再掙開,我就抱着你跳下去。”
“你!”容少宸冷凝的神情繃不住了,難以置信地瞪過來,恒鈞烨迎上他愠怒的目光,低聲笑語:“我不介意再送他們一個頭條。”
陌生感漸漸消散,無論外表僞裝得多麼斯文儒雅,他依然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兇蠻霸道,壞到骨子裡,還從來不怕丢人現眼。
心跳開始加速,有什麼極力壓制的東西正在悄然蘇醒,容少宸咬緊牙關,把一切不明不白的情緒都歸因于憤怒,他身體緊繃,猛地擡膝朝對方要害撞去。
“花拳繡腿。”來勢洶洶的膝襲被男人輕巧地躲過,恒鈞烨一把将他推抵在欄杆上,容少宸後腰重重地磕上石欄,眼前發黑,在疼痛和眩暈中發出一聲短促的輕吟。
曾經把打架當成家常便飯的壞小子,有太多辦法制服一個不聽話的人,卻在對方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喃之下卸去一身兇戾,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這明明是他一生摯愛的人啊!他怎麼舍得讓他疼、讓他不開心?
胸口陣陣火燒火燎的疼痛,恒鈞烨拼命抑制住橫征暴斂的本性,小心翼翼地、極盡溫柔地擁着他,揉着他撞痛的腰窩,誘哄道:“少宸,少宸,我什麼都願意給你,隻要你……”别推開我,别拒絕我。
“給我滾!”容少宸終于被他的死纏爛打惹火了,後腰的疼痛讓他心情惡劣到無以複加——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在恒鈞烨身上領教過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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