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雪言一愣,但又以為對方嘲笑自己,嘴上不悅地道,“我便是要練肌肉,你教我,我給你錢。”
鐵匠收回了拍肩的手,端看雪言眉目裡的堅定,這笑容漸漸地斂了下去,鐵匠憨厚老實,也不欺人,他便道:“你當真想練?可這并非一時半會可練就的,我這還是打了十幾年的鐵才出得來的,依我說,你若真心想練,且吃得苦,倒不如投軍入伍,去哪兒包你不出月餘,便可練就。”
“投軍入伍,那是什麼。”雪言對人界的東西毫不知情,鐵匠也有耐心,一一給他解釋:“呶,出了城,往西行百裡遠,那個便有個軍營,您若是有心,便去那旁的山上,蹲着瞧上那麼一天,瞧瞧軍中人是如何操練的,屆時歸家,仿照他們那般訓練便成。”
雪言聽得眼底都泛了光,恨不得即刻生出雙翼飛往那處去:“軍營裡的都是男人麼。”
“嗨,何止男人,那方是真正的男人,保家衛國,鞠躬盡瘁!不過麼,軍營管束嚴格,你若去了被人發現不好,我這兒倒是知道些法子,你不妨試試罷。”說着,鐵匠嘿嘿地笑着,拎起脖上的布巾擦了擦手,便入後門取來了紙筆,唰唰唰地寫下數十個大字,遞給了雪言,“嘿嘿,我的字不好,你别見怪。”
雪言莞爾一笑,接過一看,詢問了一些自己不懂的地方,便同鐵匠告辭了。
一路回了房内,謝含清猶在睡覺,毫無醒來之态,雪言叫喚了一聲,依舊沒有反應後,便拿着那張紙跑到了後院,仿照上頭所寫的,自己訓練起來。
那上邊所寫的内容,若放至現代來說,不外乎便是俯卧撐,引體向上等動作,看似簡單,但于這可謂是弱不禁風的雪言而言,那是叫苦不叠,做不下幾個,他便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他屢次想放棄,可一思及謝含清之言,又狠一咬牙,繼續做了下去。待得時刻差不多了,他方起身,化作小家夥身,跑去水池裡沐浴一翻,方回了房。
謝含清綿延而悠長的呼吸輕輕飄飄,小家夥輕盈地跳上床,水汪汪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便鑽入他的懷中,拱入被裡,蜷縮一團,很快便因疲倦而進入夢鄉。
殊不知,在他睡着後,謝含清悠悠地睜了開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家夥,兩眼熠熠生輝,亦不知在思量什麼。
此後幾日,雪言掌握了練肌肉之法,每日早出晚歸,跑出外訓練,歸房後便幫謝含清上藥,伺候得人舒舒服服的。他也曾試着跑去軍營,可是奈何他身處人界,不能輕易化作原身迅奔,以緻這去軍營,便成了他的奢望,每日閑餘時,總要望向遠方,仿佛在透過重重山巒,看到那一片向往之地。
謝含清從不管雪言去向何處,他而今傷勢未愈的亦無法離開。但幾日下來,看雪言都沒個精神,歸房後除卻給自己上藥,便是趴在窗邊,對着外頭遠望,鬼使神差的,謝含清便問了出口:“你怎地了,唉聲歎氣的。”
雪言此刻是小家夥身,蹲坐在窗棂之上,聽得這聲,黯然地回過頭來,拿着極其傷心的語氣道:“清清,我想去看軍營。”
“軍營?”謝含清嗤笑一聲,“看那東西幹什麼。”
“鐵匠大叔說,軍營裡都是男人。”雪言認真地回道。
謝含清的笑容便僵硬了,這家夥竟真的将自己說的做男人之事放心上了?一時之間,他倒真不知該如何續話了,這幾日來,雪言日日給他細心上藥,哪怕他為了試探雪言,發起脾氣将藥瓶打散,雪言亦不多說二話,默默撿起碎片,繼續幫他上藥。他原以為雪言是想做表面功夫哄騙于他,熟料多日觀察下來,方發現雪言是真心想對他好。
如是一想,謝含清對雪言的看法便矛盾起來,不知該欣慰,或是繼續戒備。
“清清。”小家夥跳了下來,奔到謝含清的身邊,“清清,你帶我去軍營可好,我想去瞧瞧,什麼方是真正的男人。”
謝含清愣了一愣,便應了。
小家夥化為雪言,攙扶着謝含清下了床,半摟半抱地帶着他到了客棧後院,确信周圍無人了,方讓他祭起飛劍,帶自己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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