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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頁(第1頁)

淩晨,正是睡得最香甜的時刻,突然鼓聲如雷鳴般由遠而近蕩漾過來,熟睡的耀晴胸腔随着鼓點像錘子般擊打着一跳一跳的,悶得喘不過起來。

悶死了!撲通爬起來,捂着胸口,耀晴呼呼的大口大口喘息着,要死人了,心疼得悶死了,

床邊帳外候着的麻雲見着少夫人跳起來連忙撩起紗帳,她還沒見着少夫人起得這般早呢。

撩起帳簾,見着少夫人臉色蒼白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吓得她失聲而出,若是少夫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她這個接二連三失職的大丫頭就别想有好日子了,連忙喚外間的粗使丫頭快去請大夫過來。

天微亮起床的蔚然也是被突然傳來的一陣陣如雷鳴般的鼓聲鬧起來的,那鼓聲擊得她心慌意亂,沉沉的一聲聲敲擊在心上,要不是身邊漱洗的麻雲全無在意,她真要怕了。聽到已去内室的麻雲驚呼,她連忙提着裙子沖過來,如今,她們這些南來的女子的榮辱皆在六少身上,六少萬不能有閃失的。

被鼓聲影響到的耀晴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那是什麼聲音?打雷?不對,是鼓聲?也不對,鼓聲他聽過呀,每年端午,揚州城内外的富賈競相争在湖上擺開龍舟競渡,也有擊鼓,可聲音不是這般凝重的呀,再細聽之下,隐隐還有随之的吆喝聲聲。

對了,這麼一想,今年端午節那會兒他在哪呢?盤算一下時間,應該是在路上抓虱子吧,想起來真窩心。

“不是少夫人嬌貴體弱,隻是在熟睡中被這雖遠卻渾厚的鼓聲無意壓抑了心脈,無礙,習慣就好。”年紀一大把的大夫仔細切脈,再看看舌苔,囑咐着端杯涼菜喝了壓壓驚。

蔚然連忙去端茶水,被迫早起的耀晴趴回床上詢問:“那是哪兒擊鼓?”

一邊的麻雲回應:“這是每日例行的操練。”

操練?那是什麼?趴在床上的耀晴擡頭瞧了麻雲一眼,細聽之下,鼓聲陣陣中,還能聽到隐隐的厮殺聲。耀晴坐了起來道:“在什麼地方操練?我要看看。”

晴空第六十三章

穿過以夯土和石砌為主的道道院牆來到後院深處,隔道内牆之前,麻雲就停了下來。内牆内的侍衛領着耀晴向那高塔台去,那上角樓的梯子非常險陡,耀晴貼着牆巴着爬了上去。

角樓要比想像的要高,站在頂上,眺望那鼓聲傳來的遠方,和角樓隔着重疊的殘垣之外,隐隐看到一片廣闊的空地上有像西城一般的校場。

遠遠瞧着那片空曠之地上馳騁的影子,太遠了,看不清楚。

角樓上那名守衛遞給這位新少夫人一個萬花筒般的東西,低聲教其用此物使用看前方。

狐疑的瞧手中像萬花筒般的東西,挺重的,外面包裹着銅殼,算不上精緻,倒是那黃銅殼上暗雕紋刻顯然不是中原之物。

按着所教的方法,閉上一目的耀晴舉起此物看向遠方,呀!遠物怎地看得這般近?這東西定要自己留着。

那本瞧不太清楚的遠處那片校場之上,最先瞧着的就是一面兩人般高的大鼓。剛才鬧得他心跳的就是這大鼓發出的吧?

細看下,眼前看到的那究竟是什麼?一個人揮舞着手中的鼓槌沉穩的敲擊着,場内短裝的男子們單手策動着馬缰,吆喝着有力揮舞着長刀戰成一團,其間一隊那領頭的正是束衣短衣的江暮。縱馬騎射,揮舞着手中武器砍殺,縱馬間,就算很遠很遠,殺伐之氣橫溢,這絕非兒戲,一輪輪沖擊後,隐約見得不時有人摔下馬,看得耀晴驚心。

角樓上的侍從主動為少夫人解惑,“這是慣例的操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皆不懈怠。”

尋常人家會像軍士這般每日操練嗎?就是再年幼無知,再不怎麼幹正事,那和投緣的小衙内及其忤柞家的小子常混一起的言家小六對律例也是知曉一些的。律法中:除當兵軍營外,一律禁持兵器、弓箭,也不得蓄養馬匹,有馬者皆入官,就是很富足的外祖家偶有兩匹矮馬也是報備官衙的,那敢私藏和互市者必罪之,更别提那短匕、劍、矛等皆屬兇器,如是持這等兵刃械鬥,重責處杖一百,流三千裡。說江氏是為兵部放牧繁衍戰馬,為戰備的皇商,看來,其間絕非這般簡單才是。嘿,嘿,他還是進了個好人家呢。

用這千裡眼看到些突兀的地方,一邊角,有個人數不多的列隊顯得有些與衆不同,“怎地有官兵?”

“天下之地皆為王土,有民居之地皆有王臣,”回應少夫人話的侍衛說着這話的有明顯的譏諷,當然這不是針對少夫人。“這裡有文官衙門還有五十人為駐紮的軍士保護周邊和監督市集,負責定期向朝廷上報馬場的動向。”

也就是變相的監視吧。聽着這位回應他的侍衛對這五十人的軍士顯得相當不滿的語氣,看來這地界挺複雜的,還是以後好好旁觀瞧着吧。舉起千裡眼繼續新奇的看着,沒有離開的意思。

背後悄悄瞄這位新少夫人,角樓上的侍衛轉目看遠處的校場,這種操練确實在平日裡再正常不過了,不過決沒有今日這般氣勢。除了每年一度的比試之外,平日裡家主、少主和夫人各自的派系都是在各自的地盤上操練的。今兒淩晨起,少主就招呼着把東西城加上這兒的都聚在一起操練,也特别向這個方向的角樓的他示意了些事情。果不其然,和少主預想的一樣,好奇的少夫人真的跑過來看個究竟。看那遠處膠着的人馬,難不成少主忙和小半夜就是為了向少夫人顯擺?漢子對昨夜謠傳的少主懼内的事兒有些信了。還别說,聚在一起操練的這陣杖還真恢弘。

看過去,那例行的隊列操練已經延續到了對戰,束發短衣的江暮不需要顯擺就很厲害了,縱馬行處,那些迎面的武士皆不能敵,揮長刀間招架不住應聲落馬,甚是狼狽。

“少主當真厲害!”看男長刀揮下,數人狼狽落馬,角樓上的漢子失聲贊歎,感歎聲可不是作假的,這裡向來是以武為尊。

“你們不是都說江暮乖張孤僻,我行我素的麼,你還為他說話”

啊?這種說詞,他說出來過嗎?漢子回避了少夫人的調侃,背後言論主人的不是,這是觸及家規的,這是他不能擔待的,“少夫人此言有差,屬下是這塞北居民,知事起就在家主麾下,這麼多年以來,上下雖然派系,卻無人對家主、少主有不敬之心,無論是太爺還是家主,到如今的少主,一旦應征号令一到,太爺、家主、少主從來不會将自身放在安全之地,屬下記得,自少主從十三歲就上戰場殺敵,從曾放下一個同伴,就算那些殘喘不得救者,少主定會親手斬殺,也不讓其落入敵手,屬下等無人不對少主敬重。少主常言,在校場的操練上受傷遠好過葬身在戰場。”

聽了那些‘應征’‘殺敵’,已然分不清江暮究竟是什麼般的人的言家小六低聲道,“你們還要上戰場嗎?”

“塞北萬裡空曠,若戰事一起,全族各有分工,多皆為前沿斥候。”樓角上除了他們之外再無第三人,那侍衛凜然回應。這個樓角是看得遠處校場最近之處,當然,若是沒有這從異域得到的千裡眼,還是隻能見得影子罷了。無需對少夫人掩飾任何事情,任何問答皆可回應,這是少主的意思。

斥候是什麼?似乎、似乎不是什麼好行當。

遠遠看去,陽光升起,隊列開始整肅,似乎要散了。放下手中的千裡眼,先前的困乏已經消停了,面對這般場面,想提不起精神也不行呀。

下了角樓,和麻雲蔚然同站在角樓下的外牆候着,她們旁還有四位穿着統一的婦人,其中一位居然還是昨日見過的翟颢然的母親,這讓耀晴有點詫異。

上前向少夫人行禮的她們未曾多言辭,大緻情況耀晴自己也能猜出一些,想必她們原本是母親身邊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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