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心,産自異域,花朵成三瓣。初時為淡色,以蚊蟲和附近花朵的精華為生,故周圍寸草不生,顔色可随被吸食花朵的顔色而轉變,生命力極強。香氣獨特,容易于其它花香混淆,但是久聞會幹擾心緒,記憶力減退,體質減弱。同種此花的兩人會心生猜疑,互生嫌隙,即使是血緣至親也會形同陌路。
與妖娆之花相克,但切忌不可與妖娆之花花香同聞超過一年。用木炭和朱砂混合可以讓此花化為灰燼,化灰之後的青煙即可解毒。
看着農序将配好的木炭朱砂散在花上,很快就燃氣青煙,一股刺鼻的氣味擴散開來,随之而來的是人緩解了許多,宇文天晨不得不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順手翻過第二頁,看到上面介紹的妖娆之花,頓時臉色大變,丢下了那本古書,飛奔回自己的窗前。
"妖娆之花,盛開時極其蠱惑人心,香氣可以操控人的心智,若女子用自己鮮血來浸泡花籽,再由心儀的男子種下,與亂心之花的花香同聞一年,即可讓男子死心塌地,終身不會變心,對女子無效。花香可成瘾,但可以相克掉一些亂心之花的毒性。此花也産自異域,栽種時需吸取人的精氣。"此時宇文天晨,如晴天霹靂一般,一時間頭暈目眩,眼前是一片漆黑。
暈過去的那一刹那,宇文天晨感到徹骨的寒涼,下意識地抱住了眼前熟悉的溫暖,值到一陣溫婉清甜的馨香傳入心間這才失去所有的意識。
第十六章解毒之後
混沌中,一片迷離與黑暗,四周似乎沒有邊際,也毫無人煙,穿行其中的宇文天晨,隻覺得越來越冷,不由得心生恐懼,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這裡,隻是記得自己昏迷的那一刹那。
"柔兒?"宇文天晨的眼前突然出現一位妖娆而美麗的女子,下意識地去追逐起來,"柔兒,等等我……"
不停地奔跑着,依舊沒有追上,正在宇文天晨疲累準備放棄之時,他的柔兒突然緩緩向他靠近,剛想伸出手去攙扶,發覺竟是徹骨的寒涼,一瞬間眼前的佳人化為一團黑霧,急劇籠罩在周圍,随後便是無可遏制的窒息與驚懼,整個人幾乎要被凝聚成冰。
"太傅,小師姐,柳兒……"絕望中的宇文天晨想起記憶中的溫暖以及那抹讓人舒心的氣息,于是拼盡全力的呼救。
隻一會兒,黑色的霧氣便消散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暖流,以及飄散在周圍的甜美氣息,讓宇文天晨漸漸忘卻了剛才的情景,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呢喃着:"柳兒,不要走,柳兒,不要走……"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宇文天晨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躺在雲憶柳的屋内,被子上的清香是他暈厥過去時唯一的牽絆。想起來,但是沒有一絲氣力,可整個軀體卻很溫暖,沒有了之前的心悸與煩躁,頭腦也少了混沌不堪,仿若重生一般。
"柳兒……"宇文天晨看到床邊那張親切的笑顔,下意識地喚到。
"你總算是醒了,娘親為了給你解毒耗費了不少真氣呢!"雲憶柳看見半坐起來的宇文天晨,知道已經沒有了大礙,并沒有計較他突然親昵起來的稱呼,"不過,你中毒頗深要徹底恢複還需一段時日。"
"我昏睡了多久?"宇文天晨發覺身上有些粘膩。
"整整十日,比農序養得小胖都能睡。"
"呃……能不能不要把我小胖相提并論!"一醒來就被雲憶柳嘲笑像農序當寵物養的小香豬,宇文天晨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心情卻好了很多,也慶幸自己經過一劫,重又回到現實的環境中。
"占着我的床十天也就算了,還……哼!"雲憶柳臉竟有些發紅,該死的宇文天晨暈過去前竟抱住了她,直到娘親點了他的穴道才解脫了自己,之後更是莫名其妙地隻要她一離開,就開始發熱說胡話,"還害我也被迫關在屋内不能離開,竟然要我這個太傅照顧你,等你好了,非打你手心不可……"
"對不起……"宇文天晨下意識的道歉,隻知道在這段毫無意識的時間内,自己猶如漂浮在漫無目的黑暗中,有着無邊的恐懼,直到那股清甜的安心的氣息傳來,才能緩解片刻。所以一旦那氣息消失不見,他便會愈加的恐慌,誰曾想竟是來自雲憶柳身上的味道,窘迫間岔開話題,"為何我的心會有被掏空的感覺。"
"來書院前,你應該就中了妖娆之花的毒,因為年紀小并不懂得情愛,所以受傷害不深,最多是身體比較虛弱而已。加之的書院飲食調理,平日裡的習武,也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雲憶柳見宇文天晨似乎精神還可以,便繼續說下去,"誰知道你竟然種了沾血的妖娆之花,還将亂心種到我的院子裡來,結果将你身體潛藏的毒性激發出來,而且你的年齡和心智在這幾年成熟了不少,對毒性更為敏感。因為此毒是蠱惑人的心智,所以解了毒之後會有怅然若失的感覺。據娘親說,有些人即使解了毒,也會因為受不了這種感覺,重新去聞這妖娆花的香氣。不過,幸虧發現得早,否則再有半年,你就完全被人控制住了,成為一個卧床不起的傀儡,聽憑擺布了。"
"那些花呢?"宇文天晨此刻恨不得讓李柔依吞了那些毒花,一個女子的美麗竟然和狠毒的心腸成正比,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農序早就處理掉了,娘親還用你剩下的花籽一些花瓣做了不少解藥呢?!"雲憶柳笑得十分開心,自己的娘親真不愧是武林第一毒美人,用極短時間便研制出解藥,"而且,農序還在我們的院子裡種稀有的香溢桃花哦,可以相克所有有毒之花的香氣呢。"
"太傅的毒解了嗎?"宇文天晨最擔心的還是這一點,若是傷到了雲憶柳,他便是罪過了。
"不知道為什麼,花草之類的毒藥對我沒用一絲作用。"娘親說是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體香保護着她,還納悶宇文天晨怎麼知道她的體香可以解毒,難怪會抱着她不放,"這半年來一直覺得人不舒服,不喜歡在院子裡,直到你來和我理論之後,我冷靜下來也開始巡視自己院子,發覺了異常,找到農序才知道緣由,不過我的茉莉花這兩日莫名其妙又活了,其它的植物都沒有受影響,就是可憐你院子内的那株桂花了。"
"若不是柳兒,此刻天晨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想來還是有些後怕的。
"知道為什麼我會起疑嗎?"雲憶柳巧笑倩兮。
"因為看到的院子裡的亂心之花。"宇文天晨不疑有他。
"除了這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手握你父皇禦賜的戒尺,有着訓誡你的特權,料準你不可能有這個膽子來與我較勁。除非,是你腦子不清楚了!"語畢,隻見宇文天晨漲紅了臉,低頭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一時間兩人沉默了起來,氣氛有些奇特。
"咕……"這時,宇文天晨肚子不是時候的叫了起來,幾日的滴水未進,實在餓壞了,見雲憶柳端了粥來便大口吞下,不再去詢問其他。同時也明白,這個七歲的女子,并不是那麼好惹,幸好她是自己的太傅。
雲憶柳看着宇文天晨狼吞虎咽的喝着粥,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會有着不同以往的改變,經此一役,即便是再不懂事,也該吸取教訓。
為什麼自古紅顔總要牽扯上禍水呢,還記得宇文天晨房間内的那副佳人圖,即使不散上妖娆花粉,也足以俘獲人心,何必這樣自作聰明,反誤了自己的一生。
既然,這麼看得起她雲憶柳,需要動用如此稀少而珍貴的花草,豈能辜負了這樣的一片苦心啊。突然間,心生一計,一絲笑意在嘴角綻開,讓身旁的宇文天晨恍了心神。
小姐,太子殿下,沐浴用的草藥已經調配好了。"兩位婢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元香,巧荷,你們服侍太子沐浴更衣,我先出去了。"剛想離開的雲憶柳,發覺了宇文天晨的别扭,"你必須再泡一個時辰的草藥,才能完全去除毒性,一個月内又不可進風,所以暫時就隻能在我的屋子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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