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朝霞似火,新的一天來臨,陽光開始普照大地,但是魑妖崖底部依舊昏暗一片。齊雲升醒來時發現自己蓋着簡言的衣服,她隻穿了一件裡衣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拿掉自己額頭上的棉布,眼神複雜地看着遍體淩傷的簡言,内心不由自主滑過一道暖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破土而出。
他小心翼翼扶起簡言,讓她躺在自己懷中,又将衣服蓋在簡言身上,眼睛突然瞥見擱在地上的陶片,心裡一暖,連内傷都不覺得那麼痛了,又看着她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齊雲升滿心的擔心與懊惱。他本想拿出傷藥,發現自己無法運轉靈力打不開儲物袋,想起自己如今身在崖底,瘴氣籠罩,無法使用靈力。
簡言悠悠轉醒,睜開眼發現齊雲升已經醒來,立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松口氣道:“已經沒有熱了。”
齊雲升感到冰涼的手指摸着自己的額頭,握住她的手,關心道:“你身上的傷需要盡快處理。”
簡言神色自若地拿回自己的手,發現自己正躺在齊雲升的懷中,立刻跳起來,套上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臉頰發燙道:“沒……沒事,小傷而已,不打緊……不打緊。”
齊雲升似笑飛笑,望一眼簡言血淋淋的小腿,道:“你确定是小傷?”
簡言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頓時感到無比的疼痛,她有些尴尬地回答:“我打小皮糙肉厚,這些傷真的不打緊。”嘴裡說着沒事,身上卻疼得要死。
齊雲升裝作沒看見簡言臉上痛到五官都撮在一起的表情,道:“我先扶你去水潭邊清洗傷口。”
正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咆哮聲,一隻狕(讀“咬”)踱步逼近兩人。狕是一種極為兇猛的靈獸,形狀似豹,腦袋上長有花紋,尾巴上有螺旋似的紋路,爪子長而鋒利,力量極大,一爪子能将一頭老虎撕開。
簡言和齊雲升身受内傷,靈氣停滞無法運轉,就算再來十個他們這樣的修士也不夠狕撕的。齊雲升将簡言護在身後,警惕地盯着狕的一舉一動。簡言順手撿起地上的荊棘木棍,這是她昨晚做的武器,雖然可能不太管用,但是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狕來回地在他們身邊踱來踱去,舔着自己的利爪,似乎在觀察。狕雖然能力強,但是智力低,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靈獸,并不知道修士在魑妖崖底無法使用靈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一獸僵持着,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氣氛變得異常緊張,連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了。
第17章共患難
最終,狕終究是耐不住了,它眼露兇光,像一個迅猛的獵豹撲向二人,利爪在昏暗的崖底顯得黑亮。
齊雲升接過簡言手中的荊棘木棍,死死地将她護在身後,握緊木棍狠狠地揮向迎面撲來的狕,身體迅速像旁邊移動。
狕被荊棘木棍打到眼睛,撲了個空,它眼神兇狠地怒吼,再次撲向他們。齊雲升轉身拉着簡言飛速逃跑,由于地上遍布荊棘,兩人的速度并不快,狕很快接近他們,伸出利爪将抓向簡言,齊雲升眼眸一縮,來不及思考便直接用身體擋出狕的攻擊,後背立即被抓出數道深深的傷痕。齊雲升眼中閃過一道鋒芒,手中的荊棘木棍用力戳進狕的眼睛裡,木棍應聲斷裂。
狕痛得大叫,立即後撤,它的眼睛已經被荊棘戳破,汩汩地流血。它盯住齊雲升,利爪抖然間變長,再次大吼着撲向他們。
他們如今已是窮途末路,幾乎再無還手之力。齊雲升望一眼腳邊的水潭,兩人牽着手,默契地相視一眼,縱身一躍跳進寒潭。
寒潭的水冰冷至極,兩人浮在水面上被凍得瑟瑟發抖。齊雲升後背的傷痕血淋淋的,皮肉外翻浸泡在水中,将潭水染紅了一小片。
簡言滿眼擔憂地看着它後背的傷口,卻毫無辦法,隻能幹着急。齊雲升臉色蒼白,微笑道:“小傷而已,不打緊!”
簡言關心道:“傷口都這樣了,還知道和我開玩笑,什麼‘不打緊’。”
齊雲升抱着簡言笑道:“真的不打緊,一點都不痛。”
狕依然在水潭邊踱來踱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迹象,他們傷了它的眼睛,它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兩人在水潭中被凍得嘴唇發紫,頭發和眉毛上沾着水汽,緊緊地抱在一起,希望可以暖和一些。
齊雲升凝視着簡言,眸子中倒映着她的影子,輕聲細語道:“小言,你,為何要騙我。”
簡言一愣,覺得非常奇怪,他居然喊自己小言,想起自己如今正緊緊地與他貼在一起,臉頰頓時發燙發紅,她吞吞吐吐地道:“你亂說……亂說什麼胡話,我何時有欺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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